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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公主一出娘胎就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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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夜里策马奔了一夜,小锦完全不辨方向,也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脸上的创口虽然上了药止住了血,但是疼的锥心刺骨。临近冬日,夜里寒气渗入骨髓,几乎令人意识模糊。

小锦强忍着痛集中精力观察沿路所见。

天色微明时,黑袍人手随意一挥,小锦便被拍晕在马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处一间空旷的屋子里。

她头晕的厉害,浑身发冷,勉强扶着墙壁爬起来,只是脚步虚浮,一脚踩下去好像立在云端,又像是踩在棉花上。

脸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钻心的疼痛梦魇似的时时纠缠。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延挨到窗户处,刚想捅破窗户纸往外窥探,门被打开了,冬日的阳光带着适宜的温度照了进来。

小锦下意识往回一缩,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从门里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头上罩着熟悉的兽形面具,从身量不难看出,与昨天戴着兽形面具的绝非同一人。

身后跟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年轻人踱步过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小锦,冰冷的眸光透过铁质的面具射在她的脸上,仿佛两道凛冽的剑光。

不知为何,小锦觉得年轻人一直在冷笑,虽然他的神色悉数藏在面具之后。

她的傲骨被他的冷嗤激了出来,心头生出无畏,抬起头隔着面具和他对视。

那年轻人被她的倨傲激怒了,十分失仪的、粗暴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睛。

他看似瘦弱,实则手劲非常大,捏的她的下颌骨咔咔咔直响,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小锦强忍着痛,不屑的瞪视着他。

年轻人逐渐失控,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抬起另一只手,对着小锦脸上的伤口狠狠一扯,扯的皮肉翻了起来,血一下子就流了一脸。

年轻人狰狞的在她的伤口上狠狠一戳,小锦痛的闷哼一声,用尽所有力气对着他的面具唾了一口。

年轻人暴怒,一拳挥在小锦脸上,她闷哼一声,晕死了。

年轻人还是不解恨,在她肚子上、脸上狠狠踩踏了几下,差点将小锦的周身骨头踩碎。

“爷,你失控了!”暗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隐忍和愤怒,是昨天那个兽形面具。

年轻人住了脚,整了整衣袍,转过身,看也没看兽形面具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兽形面具跟在他身后,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一同进了厅堂。

年轻人一甩衣摆坐在上首,端起一只水杯砸在兽形面具胸口,怒喝:“谁让你杀她的?”

“她不死,你我便死无葬身之地!”兽形面具冷冷解释。

“我说过,现下动不得她,她有大用!而且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她若死了,反而会引起猜忌!”年轻人起身走过来,一下一下点着兽形面具的心口,愤愤警告:“留她性命,我自有法子控制她。”

说毕,转身出了门。

上了马车,自顾自脱了外面的黑袍,卸了面具,仍旧是个无比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兽形面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声的叹息,崽子长大了,不听话了。

他挥手,进来一个蒙面人,恭敬的听候差遣。

“放了!”

“是!”

……

孟云初和清风一路直往北追,心里焦灼不已。

清风忽然勒住马,使劲吸着鼻子嗅了嗅,朗声道:“孟公子,我闻到了血腥气。”

孟云初已经奔出几十米,闻言,心头一寒,立即调转马头奔了过来。

清风已经跳下马背,举着风灯仔细照着一片凌乱的荒草。

“有血!”他喊。

孟云初忙俯身查看,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染上一片粘稠,血渍还很新鲜。

忽然看见枯叶上有个明晃晃的金镯子,他一眼认出正是自己送给小媳妇儿的礼物。

小媳妇儿一直把这金镯子藏在箱底,只因今天离别在即,才特意带着他送的礼物送给他。

好像有一记闷拳骤然打在胸口,几乎打得孟云初魂飞魄散,既然这镯子是小媳妇儿的,地上又有血渍……

孟云初不敢往下想了,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狱里。

咬着牙关翻身上马,复又往前奔去。

一晚上,他丝毫不敢停歇,单薄的衣衫里灌满了冷风和湿露,浑身每寸骨骼都冻僵了,白皙的手指因为用力扯着马缰绳,而勒出了鲜血。

他浑然不觉得冷,也感受不到疼,不要命般策马疾驰。

……

药先生在京中耽搁了十多日,仍然没有联络上李玉华的门路。

李玉华住在宫中,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无旨,她也出不了那座四四方方的皇城。

药先生自己十几年前因欠下了良心债,主动辞去太医院院判一职,如今无官无职,自然也进不了皇城。

他在职时,虽然也网织了不少人脉,可是自己当年所犯的错实在太大,一旦东窗事发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平白无故也不想连累别人,是以,只能每日苦苦守在宫门口。

等了多日,终于看到与李玉华交好的一个嬷嬷出宫办事,于是使了银子,托她给李玉华带了个口信。

几日后,李玉华终于赶到破庙里里和他相会。

两人其实并不相熟,唯一的联系不过是因为十三年前那桩旧案。

看到药先生的那一刻,李玉华差点疯了,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惊讶:“院判大人,真的是您?一别多年,真想不到您还会回到京中。”

“我特意赶来只问你一件事,”药先生双目炯炯逼视着李玉华,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当年,你是否留了公主一命?”

李玉华只觉得轰隆一声,仿佛头上的天大片大片炸开了,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她做的又十分隐蔽,以为这桩旧案早就被埋进了尘土里,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万万没想到,当年的事情会再次被人提起。

她定了定神,极力保持平静,淡声道:“怎么可能,公主一出娘胎就是死的,尸体是我亲手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