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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依恶狠狠地看着谢蕴道:“我夫君刚亡,你说要娶我为妻,你将我当做什么了?”
谢蕴说着:“罗维生前最后的遗言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霓裳是需要一个父亲的!”
乔若依牵着霓裳的手,不理会谢蕴,带着霓裳上了轿子。
上了轿子的小霓裳乖乖地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倒还是时不时地掀开帘子看了看背后的谢蕴,“娘亲,谢叔叔好像伤口又破了,他的衣裳上都是血。”
乔若依道:“他也是活该!”
当年安远侯和乔律前去谢蕴府邸,谢蕴只说愿意纳她为妾,其实乔若依也能理解,一来她和谢蕴是两看相厌的,二来她对自个儿的身份也有自知之明。
乔若依从未怪过谢蕴当时不愿娶她,可是这会儿她对谢蕴不可能无怨恨。
若不是因为姜瑜想要做他的夫人,罗维也就不可能这么英年早逝。
他还想要娶自己,简直做梦。
……
谢家在长安的别苑之中。
兰心给谢蕴上着药道:“主子,安远侯下手也太重了些,不过您真想娶若依小姐,也不该用如此施舍的语气去说,若依小姐可是从未想过要嫁给您的呢!”
“当年我就说过您会后悔的,您还不信。”
谢蕴听着兰心的话,直蹙着眉头。
兰心继续说道,“您若是想要娶若依小姐为妻也该拿出来您的诚意,而不是人家夫君刚死您就去说要娶若依小姐为妻,若依小姐和她夫君夫妻情深,听闻此话不恼您才怪呢!”
谢蕴涂完药后,将衣袍穿好道:“你随我去一趟乔家。”
兰心紧张地问着:“您就不怕安远侯再打您几鞭子?”
谢蕴道:“自然不是走乔家大门了。”
……
乔若依回到了未成亲时的院落之中,习惯性喊着小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小满也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跟前了。
颜玉上前扶着乔若依道:“姑娘,您先歇息一会儿吧,您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姑爷若是在天有灵,见您如此,也必定不会安心的。”
乔若依眼中布满着红血丝,她合衣躺下之后,似乎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脸色煞白地躺在了床上。
当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宫中的太医过来时给乔若依开了不少的药物,可是乔若依昏昏沉沉地连吃下去药都吃不下去。
郑晓不由焦急,想了好些方法都喂不进去药。
小霓裳见着乔若依昏厥过去,见着太医给乔若依扎针,缩在了郑晓的怀中道:“外祖母,娘亲扎针痛痛。”
郑晓道:“扎针是为了你娘能早日醒过来。”
郑晓由记得当年乔若依的姨娘去世之后,她都未伤心成这样,或许有句话说得是哀莫大于心死。
乔若依回长安以来整个人便就很憔悴了,只是葬礼没完,她得提着一口气,如今小满和罗维入土为安之后,也难怪乔若依直接病重成了这个模样。
太医急的团团转,扎针都无用,眼见着乔若依烧的越来越厉害,药石无灵,太医们绞尽脑汁写着药方都没有多大的效用。
侯府之中的白绸还没有拆下,乔若依披散着的长发上还带着白色的绒花,她的房内充满着死气沉沉。
郑晓焦急,握着一个老太医的手道:“太医求求你救救若依,她才这么年轻……”
太医无奈地说着:“乔小姐她自个儿也没有活下去的劲头了,她身上的气已散,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郑晓摇头道:“她怎会?还有霓裳在,还有她姨娘的诰命还没有下来,她怎么舍得死呢?”
郑晓走到了乔若依跟前,握着乔若依的手道:“若依,只要你醒来,我答应你给你姨娘要一个诰命,霓裳这么小年纪你舍得她没有娘亲吗?”
“若依,你醒来啊!”
在乔若依房顶之上的谢蕴听着底下的话,眉头轻蹙。
兰心听着底下的话语,紧张道:“主子,这该怎么办?”
谢蕴道:“她不会舍得放下霓裳的。”
太医说乔若依时日无多,在长安的乔家众人都纷纷过来探望,乔老太太本要避讳丧事,可听闻乔若依时日不多了,便还是不顾及她身上带着热孝过来了。
乔老夫人走到乔若依的身旁,看着郑晓怀中可怜的霓裳,叹了一口气道:“唉,老天爷怎么如此不长眼,带走了罗维还不够,还要把若依给带走!”
郑晓道:“娘,太医说若依她是自己都不想活下去了,可见罗维去世之后,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痛,都是那谢蕴害得!”
乔老夫人握着乔若依的手道:“若依啊,你赶紧醒来,醒来之后,祖母亲自去陛下跟前给你姨娘求诰命,还有,你舍得霓裳这么小小年纪就没有了亲娘吗?”
只是握着乔若依的手的时候,乔老夫人发现了乔若依指甲上的不对劲。
乔若依的指甲上边有着一道道的血丝,指甲凹凸不平骇人得紧。
乔老夫人打开了乔若依紧闭着的眼皮,看着乔若依眼神一片浑浊,大惊道:“若依她并非是生病,应该是中蛊了!”
“中蛊?”郑晓震惊道:“苗疆那边对蛊虫管制甚为严苛,如今会下蛊之人不足五人,怎么还会有人敢对若依下蛊呢?不怕毁了苗疆全族吗?”
乔老夫人道:“我应当不会看错的,就是蛊虫,当年我陪着老侯爷在西南的时候见过中蛊之后的景象,我这就给苗疆族长写信,让她尽快来长安!”
郑晓说着:“苗疆到长安一来一回也得半个月,但若依怕是撑不住了吧!”
乔若依如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乔老夫人叹气道:“可是这会儿也无其他的法子了,只能让人用千里马去苗疆将族长给带来了,否则若依也是死路一条。”
郑晓便连连命人取用了侯府之中的千里马,写了一份十万火急的书信,交由侍卫前去苗疆。
谢蕴从房顶上下来,入门道:“老夫人,侯夫人。”
郑晓见着谢蕴入内,皱眉道:“你怎敢擅闯侯府的?侯府的侍卫呢?”
谢蕴道:“侯夫人您先不必着急,我有法子助乔五小姐解蛊,不如先让在下看看乔五小姐身上的蛊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