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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功了,但也没有完全成功。”林仪青笑了笑,“祂们确实研究出了两个实验体是符合他们标准的,已经拥有长生,即零号与壹号,不过他们的实验数据丢失,实验体也找不到了。”
“其中一个实验体发生了畸形的变化的实验体是壹号,那些实验的人类称之为恶魔。另一个几乎没有瑕疵的实验体零号,则被他们称为神明。很不幸,我就是那个恶魔。”
张起灵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他的直觉和刚才的记忆告诉他,另一个实验体应该就是他自己。
林仪青看了一眼张起灵,才缓缓开口,“你应该明白,实验室里的实验体遭受的痛苦,连里面的空气都是恶心的。”
她的眼里满是厌恶,从睁眼第一天就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中,每天都要被人强行抽血化验,如果不是后期她的实验发生变异,她应该也无法出现在这。
“作为他们辛苦照顾我的报酬,我给那个实验室送了几颗炸弹。”林仪青笑了一下,“你知道吗?砰的一声,漫天粉末。”
“第一批试验品里只有我是合格品,但是我的变异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所以他们不得不把视线移向其他世界,重新寻找实验体,然后,他们就找到了你。”
林仪青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往前了。
实验室,到了。
这里和刚才的房间完全不同,空气明显没有那么潮湿了,而且除了落有一层灰,其他地方几乎都没有出现损坏的痕迹。
东西基本都被提前带走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角落里倒是有几具实验标本,但没有生命气息,应该是失败品,被他们遗弃在这里了。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角落的实验品,青色的鳞甲覆盖全身,头上有两个突起似乎是触角一类的东西,手指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蹼膜。
“他们都曾是人类。”林仪青扫了一眼,没有太过在意,成为实验品的有三类人,一种是追随长生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以前的权贵,他们为了长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但他们也很惜命,所以他们不会自己去冒险。
于是就有了第二种实验品,生命由那些权贵掌控的人,他们占了实验品中的大多数。他们的生命从不由自己掌握,死亡也许就是解脱。
第三种实验品就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婴孩,从被带入实验室起就只能为了实验而存在,也许是出生于实验室,也许是买卖,谁在乎呢?
“你很了解祂。”张起灵转头看着林仪青。
林仪青没有转头,而是不断在实验室中翻找着。
“我当然了解,毕竟我曾经也是祂。”林仪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祂们做实验嘛,没有实验品,而我的出身刚好是被嫌弃的那一种,所以就成为了祂们的实验品,壹号。”
林仪青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继续翻找,“小孩子嘛,不需要会做决定,只要会听话就好了。”
“我不讨厌他们追求长生,甚至支持他们。”林仪青走到那些标本面前,只剩这个地方没有找过了。
“活着总要有点追求嘛!”她伸手把那些标本一一整理好,“他们追求长生,那我的追求就是给他们找找麻烦喽!他们让我不开心,那么他们的实验也别想顺利!”
“这个。”张起灵把手里的铭牌丢给林仪青,林仪青伸手接住。
“你哪找到的?”林仪青神色古怪的看着铭牌,铭牌大概两寸不到的样子,正面是隶书写的华胥,背面刻着龙纹。
“第一个仓库。”
“白跑一趟。”林仪青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个点早就被他们弃用了,什么线索都没有,“走吧,他们还在上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