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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锦娘听到丫鬟的禀报,只是浅笑一声道,“原来会这些把戏,就能做苗疆圣女,算是仙法,那我们大棠的仙人也是不少呐!”
乔锦娘起身,缓缓走到了司茹跟前,将碗中的豆子取出来,一一放在桌子上。
乔锦娘浅笑着道:“大家看我的手上是没有豆子的,指缝间也是没有的,桌上是有五个小豆,我只需要用两个碗。
大家看好了,我先将一颗小豆子放进第一只碗中,盖上,再放一颗进第二只碗中。”
乔锦娘将第二只碗打开之后让众百姓瞧着,之后她拿起来一颗小豆子道:“现在这颗小豆子在我的手中,我能不打开碗将小豆子放入碗中,众位可信?”
百姓们纷纷摇头,都觉得不相信。
乔锦娘将豆子放在手中后,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句咒语,“将豆子放在我的左手上。”
乔锦娘只说了一个进字,只看见,她的左手上的豆子凭空消失了,将碗打开后,只见第二只碗中,赫然有着两颗豆子。
乔锦娘笑着道:“这个戏法叫做二龙戏珠,同样的,将碗盖上,我再拿起一颗小豆子来放在左手上,你们说一个字,进。”
百姓们配合得极好,乔锦娘打开手后,将碗给掀开来,“这个叫做是三仙归洞。”
乔锦娘又将碗给盖上,道:“我再拿起一颗小豆子,放在我的左手上,进!”
乔锦娘指着小碗,将碗打开来,里面竟然是有四颗豆子,“这叫做四季发财。”
百姓们讶异至极,“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豆子是在手中的,怎么能够隔空将豆子放在碗中呢?”
“莫非太子妃也是有仙术?”
乔锦娘笑笑道:“还有最后一个,将四季发财盖上之后,这刚才第一只碗中是不是有着一颗豆子,我现在隔空将这颗豆子取出来,放在第二只碗里,打开之后里面有五颗,这便是五谷丰登!”
百姓们都纷纷讶异不已。
乔锦娘只是看着司茹道:“不知道是谁教给你的这个粗略的手段,这是我中原之地千百年前就在世家之中所流行的戏法仙人摘豆。
如今多的是在教坊之中给达官贵族表演,不过江南山高皇帝远,是以在江南民间也有不少这样的戏班子逢年过年时表演戏法。
不巧,我幼时有个表演戏法的班主欠下酒钱不还,就教了我一些不传外人的戏法抵酒钱,我学艺不精,只会这些,若是厉害些的,表演的是出神入化。
可你的手法却连我这个自懂皮毛的都比不上!
西凉蛮夷之地,浅薄至极,拿着这点戏法也敢出来贻笑大方,着实可笑!可别辱没了仙法。”
司茹道:“我是苗疆人,怎么会是西凉人,你少来胡说八道,你是戏法,我可是真正的仙法,你是为了维护你的妹妹所编造的。”
陆宸在上边说道:“不管是仙法还是戏法,你危言耸听,怪力乱神,便已是罪大恶极,府尹,她若不愿意说出实情和幕后之人,那便就动刑让其招供。”
府尹连连应是。
司茹何曾被这般粗暴地对待过,得知用刑,哭的是梨花带雨。
乔锦娘小声的对着陆宸道:“她真的是西凉国师?堂堂国师,连这点骨气都没有的吗?动不动地就哭成这样?”
陆宸浅笑着道,“她的戏法在长安是唬不住人的,但是糊弄一番西凉百姓,倒也是不难的。”
乔锦娘想想也确实是有些道理的,百姓所见识的不多,这些障眼法头一次看真的会让觉得是神仙。
幼时的乔锦娘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戏法,也以为是自个儿见到了神仙呢。
后来得了其中的奥秘,才知道这些所谓的戏法不外乎都是障眼法,唯手快尔。
一阵拷打之后,司茹已经是奄奄一息,她自小就是细皮嫩肉地养着,正要招供的时候,只见木浅浅进来,跪在府尹跟前道:“罪民木浅浅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乔锦娘望着木浅浅道:“是你啊。”
木浅浅跪地道:“太子妃娘娘饶命啊,我只不过是痛恨于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爹爹,我在长安流离失所,而同一时间有孕的侯夫人却能喜得爱女。”
“一时之间记恨于心,所以才在外找了一个学戏法的女子让她来冒充苗疆神女。
罪妾一时糊涂,只不过就是瞧不惯安远侯忘恩负义,将兄弟情谊于不顾,我不是真的想要害死乔侯爷的爱女的。
只是见不得乔夫人好而已,求太子妃娘娘恕罪啊!”
乔锦娘和陆宸相视一眼。
乔锦娘看着木浅浅虚弱的模样,想必是刚生育不久的,那一日她从雁塔上掉落下去,孩子出生还没有多久。
她若是嫉恨在心,又怎么会出来为一个戏班子女子而开脱。
而且萨茉儿身为西凉公主,没得必要胡说国师的身份。
陆宸道:“乔府好心将你除去贱籍,让你堂堂正正做人,你却怀恨在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本就是官妓之身,那么就充入官妓之中。”
木浅浅跪地之后,一滴泪在眼角处流下。
没关系的,只要怀王能够成就大事,她这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她的儿子是怀王长子,怀王登基,她的孩子就是皇长子。
何况,怀王若是回来长安,定会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
陆宸又将目光放在了司茹身上,“至于她也是同谋,一样的,贬为官妓!”
司茹睁大着眸子道:“你们怎敢?我是西凉国师!”
乔锦娘刚刚抿了抿一口茶,差点就要吐出来,这司茹是不是承认地有一点点快了?
陆宸冷讽道:“西凉公主下嫁我大棠荣郡王,西凉国王原与大棠交好,西凉国师岂会前来长安谋害侯府嫡女,谎话连篇冒充西凉国师罪不可恕!
来人,将她和木浅浅一道贬为官妓!不得赎身。”
乔锦娘觉得解气得很,不管是木浅浅和司茹存在着什么心思,何必去伤害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可偏偏这时,周诗徽大声道:“太子表兄,这万万不妥,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去惩罚她们!
何必让她们成为官妓呢?太子妃身为女子,难道不能感同身受吗?
欺负两个弱女子,让她们清清白白的人贬为官妓……实在是让人寒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