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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浩子,他立刻把赵鹏拉到一边安慰,我则推门走进了病房,病床躺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脸颊黑黑的,瘦高个,可能是由于身体太虚弱,正倒在枕头上长喘,看见我,他勉力挣扎了一下,试图爬起来,我赶紧上前把人按住说,“赵老哥,不用客气,你歇着就好。”
"小兄弟你是”老赵对我还算客气,倒回床上疲惫地笑了笑,又说,“我听鹏鹏说了,昨晩是你和另一位小兄弟在照顾他,真是谢谢你们了!”
我忙道,"不客气,赵老哥你应该还不认识我,我是楼下新搬来的邻居,叫陈凡,昨天你坠楼的时候我刚搬进去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
老赵“哦”了一声,十分虚弱地指向床头的凳子,说你坐,快请坐我皱眉坐下,欲言又止,老赵见我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便苦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刚才我和周丽吵架把你吓到了吧?”
我尬笑道,“没不过赵老哥,丽姐挺不错的,你为什么"
“唉!”老赵无助地叹气,有点喘,双手死死捂着胸口,咳出一口浓痰,随后虚弱无比地说道,"正因为她好,我才不能连累她啊,我这个样子唉!”
这一声叹息,道出了多少中年男人的心酸和无奈,我苦笑不已,“就算这样,你也该心平气和地跟她聊,这年头遇上一个好女人不容易,对了赵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阳台上摔下来的,你能跟我讲讲吗?”
刚话入正题,我便发现老赵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一脸害怕的样子,很纠结。
看来这里面果然有事,我若无其事地坐下,等待老赵的下文,但他却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沉默半晌,十分无奈地叹口气,"谢了小兄弟,等我病好后会亲自登门感谢,你还是走吧。”
我轻笑一声道,“老哥有什么话不方便讲的?”
他欲言又止,喉结滚动,表情稍稍有点惊恐,我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笑笑说,“你中邪了,对不对?”
“你你怎么会知道?”老赵吓了一跳,眼神中有股惊悚的味道,很不自然地环顾四周,看向我的表情已经微微起了变化。
我继续说,“你别紧张,自我介绍下,我是一位术士,从你坠楼那时候开始,我就感觉你家可能有事,昨晩去你家检查了一下,发现你家有脏东西活动的痕迹,所以才会一早赶到医院来探望你。”
“你你是道士?”他一脸难以置信,看了我半晌,或许感觉很可笑,把头偏向一旁没有说话,我见状便主动说,“赵老哥,是不是我看起来太年轻,你觉得不像?”
老赵没有说话,可表情已经出卖了内心的质疑,只是碍于面子不肯直说。
我又笑了,主动将凳子往前挪了挪,盯着他越来越不自然的眼神说,“如果我不懂这个,又怎能一眼看出你是因为撞邪才会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