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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术皱眉,驾马前去,只是赶不上福禄郡主从长安带来的汗血宝马。
在一处路口,便被怀王给拦了下来,怀王坐在马上对着秦术道:“秦术,今夜恐防下大雨,这里还是离不得人的呐!”
秦术拱手道:“王爷,我夫人遇到追杀……”
“你夫人死了,对你秦家而言不是一桩好事吗?”怀王屏退了两边的人,对着秦术道,“乔若云在江南死了,有谁会在意?
又不是安远侯府亲生的,那乔锦娘表面大方,实则怎么会不痛恨夺去她十八年富贵生活的假千金呢!
而你,却能够名正言顺地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而非是流着奴仆之血的女子去生养你们秦国公府的后代啊!”
秦术红着眼眶道:“怀王!若云是我的妻子。”
怀王冷声一笑道:“你也不必装什么深情了,秦术,你是男子,你要兼顾着的是你偌大一个秦国公府,你若是真的瞧得起乔若云,又岂会对秦老夫人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术道:“乔若云出事,安远侯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怀王浅笑道:“可是安远侯府又没有证据,江南这么遥远,那些杀人的恶徒都是亡命之徒,给银子就办事的,到时候杀人灭口就行了。”
秦术握紧着缰绳。
怀王继续道:“男子重要的是前程,你的四妹已有身孕,你也不想一辈子都被安远侯府压制着吧?更不想你的后代身上流着的都是粗鄙的血脉吧?”
秦术眼中布着满满的红丝,他是舍不得乔若云的,可是心中也明白得很,若是为了国公府的将来思虑,的确是需要一个好的妻子的。
乔若云是不配的。
一如太子娶了乔锦娘之后,可谓是众叛亲离,与武国公府决裂,将太子太师弄得告病还乡,不知是得罪了多少人。
如今东宫之中又有几个是对太子忠心不二的呢?
若是当初太子娶得不是一个性子粗鄙不贤惠的乔锦娘,而是那些长安真正贵女的话,岂会如此?
乔锦娘将那些贵族女子通通都推给了怀王,让怀王权势大涨!
原本他的四妹,周思思,李玲玲本就都是对太子有意的,结亲之后必定能够让东宫的权势大盛。
怀王哪里有出头之日?
可因着乔锦娘的粗鄙之见,容不得旁的女子入东宫,而导致了东宫的官员渐渐少,而怀王的拥趸姻亲是越来越多。
还有,怀王说的也对,安远侯府处处辖制着他,难不成他要一辈子屈居于乔若云之下吗?
难不成让乔若云也像乔锦娘毁了东宫一样,毁了他们秦国公府?
秦术紧紧地握着自个儿的手,在心中暗自道着:若云,对不住了。
若云不死,怀王怕是不会放心他的忠诚的……
秦术一整夜没睡,眼眶通红地厉害。
……
钱殷在天微亮的时候,便到了乔若云暂歇的院落里,灯下看美人,加一倍袅袅,她闭眸歇息的时候容貌极静极美。
想来应该不是秦湘湘,湘湘性子跳脱,睡着的时候也不会有如此安稳,况且十年的容貌不会相差这么大。
“夫君,夫君!”
乔若云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柳眉轻蹙,两只手似乎在空中抓着些许什么,直到握住了钱殷的手后,轻轻地蹭了蹭,“夫君。”
这一声轻轻的夫君,让钱殷竟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即收回自个儿的手。
“主子,我给这位姑娘把过脉了,她身体其余倒是无碍,就是应当不久前小产过,子嗣艰难一直在吃些虎狼之药,那些药非但不能对子嗣有益,反倒是容易让人郁结在心中。
不过那些长安城之中为了有子嗣固宠的女子,多少都会喝这种药物,在长安也算是神药。
但是这位姑娘肝火虚妄,实在是不该再喝着虎狼药了,至于一直昏迷不醒,想必是淋雨之后体弱得了风寒。”
钱殷微蹙了眉头,轻轻地抽出了被乔若云紧握着的手,起身离去。
乔若云缓缓苏醒过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惊恐,她望见的是鲜血是熊熊大火。
“姑娘,您醒了,正好主子刚刚过来看过您呢,我这便去通禀主子。”
乔若云咳嗽了一声,不久,便见到一个紫衣男子而来。
她望着那紫衣男子的容貌,又羞赧的低下了头,这紫衣男子瞧着约有三十的模样,器宇轩昂,一看便是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气息。
钱殷道:“你是何人?”
乔若云记得昨日那侍卫让她仿冒福禄郡主,可人家是自个儿的救命恩人,乔若云也没有隐瞒道:“我是秦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钱殷盯着女子的眸子,道着:“湘湘的腰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湘湘?”乔若云对这个名字陌生至极。
钱殷道:“福禄郡主。”
乔若云恍然大悟道:“这个腰佩是郡主为了救我给我的,昨日多谢恩公相救,待我回到长安,定当以涌泉相报。”
钱殷一笑,“那些恶徒招供了,他们是收钱办事要取你的性命的,若是杀了你就有一千两银子,你觉得你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长安吗?”
乔若云有些心慌,又道:“我的夫君是陛下亲赐的护卫钦差的将军,他手底下有兵……”
钱殷道:“你先好生休息,对了,我府中的神医给你诊脉时说了,你的身子无碍,再吃那些虎狼之药只会败坏你的身子骨,日后莫要吃了。”
乔若云道:“多谢恩公,叨扰恩公了,想必我夫君与弟弟也该回临安了,我就先告辞了。”
乔若云步履虚伐地要走,钱殷见她连站都站不稳,伸手搀扶了她一把,“小心些。”
乔若云望着胳膊上的大手,多少有些不适,装作行礼收回了手道:“多谢恩公。”
“主子,外边有安远侯府的小世子求见。”
乔若云对着钱殷道:“应当是我弟弟来寻我来了。”
乔律与福禄郡主前来,福禄郡主老远见到钱殷就扬着手,笑着道:“钱叔叔,都快十年不见了,你依旧是这么年轻,我爹爹都老了。”
钱殷浅声一笑道:“十年不见,你倒是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是以前调皮的湘湘了。”
乔律听到湘湘二字,握紧了福禄的手,宣示着自个儿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