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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栖凤见姨母越说越离谱,直接放下了筷子道:“姨母!你莫要多说了,您不要命,我还要着呢。陛下都说了,后宫只有娘娘一人。”
叶素心呵了一声道:“妹妹有本事了,当上了大官,仗着被陛下宠爱,就敢在长辈跟前摔筷子了?”
洪栖凤气恼得拂袖离开,匆匆回了自个儿的院落。
洪栖凤离开时,大袖之中的画像飘落在了地上,叶家姨母拿起来了画像道:“这画像长得有些是像皇后娘娘呐!”
洪夫人一看,“我觉得是像乔若水小时候。”
叶姨母却是道:“皇后娘娘与乔若水容貌极像,见着小女孩头上戴着的发饰像是民间小家碧玉的千金非是侯门贵女,想来就是皇后娘娘了!”
洪夫人好奇,心中有着极大的猜想道:“栖凤这孩子不会不喜欢陛下,喜欢的是皇后娘娘吧?人人都说陛下待她是不同的,可她却是一点都不当回事……”
洪夫人将画像好生得收起来,这是皇后的画像,自然不能轻易对之。
叶姨母说着:“栖凤年岁还小,许是不懂男女之间之事,不过妹妹你真要好好劝导一番栖凤呐,陛下对她总是不一般的,即便不能当个皇后,当个贵妃也好呐!”
洪夫人心中哪里不想呢。
看看如今乔家的权势,且不说本就比她们尊贵的郑晓,就连已是分家了的乔家二夫人,乔家三夫人都是受尽众人的吹捧。
……
长乐宫之中。
乔锦娘听着乔若依讲了画像一事,好生安慰道:“没事,你不必害怕,这画像就算是被人拿去也无事,只推说是乔若水就好了。”
她与乔若水容颜相似,长安众人又没有见过她小时候,只记得乔若水幼时的模样。
乔锦娘又对着乔若依解释道:“谢蕴他倒不至于故意来害我,他本就是男子,因着二房的迫害而用女子的身份示人,我与他幼时相识,也是来了长安才知晓他是男子的。”
乔若依看着锦娘,小声问道:“那谢蕴是不是喜欢姐姐您呢?否则他也不会将幼时给您画的像一直留到如今。”
陆宸从门口进来,听到了乔若依这话,止住了步伐。
乔锦娘轻笑一声道:“他对我的喜欢,大概也就像是我喜欢你一样,只是将我当做妹妹而已,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乔若依不解道:“真的吗?可是我觉得他是喜欢姐姐的。”
乔锦娘说着,“我喜欢陛下,是以我宁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被那些老臣指着鼻子骂妖后,不贤德,我也不会允许陛下纳妾的。
谢蕴若是真的喜爱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的。”
乔锦娘很明白谢蕴对她的感情只是青梅竹马对邻家妹妹的喜欢而已,谢蕴能够男扮女装在谢家大房式微之时,小小年纪就能护住大房和谢家二房对抗,岂会是一般人?
他若是真得喜爱一个女子,怎会轻易放手呢?
“来历不明?”陆宸掀开帘子道。
乔若依被吓得一哆嗦,“姐姐……”
她真是不该,明明该瞒着此事的,却还是被陛下给知晓了,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信姐姐和谢蕴乃是无事的。
乔锦娘拍拍乔若依的手道:“陛下知晓我和谢蕴的过往的,那时候我们刚成亲的时候,做生意也多亏了谢蕴帮衬,你不必担忧的,陛下又不是爱耍小性爱拈酸吃醋的人。”
陆宸:“……”
乔若依福身道:“姐姐,我先回去了,那画像之事……”
“我知道的,你不必忧心,好好做事,别丢了安远侯府的脸。”
“嗯。”乔若依点头离开。
陆宸让着宫女们也随着下去,将乔锦娘抱在怀中道:“我就是爱拈酸吃醋,什么画像的事情?”
乔锦娘也不瞒着陆宸道:“幼时谢蕴给我画过一张小像,不大,刚好夹在书中做书签用的,被乔若依见到了,谢蕴怕惹麻烦让她烧毁了。
可是若依却以为谢蕴死而复生要来对付我,就没有立即烧毁。
这会儿那张小画像不见了,她便担忧有人拿那小画像来算计我……”
陆宸道:“那张小像呢?我不曾见过你幼时,寻到那张小像之后给我。”
“不要,我小时候胖嘟嘟的。”乔锦娘可不愿将自个儿没长开的时候的容貌给陆宸看。
陆宸道:“说起来我也许久没有给你画像了,过几日就去一趟温泉皇庄,给你画一幅像。”
“好啊,我也给你画一幅,把昂儿和晞儿都带上,我还没有画过昂儿呢。”
陆宸:“这倒是可以免了的。”
他怕乔皇后的墨宝等他们百年之后流传于世间,过了千百年后,后人还以为他长得就和乔锦娘画中人一样,这是大可不必的。
乔锦娘不悦道:“你嫌弃我画技差?”
“嗯。”
乔锦娘:“嗯?”
陆宸笑着道:“朕一言九鼎,不能说违心之论的,你的画技是真得极差,还比不上晞儿如今的画技。”
乔锦娘轻哼一声,“那你放开我,我要去苦练画技。”
陆宸没有放开她道:“你的画极好,极美,人间难得……”
乔锦娘轻轻一笑,望着陆宸的眼眸,环住了陆宸的脖子道:“我的画再美也比不上哥哥长得俊美……”
外边的红菱听着里面的叫水声,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
现如今不少宫人都来和她打探陛下与娘娘相吵得如何了,是不是快要废后了?
废后是不可能废后的,至于皇后的腰会不会废,她就不知晓了。
……
正值初一,安远侯府家宴一道用膳。
用膳毕,安远侯问着乔若依道:“你向翰林院提请了给你姨娘封宜人之事?”
郑晓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乔若依,“若依,你此事怎么不和家中商量一番呢?”
安远侯对着乔若依道:“从古至今,就没有给姨娘封诰命的说法,你母亲就在这里坐着,你去翰林院给你姨娘请诰命,打得是我们安远侯府的脸,打得是宫中皇后的脸!”
乔若依平静地说着:“古来若是为官就可以给生母提请诰命,我既然也是陛下御封的五品女官,论章程,我怎得不能给我姨娘要个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