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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幸的市井平民而言,自是没有去那幽兰坊一睹风月的财力,但去寻常酒肆茶馆听个小曲,听段说书自是不在话下。恰巧麟淄城近来有一说书人包袱拿捏的极其妥当,声线时而荒凉如漫天枯沙,时又铿锵如刀枪齐鸣,可谓一绝。
闫予鹿和明心和尚转转悠悠晃到说书小摊这里,闫予鹿只看着热闹便想要上前一探究竟,明心和尚拗不过她,二人并肩挤进人流,便是眼前说书老者刚刚开场。
【江山易老,情仇难却,且看灯火如昨,且听风吟雪啸,一段说书半生浮沉,一言一语一世大梦。】
袁晔的摊子一如既往的简陋,只一小桌上摆醒木、折扇、手帕三样小件。周边却是里三层外三层人流围了个满。
“老先生,前两天故事听了不过瘾,有没有长些的,一天一段,俺们等得。”
有凑热闹的好事之人嘴里絮叨。
袁晔闻言面目含笑:“神鬼志异、游学士子、王侯将相、江湖豪侠,喜的怒的哀的愁的,诸位看官想听甚么?”
此言一出,自是声音嘈杂人声鼎沸,讨论之声不绝如缕,意见不一甚者有人便是要大打出手。
明心和尚生怕有人闹起来伤着闫予鹿分毫,只是站其侧后双手虚怀将其包纳其中。
“嘭。”
却闻醒木拍案,四周即刻鸦雀无声。
袁晔依旧是那般慈目言笑的模样:“要不我给诸位说上一段儿压箱底的?就说一说那五百年前一剑劈的一整座江湖无人敢吱声的裴哑人?”
裴哑人是古三朝时的人物,有“剑魔”之称,自是有传奇色彩,听到要说这位曾经独步半百江湖的剑士,立即便有人拍手附和。
闫予鹿回身问向明心和尚:“裴哑人是谁啊?”
明心和尚自是知晓,刚欲开口向其解释一番。
“嘭。”
又闻醒木一响,袁晔当即神色一凝,声调大变,只一股子捉摸不透的悠悠旷然好似要把周边看官的思绪一并带入书中。
【无边三途川,最苦是哑人。道是无情物,剑魔自此来……】
……
【妖女祸国,断我南唐国祚,堪斩呐。】
【陛下,百官皆说臣妾祸国,今便以臣妾之命,以祭我南唐。】
【妃子何去?】
【与我南唐将士共守长安。】
【敌众我寡,无力回天吔。】
【那便与我南唐将士共葬长安。】
冉鲸的《凰女顾长安》到了最后一幕,风卷残云压危墙,百万兵戈立城下。述白一过,冉鲸所饰凰女临城墙之外。
戏中的皇帝与群臣则退去幕后,剧段紧凑,但这一唱一和之间,饶是乾仁皇帝难得大度,也依旧是不断地眨巴眼睛。
场中自然不乏有人私下议论。
“今儿个梨园是吃饱了撑着,非要唱《凰女顾长安》?”
“有名的曲子那么多,陛下虽然大度,但那些言官若是强安个含沙射影寓意不轨的名头,这台上诸多戏子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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