肖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萧府之中,萧逸晨的确与云清颜一样处于昏迷状态。
只是他并非呛水的缘故,而是受了很重的伤,肋骨被人踢断了两根,浑身瘀伤,还是皇宫的侍卫将他送回。
萧何看到萧逸晨这个样子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他那个傻儿子,他不明白萧逸晨怎么会和陌宁侯在一起?
为何如此维护陌宁侯?若他没有猜错,萧逸晨和陌宁侯也不过才两面之缘,并未有很深的接触,而这次,在户部尚书夫人的暗许下,他让几位家丁陪阿晨去看未来的媳妇,怎料人却是被抬回来!
而他儿子重伤昏迷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救陌宁侯!
萧何实在想不通,但他区区一介商贾,又怎敢去问护国公府?何况听闻小侯爷也处于昏迷状态,生死不知,被皇后娘娘亲自派人送入宫中,他更不能打听出什么。
但当日落水之时,他已大概打听清楚,越是清楚,他愈发无法明白自己这个傻儿子是怎么了?
“少爷当时抱着小侯爷死也不松手,哭叫的厉害。”
那些平日里对陌宁侯怀有不轨之心的人想乘机接近,被少爷咬伤了,街头那些人骂少爷是疯狗……”
“那群人见无法得逞,就对少爷拳打脚踢,想强行抢走小侯爷,少爷不肯……”
“少爷扑在陌宁侯身上,被打的吐血也不肯交人,还是皇后娘娘的侍卫及时来了,强行击昏了少爷,这才送回来。”
下人打听来的消息很详细,包括陌宁侯出现在凌云阁和阿晨一起出去划船,划船时被撞上落水,阿晨怎样跳下去救人,连命都豁出去了等等。
他了解他这个儿子,因被人歧视伤过,虽然还是保持着一颗赤子的心肠,却不会为任何人做到这种地步,那个陌宁侯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不仅让见到他的人都疯了般追逐,还让阿晨如此对他与众不同呢?
听闻那少年落水后,至今未醒,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这次的事情不论真相如何,都会成为皇帝名正言顺打压萧家的借口。
阻碍侍卫施救,怂恿陌宁侯去危险之地……即使阿晨没做,只要参与了就无法翻身…
沉默,现在的萧家已经成了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怎样才能让萧家度过这道难关呢?
萧逸晨他,万万不能有事……
如今只希望陌宁侯能够醒来。
萧何正思考着,听到一阵细微的嘤咛声,他一惊,惊喜地看向榻上昏迷的萧逸晨!
“阿晨!”
萧逸晨似乎被梦魇住,满头大汗,口中重复地低声呢喃,不知说的什么,萧何以为他要些什么,凑近去仔细听。
然而,他只听了片刻,已是脸色倏变,浑身僵住!
“什……什么?!”
陌宁侯她竟然……是女子!
这……这怎么可能!
萧逸晨一直细细的焦急呼喊着阿衍,焦躁而急切,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
萧何整个人如被雷劈,护国公府的确有一位陌宁侯陌衍,道他怎可能是女子?但阿晨去救落水的陌宁侯,定然会发生肢体接触,如今又正值当夏,衣衫穿的少,即使他的儿子是傻子,但男女的区别还是分得清。
陌宁侯身材纤细,她本身并未长大,平时看不出什么,但落水后却不同,难怪阿晨这般死死扑在她身上不许别人靠近。
只一瞬间,萧何整个人瞬间镇定下来!深幽精明的眸子转动,定定地看着玉颜精致绝伦的萧逸晨,卷翘细密的睫毛如蝶翼颤抖,唇色因高烧而殷红,唇齿间低喊的都是那两个字……阿衍……阿衍……
他突然想起当日沐泽看着陌宁侯的眼神,那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复杂与痛苦,哪里是看朋友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表情!
而现在,阿晨他……
萧何眸色冷凝,仔细地替萧逸晨掖好被子,轻声道:“阿晨,你放心,你的阿衍会没事的……没事的……”
看来陌宁侯这件事,他需要弄清楚始末。护国公府的陌宁侯绝不可能是女子,这种欺君之罪即使是护国公府也不可能去触犯,当初陌宁侯尚在襁褓之中帝后都曾见过,是否男女怎会分不清?
那这位陌宁侯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昏迷了数日,云清颜高烧退后,被皇后禁足一个月,不允许她出宫,为了防止她偷跑,直接拘禁了云清颜身边五位暗卫,在这一个月,云清颜出去一次就抽他们一人十皮鞭。
在翻墙一次被围堵回来,暗牢之中侍卫凌风被抽了十鞭子扔到云清颜脚下后,云清颜什么都没说,在皇宫之中安静呆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京中对于云清颜落水之事冲淡许多,谈论更多的是沐将军府中,新纳的妾室与沐少将军如何恩爱甜蜜。
今日沐少将军要将小妾扶正,明日如何为心爱女人送这个簪子首饰,后日小妾肚子疼怎样当众抱起安慰等……
云清颜没有想到,头一日出来,便能听到这等香艳消息,街头巷尾皆是谈论沐少将军如何宠爱新夫人。
“新夫人……”似乎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经慢慢默认了沈月漓的身份。
云清颜轻酌薄酒,薄唇勾勒一抹浅淡的笑意,眸底却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她斜眼看向窗外,柳叶苍翠,拱桥上人流喧闹。湖畔之上,画舫穿梭,时有燕子俯冲掠水而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即使摘莲蓬的最好时节已经过去,这里还是这么多人。
她放下白瓷酒盏,凌风已经回来。
当日被皇后的人打了十鞭,早已无事,他没有料到公主如此活泼的性子,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在宫中呆了一个月,今日还是落水后第一次出来。
出来第一件事便是打听萧家那位傻公子的行踪,当日若非萧逸晨,公主的身份很可能会被揭穿,公主找他也在情理之中。
“主子,萧公子已经痊愈,与几位清风学院的书生在潇湘阁举办诗会。”
“举办诗会?”云清颜诧异,那个傻子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会写诗?
“萧老家主在数日前提出萧家愿资助部分贫困学子,但必须要进入新办的国子学。”凌风解释道,想起当时潇湘阁的斗诗情形,垂眉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讽刺与冷嗤。
然而,还不等他掩去情绪,云清颜已站起身,拿起桌子的纸扇,朝外走去。“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