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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请两点刷新一下,我正在修改这两章……
……
“应该是灾难吧,不过最先是从教堂开始。”
“……你还能被挽救吗?”
“我的生命在我聆听到那些隐秘的时候,便已经终结,除非时间能够逆流,否则我将注定迎面属于我的死亡。”
“我会带走教堂里的其他人。”
“不,不用了。他们离我离得太近了,他们的结局与我一样。”
“……”
看着陷入了轻微的哀叹了一声之后的泽梅尔,老人扯动着僵硬的微笑,轻声的道:“其实我一直是想见见您的,您的所做所为,我一直都有所耳闻。如果这次您能活着,希望你能成功。”
“……辛苦了,大神官。”
泽梅尔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位老人,如果是往日听到这话,他会很兴奋,因为一个城市的宗教领袖加入改革的阵营,那是一件不能再好的事。可是看着老人的僵硬的笑容,已经双眼透出的白光,以及开始微微颤动的身体,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是安慰,也或许是承诺,更或者是在将死之人之前,想要倾述内心的苦闷……
但是每一句想要说的话,他都堵在了喉咙之中,没有讲出来,这些都化为了微微的轻叹,这是一声很轻的叹息。
老人躺在床上,眼睛已经失去了视力,但是他的耳朵却听到了那一声短暂而又轻微的叹息。
“如鸟知林,却若人住巢穴。心有云端,却行如泥沼。”
“王子殿下啊,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是想再见见您啊……是的,再见,五年前为了参加圣节中赶赴王都,你被选中为王室的致词者,对我们这些人讲述王室对我们的信赖,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如往常一样的时候,您却忽然说起了改革,劝说我们加入你。”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
而这话让泽梅尔微微一愣,随后回忆也是涌上心头。
五年前,那次三神教会的成立之日,被称为圣节的那一天,他的父亲第一次给他一个代表王室的任务。这其实也是习俗,刚成年的王室成员,代表王室参加圣节,预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是可以撑起王室的荣誉与脸面的人。
这是一个并不重,只需要走一个流程的事情。
在代表完王室参加了圣节之后,按照传统,国王便会给予自己的这个子女一部分权利,让他们参与进王国的事物之中,或者说是参与进王室继承人的角逐之中。
王国的继承人,就会在这个过程中被选拔出来。
泽梅尔本应如此,但是他却在代替王室感谢了来到王都参与圣节的三神牧师们之后,开始第一次对外讲述起自己的理念,他坚信,大部分是平民出身,对待平民很是和善的三神牧师们,会是他最佳的盟友。
事实上,他似乎就要成功了,很多牧师当时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但是到后来所有人却又沉默了下去。
在之后,没有一个人加入他的阵营,他失败了……
在兰诺上层之中,他被称为了异想天开的疯子,而他也因此沉寂了两年,成为了近四百年来,第一位代表王室参加圣节后,没有被给予权利的王子。
直到三年前,他的父王在给予他权利,但却被他便向撵出了王都,让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各种偏僻地区中。
泽梅尔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有些不明白老人为什么此时要说起这个,不过他看着老人的脸,一种熟悉的感觉升起,那次圣节之中他应该也是在的。这份熟悉,来源于,他一遍遍的回想着那一天,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了什么,从而对那一张张属于高阶神职人员的面容熟悉起来。
他想要质问,但看着老人的样子,他还是收回了原本想要说的,“……嗯,但是你们拒绝了,不过那也是曾经的往事了。”
“王子殿下,您很真诚,我在那之后曾默默的观察了一段你,我们很多人都在默默的观察你,看着你从兴奋的想要改变这个国家,然后是沮丧、悲伤……但你始终没有沉沦,一直再为你的理想而努力着。”
“我们很多人本以为你是想要以改革的名义,登上那个位置……但是我们看着你离继承人的位置越来越远,你却始终不曾改变初心,我们才真正的感受到您的真心。”
“不过,其实您早已打动了我们,哪怕你不是那么真心,只是想要凭借着改革登上那个位置,我们也会支持你的。”
“我们大部分都是平民出身,凡任神职者,不可参与王国政务,这也导致并没有太多教会里并没有太多的贵族后裔。所以改革,也是我们很多人的梦想……可是我们是不能去见您的,这是教首的命令。”
“因为这是教会不可动摇的条例,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凡任神职者,不可参与王国政务,改革,我们同样不能参与。”
“所以我们只能默默的注视您,并祝福着您。”
“看到殿下您找到了一群忠诚的盟友,我们其实真的很开心。我的好友,柏莱特城的尼克勒斯主教,在您前往进行演讲之后,还给我发来信件,说很高兴能看到您成长了,并且还拥有了一群坚实可靠的盟友。”
“您上月去过的繁花城,那里的维特勒斯大主教,也写信说您的叹息少了很多。”
老人温和的说着,虽然他的双眼中,白光的几乎如同魔力灯一样,面容也十分的僵硬,声音变得有些空洞,但是泽梅尔却能感觉到一种如长辈般的慈爱。
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着这样的一群人,一直默默注视着他。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您不需要知道这些,因为我们并没有给您太多的帮助,所能做的,只是在那些上流人士,想要针对您的时候,借着闲谈,装作无意的化解,除此之外,我们再也就没有能力做到其他了。”
“……怪不得,这三年来,我没有收到太多的针对。”
“哎,我们唯一能帮您做的,也已经到了尽头,实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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