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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规模庞大,纵横能有上百米,前后目力难及,仅从轮廓上判断似乎也少不了多少。建在一座巨大的楼台上,目测下去,少说也得有十余丈。
一位白须老者立于阶下等候。
老者白发银髯,但那白发并非年老的白,而是自然的白。他看上去的确是位老人,但面上并无老态,可能是银髯的渲染让他看起来像个老人。
在红莲看来,这个人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轻,可能是长相儒雅的缘故吧。 凤辰本身就已经很英俊了,丹凤眼卧蚕眉,只是面相有些硬朗,属于武旦的相貌。
见了白须老者凤辰极为客气,走上前施礼道:“姜师傅,怎劳你亲自迎接,见外了!”
“凤辰兄客气了。这位便是令媛吗,果然天赋异禀。”
红莲两世为人,自然晓得这点人情世故,当时鞠躬行礼,“师傅好,我叫凤羽红莲。从今天开始就是您的学生了。”
岂料迷月隐晦拉住,嘴上赶紧道歉:“姜师傅莫怪,小儿不懂事唐突了先生。”
姜师傅拂须长笑,“嫂夫人言重了。赤子之心,何况她也并非言中之意。红莲,我若做你师父,可就不是你说的那种师傅了。”
迷月颇为惊讶,赶紧对红莲道:“红莲,还不快见礼。”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红莲还不懂这点人情世故么?当时跪在地上就磕头。
凤辰和迷月都惊呆了,倒是姜师傅似乎很受用,当时双手将红莲扶起,“礼大了,礼大了——凤辰兄,这可是红莲自己认我做师父的,到时候可别我说抢你的闺女啊。”
凤辰笑道:“姜师傅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能收红莲做亲传那是她的福气。我们求之不得呢。”
姜师傅拂须长笑,稍时才道:“好好,赶紧上去吧,我们座谈一番。”
当时,姜师傅头前带路领着凤辰三人上了台阶。而那位带路的小先生却转头走去了别处。
台阶分三层,每一层三十三道,每一层之间有一道宽约丈许的平台,感觉这台子似乎是用一座小山雕刻出来的,或者,整座建筑都是用一座小山雕刻出来的。
上了高台便算是真正的来到了奇怪楼阁的面前。
第一层似乎是一个大殿,巨大的木门足有三丈见方,左右开合。大门左右两侧各是一道台阶,沿着台阶的墙壁上开着许多的窗口,大着如磨盘,小者如枣核,甚是奇怪。或者说就像是一整个复杂的窗花。
从大门望进去里面空空如也,似乎就是一个巨大的大殿,只能瞧见地上摆放着一个个的蒲团,或者说是藤编的矮座。因为这蒲团委实有点厚,己有一尺多厚。
姜师傅带着三人继续登阶,也有三十三道,但每一阶要低矮一些,似乎台阶的数目是固定的,根据建筑的高度调节台阶的高度。但想来高度差的太多肯定就没有办法这么调节了。
台阶到了二楼转向继续朝上,二层比一层要低一些,楼梯口对着一条走廊直达对面,对面亦是如此布局,整条走廊上便是一个一个的门户,对着一个一个的房间,一眼瞧出去共有九个房间。
姜师傅继续攀登,红莲三人后继跟上。上三楼的台阶已经朝向了阁楼的后面,到顶后向右侧转折便又是一条走廊的入口。这条走廊环绕三楼周围,四面皆有,两侧略宽,由此格局可以看出阁楼的整体却是长方形,但长宽比例差距不大。
三楼则是一个方形格局的大亭子,一根根的滚木立柱围成一圈儿,三尺来高的栏杆,倚着一溜栏板座椅,每一面正中各有一道丈许的门户。或者说就是两根立柱之间没有设置栏杆。因为这一圈儿的立柱相隔都是半丈的距离。
亭子着实有点大,或许可以说是半露天的房间。地板亦是木质,通体深红,皆是尺许宽的方板铺成。大厅内陈列着一个个的矮几和一个个的蒲团。
当中有一个八卦形的台子,高不过尺许,这台子正好和矮几一样的高度,而台子上也是排列的矮几,共有八个,围成一个八卦形的环桌。但夹角没有衔接,就这么错落着,可以看出这些矮几都是独立拼凑在一块儿的。
“凤辰兄、嫂夫人请坐。”
姜师傅带头坐下,凤辰和迷月一一落座,红莲却站在了迷月的身后。姜师傅笑道:“红莲,你也坐啊。无须这般拘谨。”
“哦,啊,好好。”红莲有些尴尬,在迷月旁边的座位落座。八个位堪堪占了一半儿。
姜师傅手掌一翻一把精致的黑色金属的碳炉出现在茶桌上,手掌再一翻,一个高脚的同样材质的鼎锅摆在了碳炉的旁边。姜师傅在翻手间几块核桃大小的炭块便搁在了炭炉里。
“红莲,借个火。”
红莲以为师父是想要试试她的超能呢,当时便曲指一弹凝出一朵火苗,再一弹火苗转着圈儿便飞到了碳炉上,飞行的过程中由一朵火苗变成火旋继而变成火莲,粘在炭块上缓缓燃烧起来。待火莲燃尽,炭块便也完全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