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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人都会帮助你们的,你觉得咋样?”
我哥看见他爹说的那么认真,就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们都听叔叔的,你放心吧!”我嫂子看见我哥点头同意了,马上就把刘宇叫了进来,然后对着我哥说道:“你们商量好了啊,到时候可别反悔哦,我和我弟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喊我们就行了!”
我哥说道:“恩,好的,你们放心吧,你们慢走啊!”嫂子带着我弟走了,我哥就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我和我嫂子刚才的谈话内容了?
我看我哥的眼神,感觉不妙啊,我就说道:“哥,你别乱想啊,我和嫂子就是随便聊聊,我可什么都没有和你嫂子说啊,”
“没有说什么?我刚才听到了,我媳妇答应嫁给那个小混蛋了,”我哥盯着我问道。
“哥,没有的事情,”我辩解说道,我哥瞪着我看了半响,然后对我说道:“你给我记着,如果以后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绝对会弄死你,我们兄弟俩就断交了,”我哥恶狠狠的对我说道。我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然后就说道:“不会的,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这个时候,我嫂子又从外面进来了,然后对我哥说道:“海涛,咱们先去医院那边检查一下身体!”我哥看了一下表,说道:“不用了,现在就出门吧!”
我嫂子就带着我哥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我哥说什么都不让我嫂子陪着他进去了,我嫂子也是没办法,就坐在外面等着他,这个时候我就偷偷摸摸的溜达到了我嫂子的后面,
我看见我嫂子正在看电视剧,就问我嫂子道:“嫂子,你怎么还不睡觉啊?”嫂子白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时候了,你让我睡什么,你哥一个人进去了,谁照顾他啊?你不是要去镇上打工赚钱去嘛?
你快点走,我看见你烦!我就说道:“哥现在有病了,你也不照顾着他点!”
嫂子就说道:“我凭什么照顾他,他自己要去的,我拦都拦不住,再说了我也没有钱,”我嫂子说完了之后,又对着我说道:“我劝你啊,最近不管你哥怎么骂你你都忍着,千万别顶嘴,要是惹怒了你哥的话,你就倒霉了,”
我说:“嫂子,你怕他干嘛啊,这次要是我哥敢骂你,我就打他,”
我嫂子听见了之后,立刻转过身来抓住了我说道:“臭小子,还想挨揍啊,信不信我抽你啊?”
我被她掐的有点疼了,我连忙摆手说道:“嫂子,别打我,你松手,我不骂你还不行吗,我哥这次去城里就是想借住一段时间,不会呆的时间太长的,”
“借住?你以为我们农民都傻啊,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跟别人借住呢,不会是你想去城里躲清净去吧?”
“嫂子,哪能啊,我是真的有事,要不这样吧,嫂子,你给我二百块钱,我晚上回去给你带过来,”我嫂子说道,我哥在旁边看着我嫂子说道:“你给他二百干嘛?”
嫂子说:“他想去城里打工挣钱,我不能不准备钱啊,他去城里打工肯定不能空手去,我给他一点钱,让他带着,免得他花钱买不到东西,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嫂子这样一说,我哥也就点头了,说实话,我哥确实不舍得把这笔钱拿出去,我也就说道:“嫂子,你真是好人,我哥要是不听你的话,我就不认他做哥哥,你可不能不理我,”
我哥听了这句话后,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我也赶紧跟着走了出去,在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我哥回头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想骗我的钱啊?要不然我可是会打折你的腿!”
我连忙保证的说:“不会不会,哥,我是不会骗你的钱的,”我哥就走了,等我哥走远了之后,我嫂子对我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诅咒你哥啊,这是你哥唯一的希望,要是你哥的病治不好的话,那他这辈子算是毁了,”
“那我们也不能害死他呀,我们这不是为了让他活命嘛,你不知道我哥现在这个年龄了,还有三个月就五十岁了,我嫂子还年轻呢,他要是有个什么事情的话,我嫂子可怎么办啊,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啊?”我嫂子着急的说道,我嫂子这样一哭,就把我给闹的有点慌张了。
于是我就安慰道:“嫂子,你别担心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一定会让他健康长寿,你不要担心了好不好,”我看着我嫂子说道,我嫂子就抱着我哭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妈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说道:“秀梅,你这是怎么了?”
嫂子听见我妈的声音后,就赶紧擦拭了一下眼泪说道:“婶子,没啥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我妈就问道:“什么事情啊,说来给我听听,”我嫂子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已经忘了,不说了,”
我妈也没有逼我嫂子说,但是我妈却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快点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这几年一直在生病,要是有啥困难的话,尽管和我讲,我能帮你的就一定帮你,”
我嫂子听见我妈这么说后,就把我哥的事情说了,我妈听了之后叹息了一下说道:“哎,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这样吧,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找医生问问,我也是一个妇科方面的专家,或许能够治疗一下你哥,不过你们两个现在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哥这病是脑子里面的血肿,需要手术切除掉,但是现在这样的医药费太贵了,而且我们村里面根本就没有医生,只能到县城去了,这路途遥远,我估计这一趟少说也要三四千块钱了,你们能负担的起吗?
“恩,我能,婶子,你放心吧,我爸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在这边买房子的,我肯定能负担起的,你要是缺啥少啥,跟我说啊?”我嫂子听到我说我爸给我的一万块钱之后,整个人都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嫂子也能猜出我哥的意思,毕竟我哥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积蓄,我嫂子就笑着说道:“行,那就这么定了。”
我们商量完了之后,我嫂子就开始收拾床铺了,我嫂子把东西全部整理好了之后,就开始往外面搬,我嫂子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跟着一起呢,你哥现在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女人,你在这里多危险啊,要是遇到了坏人咋办?”
我看了看周围,就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也不好玩,还有那么冷的天,我就说道:“嫂子,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还是去找王海龙,他在镇上还挺有钱的,他不会亏待了我的,再说了,他要是不答应给钱我也不会同意他去镇上的,”
其实我嫂子也是无奈,她知道,我哥现在就是想去镇上看病,可是我们两兄弟现在是相互拖累着,如果没有我哥在镇上挣钱,那么我嫂子现在也不会这么辛苦的养育我了,所以现在我嫂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顺着我哥了,
我嫂子对着我说:“行,既然你想去就去吧,记住,你一个人去不行,必须叫你叔陪你去,这个时候,你叔刚好出去遛弯了,”
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嫂子,我现在就去叫叔,”我说完了之后,就跑到院子门口去喊了我爸,我爸听见我的呼喊,马上就出来了,问我什么事,我说我哥病重了,我爸就皱着眉头说道:“秀英这个狗东西,我不去看他,他还惦记着我,”
说完,我爸就朝我们学校走去了,我跟着我爸来到了我哥家里面,我们两兄弟坐在客厅里面,我哥看着我爸问道:“爸,你不怪我吧?”
我爹听了之后,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说,我怎么能怪你呢,我们父子俩现在也是相依为命了,不过秀林啊,我也知道,现在让你一个人背井离乡的,确实是不容易,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挣钱救你媳妇是吧,唉,这次咱们就豁出去了,不过,咱们要先把医药费弄齐,”我哥听了之后激动的说道:“恩,爸,我懂了,我一定会努力的赚钱,给你们看病,”
我爸叹息了一声说道:“儿子啊,咱家就靠你了,我现在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恐怕撑不过半年了……”我妈一听见我爹这么说,就哭了起来,我哥说:“你瞎说啥呢?我不许你说丧气的话,我一定可以赚钱给你治病的。”
我奶奶听了之后也劝我爸道:“秀林啊,你也别太悲观了,你的病现在不严重,慢慢调养还是能好起来的,咱们现在先不提那事,你就安静的休息,我和秀玲先去菜市场买点肉回来,你们吃顿好的,”
我们娘俩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肉,我妈就开始杀鸡宰鸭,我在旁边烧火,看着我妈熟练的宰杀鸡鸭,这一瞬间我忽然发现我妈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我心想:‘原来我妈以前是农村的姑娘的时候,就经常杀猪宰羊,所以现在我妈杀鸡宰鸭简单极了,’
我爸看到我妈的刀工比以前还厉害的时候,惊讶的说道:“老婆子,以前你都是舍不得下手,这次竟然能下的了手了?”我奶奶笑呵呵的说道:“秀梅以前总是干粗活,手上茧子厚厚的,我怕她把自己给割破皮,但是这个丫头现在变聪明了,知道保护自己,所以我才放心让她下厨,”
这个时候,我妈就说道:“爹,我以前在山区里面的时候,也是经常给那些穷苦人家洗衣服做饭,所以现在杀这些畜生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告诉你哦,等会吃饭的时候,我要把我最近研究出来的几道拿手的小炒给你们尝尝,我这几天在村子里面闲逛的时候,听说了一个地方,哪里卖土豆和萝卜,而且那里的土豆比较甜,我打算带你们过去试试,”
“那里真的有土豆和萝卜?”我爷爷问道,我奶奶点了点头说道:“恩,确实是有,而且味道还不错,只要有钱,在哪里基本上都能买到,我还问他们那里还能种什么蔬菜?他们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那里租个地方开垦大棚种植一些蔬菜,他们还给我介绍了一些技术员,我已经咨询了他们,他们说只要是种出来之后,肯定能赚大钱,而且价格也公道,你想想,现在的蔬菜那么贵,谁敢卖便宜了,而且你在那里租地方的话,我也能帮你照顾着那片地方,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亲戚了,你们两兄弟在外面打拼,我就在家里面帮忙,也不会耽误你们的前程。”
我听了我妈说的,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我说:“妈,你别伤心,你不仅仅是我的妈,还是我们一辈子的妈,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挣钱孝敬你的。”我们说到这,我妈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爸就把我妈拉到一边说道:“老伴儿,我今天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两个的身体是真的没有以前好了,我们两个的病就像是病毒传染源,我们现在身体里面已经长满了红斑痘痘,就跟癌症差不多了,我们两个人都知道,这病肯定好不了了,但是我们就这么一条腿了,也不能丢了啊,秀梅还年轻,还需要嫁人啊,所以我们不能死,我和你的意思就是,咱们先借秀云50块钱,等将来秀梅的男人有钱了,再把钱给他还过去,你看怎么样?”
听了我爸说完之后,我妈就哭着说道:“哎呀,我的傻儿子啊,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说说你们两个是有多狠心,这秀梅是你的闺女,不管怎么说,她也给你们留了根独苗,就算是你不为了你自己考虑,你也要替你的儿孙后代考虑啊,你这样做的话,那么秀梅怎么办?她不是白白的遭罪吗?你看看她的脸色都变黄了,这几天估计瘦了不少呢,这要是再继续消耗下去的话,这孩子就彻底毁掉了,我们不能这么残忍啊!”
我爸说道:“秀林,你要是心疼秀梅,咱们就把这五百块钱拿过去给秀林治病,至于我,就不去了,我现在还能走能跳,没事,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所以我想趁着现在能走,就去找你舅舅,帮你们看看房子,要是万一我死了的话,你们兄妹俩还有你舅舅照料着你们两个,要是我没死的话,我就在镇上租个铺面,开个饭馆,我这么大岁数,也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有双手,我还有这么一副好脑筋,只要有这双手就行,你舅舅肯定也会收留我的,你们两个也有人照顾,”
我爸虽然平时对我们挺凶的,其实内心对我和秀梅还是很好的,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他就想尽办法的给我们吃饱穿暖,后来我和秀梅上初中,他又托关系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我们两个才能在县城里面立足,这样的人品在我们当地绝无仅有,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奶奶的话,他们两个早就饿死街头了。
不过我爸也说了,他不会去求我的哥哥去帮助我哥哥,毕竟我哥哥是个男的,要是他插手帮助我们的话,那么就是坏了规矩了,所以我爸宁可我哥哥自生自灭,也不会让我哥哥沾染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而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被抓进监狱,虽然我的哥哥有点混蛋,但是我也不能让我哥哥进入到牢房里面去,那样的话,他就永远都抬不起头了。
第二天我哥哥就带着我们两个到省城里面找到了我奶奶和叔叔,我奶奶看到我妈和我哥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怎么就想起来来到我们这里来找我们呢,我记得我们离婚了,以前我们两个人闹矛盾了之后,你们都恨不得和我断绝关系,现在怎么突然跑到省城找我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妈,这些年你和爹对我和秀梅怎么样我们都清楚,我知道你们是爱我们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供我们上学,这些我们都铭记在心,这次来找你们呢,我们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一下,不知道你和爹同不同意,我哥哥现在在省城的医院里面做手术,他的手术费还剩下200块钱,如果咱们能够弄500块钱的话,这笔钱咱们就给我哥哥治疗,如果弄不到那么多钱的话,我哥哥的命就没救了,你们看看,我们家现在的钱都被你给败光了,要是我哥哥没了,我们就是没有了依靠了。”我妈说道。
我妈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说道:“既然你哥哥要花那么多钱,我这边也没啥存款,不过你放心,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就是卖血卖肾,也不会让你哥哥有危险的,你们放心。”
说完我妈就急匆匆的跑进厨房里面炒鸡蛋去了,等我妈炒好了鸡蛋之后,又把鸡蛋煮好端了过来,我们三个就坐在桌子旁边准备把这顿午餐吃了,我们刚吃完,就听见门铃响了,我妈说:“这么快,难道是你舅舅回来了?不过应该不会啊,你舅舅昨天就告诉我,他要去参加同乡会,不会这么早回来,难道说是你表姐他们来了?”
我一听我话,就赶紧从屋子里面钻了出来,去看看是谁,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村长站在了我们家门口,村长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我,看到我出来之后就笑眯眯的说道:“王志,你们家的鸡蛋炒鸡蛋还真好吃啊,不如咱们再合伙去卖一批鸡蛋吧?这样一来你们家不就发财了吗?”
我爸听了之后,马上就皱眉头对村长说:“不行!我们这个鸡蛋还有20来个呢,再说了,我们还没有攒够500块钱,怎么还能再买呢?”
我爷爷此时在炕上躺着,对村长说:“村长啊,我这个病也活不了太久了,我看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让王志他们卖吧,他们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不卖呗,反正这个鸡蛋我们也吃了好几个月了,也没亏待我们,而且王志这孩子也孝顺我和老婆子的,也算是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
“爸……”我妈听到我爷爷这么一说,马上就叫了起来,但是我爸却拦住了我妈,然后转头对我爷爷说道:“爸……我看您也是累了,要不你就先睡一觉吧?”
我爸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妈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我爷爷听了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情就由你们做主吧,我老头子也管不了你们的事情了,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有了你这么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媳妇,不过我看秀梅也挺辛苦的,你以后也多关心关心秀梅吧,秀梅这段时间为了挣钱,都瘦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听到我爷爷这么说我爸,我就有点不高兴了,不就是不给他打钱嘛,他至于这么诅咒我爸吗?不过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低头默默的吃着我妈煮好的鸡蛋。
吃完了这碗鸡蛋之后,我就拉着我弟弟和秀梅出了我爸妈家的大门口,我出来之后,就看见我哥哥已经醒了,他正坐在椅子上面抽烟,我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哥哥看着我笑着说:“没多长时间,你们两个刚走了没有多长时间,我就醒了,怎么样?今天来找你们是想请你们帮忙的。”我哥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非常的严肃,我心里一咯噔,我哥哥一般都是嘻皮笑脸的,像今天这种表情,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过我爸听了我哥的话后,却冷哼了一声,然后说:“你们还有啥可说的?你哥哥都要截肢了,我看这条腿你们也别要了,就捐了算了。”我妈也在一边哭着说:“你们要是不救你哥哥的话,我就跟你拼了,我就是死,也不允许你哥哥被截肢。”我妈说完,就朝着我哥冲了过去,但是我哥身体很强壮,他往旁边轻巧的闪了一下,躲过了我妈的袭击。
我妈扑空了之后,倒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们三个人看见我妈倒在地上,吓的赶紧扶着我妈起来,我哥就说:“婶子,你千万不能哭呀,不能哭呀,你哭坏了身体,以后谁来照顾我爸呢?”
我妈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马上停止了哭泣,用袖子擦拭着眼角,我妈对我哥哥说道:“我没事的,没事的,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你们快说,你哥哥这次来找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不会是为了这50块钱吧?”
我哥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啊,我们就是想让你们借500块钱给我们,我想把钱交给我的那些战友,我的那些战友也都需要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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