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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er>第76章 将死之人散发的气味</header>凌木一番探索之后，什么发现都没有，扭头望着司暮，“你真的闻着味儿了？”
她很确定的点点头，“错不了，就是有味儿。”
公交车上的人很多，两人只能站在后门的地方。车内语音提示，下一站马上就要到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到后门等候。
座位上站起来不少人，其中有一个老爷爷，手里提着刚买的蔬菜，路过司暮的旁边时，她能看到，蔬菜上面还有晶莹的水滴。
然而，在下一秒，她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刚刚那个老爷爷，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闻到那股奇怪的腐臭味，好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一时之间，司暮有些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身上会出现这种尸臭味？
公交车泊入了站台，不少乘客纷纷下车，拥挤的内部车厢一下子松散了许多。
司暮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知为何，自己的视线始终跟随着那个老爷爷移动。
自己究竟是在看什么？
她低声自嘲了一番，揉了揉脑袋，最近又神经质了，看什么都不正常。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司暮居然下意识的往那个老爷爷的方向看去。
在他的右手边，一辆超大的水泥罐车正向他疾驰而来，看到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唯有司暮，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眼眸一压，情不自禁的大喊了出来，“快让开！”
老爷爷腿脚不利索，又没有注意对面的来车，发现时已经避让不及。
下一秒，老爷爷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而那辆水泥罐车，即便是早已急刹车，可由于惯性的作用，也让车身滑行了数米。
天地间顿时安静了，水泥罐车也停了下来，一位中年司机神色恐慌的从主驾驶下来，走到轮子下一看时，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因为发生车祸的是在对面车道，并不影响这边的通行，公交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象也在不断倒退。
司暮还沉浸在刚刚的车祸事件中，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你还好吧？”凌木拍了拍她的肩膀，面色有些担忧。
“我没事。”
坐在公交车上，司暮的心情仍旧忐忑不安，刚刚老爷爷被撞的那个画面一直在脑子里面循环播放。
为什么自己闻到老爷爷身上的腐臭味之后，他立马就发生了车祸？
难道……身上有这种味道的都是将死之人？
还是说，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一路上，司暮都在思考这件事，可饶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
公交车晃晃悠悠直达了404精神病院门口，司暮和凌木赶紧下了车。
这次，她是以探访旧友的名义过来的，其实主要还是找精神病患友‘外星人’。
没想到，护士回复她的是，潘明杰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外星人’本名就是叫潘明杰，只不过她习惯叫人家的绰号。
听到说离开了，她急忙追问，“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潘明杰上周就离开了。”护士一边不耐烦的说着，一边偷偷瞟了几眼司暮，“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没事就赶紧离开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二人，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两人正往外走着，司暮突然间撇到404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头，探出一个脑袋，带着黑色鸭舌帽，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往里面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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