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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今天打算离开这儿,就是想去找季洛薇。
他听人说小姐人不傻了,在做生意,这个消息令他振奋,却不敢太过相信。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人傻了,要变清醒可不容易,更别说刚清醒过来就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就是老爷当年做生意,也没有这么快这么顺利的。
他想亲眼去看看。
因此,刚才看见季洛薇,虽然看见她眼神清明,他仍然止不住问她,病是不是好了。
现在,季洛薇带给他的惊喜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季洛薇能够摆脱季方堂就很了不起了,收回季家庄,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是他太累了,睡着了?
福伯用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这不是梦,是真的。
季洛薇微笑说:“是啊,我已经收回季家庄了。不过,不是季方堂主动还给我的,是我把他抓到县衙,县老爷判他还给我的。”
“县衙?知县大人肯管这事?我没听说知县换人了啊。”福伯有些迷惑。
他过去是季家庄的管家,深得季方礼信任,对于乔知理的为人是非常了解的。
可以说,他对乔知理的了解比苏芸要多得多,毕竟季方礼会跟他谈起这些,而苏芸只能是在季方礼跟自家夫人聊天的时候,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季洛薇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小柱子高声说:“这事我知道,抓乔方堂也有我的功劳,我来说。”
他一边说一边跑进院子。
小柱子今天是跟着季洛薇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齐素越和车夫。
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进来,是因为村子外面的路太窄太泥泞,不好赶。季洛薇性急,先进来了,留下他们三个人等在外面。
以季洛薇的意思,如果实在不好赶,马车就不要进来了。但小柱子在听见村里人的议论后,跟齐素越和车夫一说,三人均很气愤,便把马车赶了进来接福伯。
他们一定要让村里人知道,福伯可没干啥坏事,他好着呢。
这不,季小姐都亲自坐着马车来接他了。
他们就要给福伯撑腰,给他出一口气。
现在逮着这机会,小柱子当然要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于是,小柱子绘声绘色讲述,季方堂如何想请季洛薇回去,如何设下计谋想抓季洛薇,又如何在抓捕失败后气急败坏想杀害季洛薇,后来又如何被扭送到县衙,供出他暗害季方礼等。
这事是他亲身经历过的,饱含感情,加上他夸张的表情,不需要言语上的添油加醋,就已经非常精彩。
季洛薇觉得,这小子也是个说书的料啊。
周围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比听书还要兴奋。说书虽精彩,可毕竟是发生在看不见摸不着的人身上的事情,且很多是虚构的。
这件事可是身边的事啊,故事里面的人就在眼前,这效果就非常震撼了。
福伯听见季方堂想拉季洛薇回去,脸上神情很是不屑。他一听就知道季方堂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小姐做生意赚了钱,看上人家的钱了呗。
等听到季方堂让手下杀了季洛薇和小柱子时,他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露。
要不是小姐就好端端的站在这儿,知道季方堂没有得逞,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再后来,听见季方堂亲口招认,季方礼是被他派人假扮成劫匪害死,季夫人也是被他暗害,更有甚者,小姐的变傻也是因为他,福伯终于忍耐不住,眼泪直流。
他跪在地上,手深深抓进了地上的土里,痛哭着说:“老爷夫人,原来你们是被那个小人害死的。你们在天有灵,这坏蛋终于被抓起来了,不日就要被押上刑场,你们的冤屈终于得报了。”
他哭了好一会,才在小柱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他泪眼婆娑看着季洛薇,激动不已说:“小姐,这事多亏了你,不然老爷夫人就真的不能伸冤了。小姐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老爷夫人在地下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季洛薇和苏芸好言好语劝慰他,好容易才让他心情恢复平静。
“福伯,我们回去吧。”
季洛薇连看也没看福伯的侄孙一家,转身朝马车走去。
这时,有不少人已经从故事当中回过神来,纷纷将注意力转向了马车。
这么华贵的马车,他们还是生平头一回见到。
这个季小姐能坐这样的马车,她该多有钱?
原来,福伯并不是因为干了什么坏事被人赶回来的。原来,福伯这么得主人的赏识,竟亲自坐着马车来接他回去。
福伯的侄孙媳妇见状,连忙上前来,拉住福伯,说:“堂爷爷,您别急着走啊。季小姐好容易来家一趟,我们请她进去坐坐吧。”
这位季小姐这么有钱,她要是能讨得她的欢心,让丈夫去季家庄做工就好了。
而且,这样的大小姐,随手赏赐点什么,就够他们家用好久了。
季洛薇不吭声,她倒要看看,福伯会怎么处理这事。
福伯淡淡说:“不必了。这些年住在你家,承蒙接济。不过,我干的活也不少,除掉住房钱和饭钱,你们只赚不亏。从此,大家各走各的路,永不相犯。”
他说得非常果断,毫不犹豫。
本来今天季洛薇不来,他也是要走的了,他对这家人没有丝毫留恋之处,也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们。
他们当初会收留他,让他住在这儿,不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榨取更多利益吗?
侄孙媳急了,拉住他不放,并示意丈夫孩子过来。
“堂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怎么也是一家人,柱儿锁儿,你们快来留住祖爷爷。”
两个较大的孩子犹犹豫豫过来拉住福伯,一个较小的孩子却扁扁嘴说:“我才不留,你说过的,他很脏,让我们离他远点。”
福伯都快气笑了,用力拉开几个人的手,往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但凡这几年你叫过我一声堂爷爷,我都不会就这样离开。”
侄孙媳还待上前,季洛薇止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