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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忍不住要觉得，黑眼镜是个怪人。可在相处之中她又发现，这个人关键时刻从来没掉过链子。
司聆记得吴邪说过，黑眼镜很早就认识了张起灵。“你也是张家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黑眼镜停下步伐，非常不解地低头去看司聆。“我不是，我不够他们变态！”
“啊？”
“你应该没见过除了张起灵以外的张家人吧？”
司聆点头。
“张家人都没有心，他们也不会痛。”黑眼镜继续说道，“是不是很变态？”
闻言，司聆忍不住嘀咕道，“小哥才不是这样的。”
黑眼镜哈哈笑了两声，“他现在不是而已，以前是啊。”
“小哥才不是变态！”司聆怒了，“要错也是那些张家人的错，要不是他们——”
司聆的话音戛然而止，那些尘封已久的黑暗往事，她听完之后并不怎么愿意再提起。
黑眼镜好笑地看着她，猜测那些事情估计是吴邪告诉的司聆。
“怎么不说了？”
“我要扣你的钱。”
黑眼镜倒吸一口冷气，“你是真把吴邪奸商那一套，学了个完完整整啊？”
司聆一脸自豪地点头，她在杭州那几个月不是白待的。吴邪平时怎么管理手下的伙计，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黑眼镜表示有钱就是老大，当即开始转移话题。
大半个小时过去，两人来到山洞的尽头。面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断崖，照明弹打下去，完全看不到底。
“不妙啊。”黑眼镜啧啧摇头，“以我的经验，这个地方肯定不能下去。”
司聆微微蹙眉，如果他们被困在这个地方，什么都做不了的话，就只能老实等张起灵找过来。
可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张起灵能不能找到进暗道的入口，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只将希望寄托在张起灵身上，无异于是在坐以待毙。
“前面的死路我都能找出路来，我不信在这儿我找不到路！”
黑眼镜笑着打击司聆，“可那个时候是被机关关着，我们现在可没有遇上机关。”
好一会儿过去，也没有听到司聆反驳自己，黑眼镜不由转头去看司聆，发现对方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你说得对，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你。”
黑眼镜好笑地点头，发现每次逗司聆，对方的反应都非常好玩。
断崖下不去，两人只能原路返回。
四周一片寂静，在二人的脚步声中，司聆忽然听到一阵微弱地骚动。
“等等。”司聆急忙拦下黑眼镜，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四周重新恢复寂静，司聆把手里的电筒关闭，边上的黑眼镜跟着照做。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司聆开始听到。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传来。
这些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头上的青铜鼎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弱地挣扎。
黑眼镜跟着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在这片黑暗之中，他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正当黑眼镜感到疑惑，以为是司聆多疑的时候。他们的左边忽而传来砰一声，听上去似乎是青铜鼎，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