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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琐录!
更猛烈的灵焰再起,蛆虫尽,地精退,复生,复来。
寻易一次次的加强灵焰的强度,不住的加速金丹的逆转,原本在功法的自然运转下,他没感受到有多大的痛苦,可这一刻意加速金丹的运转剧痛随之而生。
寻易咬着牙还想加强灵焰,可不知怎的,蛆虫和地精虫忽然都不见了,地上的四个人影也不见了,他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隐隐觉得刚才肯定是经历了一场极大的危机,可却想不起来了。
正当他努力的回想时,一切又都恢复了,蛆虫、地精虫、四个人。
这段梦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持续开了,起初寻易还会怔住,到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心中虽还是存着肯定有哪不对的残念,却麻木的懒于追究了。
在寻易刚进入梦魇时,眉宇间痛苦的神情把守着内丹的吞天吸引了过来,它蹲踞在寻易身前数丈处用那双大眼睛不安且困惑的看着寻易,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道就把它狠狠的弹开了,它的身子直飞而起,撞到两千余丈外的法阵上才停下。
幸亏吞天这段日子恢复的不错,否则这一下非给撞死不可,好心糟了恶报的吞天有点愤怒,因为寻易之前跟它闹着玩时没少做这类缺德事,只是没这么过份罢了,愤怒的吞天肚皮鼓了鼓,但终究没把那一声吼叫发出来,它灵智虽不算高但这点轻重还是知道的,郁闷的吞天不再管寻易了,又回去守着自己的内丹了。
寻易那边不断散发出强悍的灵力,身子渐渐被一个光球所笼罩,光球的光越来越灼目,下面的土地遭强劲灵力的催逼不住凹陷,因他所处位置接近法阵边缘,所以这个本该呈碗状的大坑因一侧受法阵阻挡,所以就成了一只摔出平缓弧度的大半只碗。
半碗状的坑由最初的二十几丈宽逐渐扩大的三百多丈宽,寻易所处的那个光球也沉到了一百多丈下,吞天又不安心了,它小心翼翼的爬到坑边眼中带着惊恐的向下看,几个时辰后随着一道强悍的灵力从光球中冲出,它的身子再次被弹起,那个大坑又大了一圈。
这次吞天认定寻易就是在戏耍它,所以气哼哼的回到自己的内丹旁再也不理寻易那边的状况了。
修炼中石心蕨的真元也被惊动了,谨慎的它一直躲在远处,眼见吞天两次被弹飞,它更加不敢靠近了,寻易那边每催发出一阵灵力,它就狂闪一阵光芒,既是担心又是惊恐。
一天,两天,三天……,那个大坑没再扩大,坑中激荡出的灵力从第二天起就不再忽大忽小了,保持着同样的强度同样的间隔,石心蕨的真元在第五天飞过去看了看,然后又躲了回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二天,到了第十二天的中午时分,吞天和石心蕨的真元同时感到了一阵奇异的欢愉感觉,二者很快就迷醉其中了,吞天闭着眼睛跟喝醉了似的手舞足蹈,样子极其好笑,石心蕨的真元则不停的打着转,闪出炫目的光晕。
寻易醒转过来时两眼是发直的,身子在不住的发抖,那是十二天的惊吓给他留下的余悸,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意识到自己肯定经历了一场极其可怕的事,所以他一醒过来就下意识的开始拼命回忆。
境界提升带来的欢愉感给他的回忆造成了很大的干扰,欢愉与惊恐并存是种很怪异的感觉,当头脑逐渐清醒后,寻易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成功了!境界的提升那是化蛹成蝶的巨变,任何一个修士都不会把这一点搞错。
“这算不算到了元婴修为?”气府空空荡荡,那颗硕大的金丹不见了,也没有元婴,寻易张开双手,激动与紧张令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两只手也抖个不停。
随着意念的凝聚,他的左手掌心上方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小火球,这个火球只有手指肚大小,同时右手掌心上方出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透明的极寒之球,两小团灵气缓缓升起并靠拢到了一起,几乎在瞬间就融合了,合成的小球只有先前的一个小球那么大,颜色呈淡红色,在寻易的催动下,小球瞬间又变为了无色,继而又变成了赤红。
寒冰术与炎火术是最寻常的法术,结丹修士可以轻松自如的同时施展这两种法术对敌攻击,融冰火于一体也非难事,但要想把两种法术催生出的冰与火融在一起后,要火得火不显丝毫冰寒之气,要寒得寒不显半点炎火之气,那就必须得有元婴修为才行。
这个简单的验证令寻易大为振奋,他急忙闭眼端坐,强迫自己去稳定修为,可因为惊吓余悸已经让他脱离了玄境,加之又太关注是否到了元婴修为,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后哪还能再找到什么感觉啊,硬坐了一会后觉得实在没用,索性跳起来朝密室飞窜而去,他也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去试一试了。
来到元婴密室前,寻易不住的打着哆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调息过后,他奋然一掌拍上去,比之前不知雄浑了多少倍的灵力拍击在禁制上,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
寻易的心顿时就凉了,绝望的愤怒让他发疯般的又开始狂攻,法术、法宝轮番尝试,等灵力耗尽停下来时,他呆愣愣的看着那道禁制,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中流了下来。
他自认够努力的了,结果不但结婴失败,金丹也混没了,再无任何生路了,死倒无所谓,可这未免太欺负人了,太让人憋屈了,老天这不是纯粹在拿人找乐子嘛。
默默的流了一会泪后,寻易颓然的坐了下去,抹了把泪水后,眼泪也就不再往外流了,落泪只是因为憋了说不出的委屈,哭过后委屈也就消散了,确切的说是彻底放弃后的疲惫让他现在都懒得去委屈了,也懒得去考虑任何事,只想这么浑浑噩噩的坐着,他确实觉得太累了,骨软筋麻加心力耗竭的那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