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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凤无霜那含泪的纯真无暇狗狗眼，元卿寒有种想揉揉她脑袋的冲动。
可凤无霜毕竟是邻国公主，她得克制。
“那就好，吓死我了。”
凤无霜轻轻地呼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砰砰狂跳的小心脏：“元姑娘，辛苦你了，我要不要给你诊金？”
思索了片刻，凤无霜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要给元卿寒。
“九公主，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如此客气。”
元卿寒连忙拒绝，把镯子给她戴了回去。
看那镯子成色，温润有光泽，晶莹剔透的没有任何杂质，应该是极品的蓝田玉。
凤无霜就这样给她当诊金，简直是败家子行为。
“元姑娘，你是不是看不上？”
凤无霜瞪大眼睛，又要去拔头上金簪：“我再加上簪子，如果不够，我晚上再让人送来！”
她身后的云卿月眉头紧蹙，眼底闪过轻蔑。
元卿寒察觉到她的眼神，唇角扬起冷笑。
她抬眸，冷冷地看向云卿月，问凤无霜：“九公主，这是你的丫鬟？”
凤无霜愣了愣，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啊，这是我的丫鬟月儿。”
元卿寒眼底满是冷光：“既是丫鬟，就得有做丫鬟的觉悟，自你进门之后，这丫鬟三番四次在你背后翻白眼，眼底满是鄙夷，九公主看不到，我却能看得到。”
凤无霜震惊地看向云卿月：“月儿，你为何要翻我白眼？”
云卿月脸色一黑，行了一礼道：“公主，我没有，您别听她胡说。”
云卿月冷冷地瞪了元卿寒一眼，眼底毫无尊重。
凤无霜蹙眉看向元卿寒，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元卿寒勾唇，声音淡淡地道：“九公主，你今天过来，并不是真的要我给你看病，你身后这位姑娘，也并不是你的丫鬟。”
凤无霜被看破，小脸儿微红，紧张地看着元卿寒：“元姑娘，我……”
她不是故意要骗元卿寒的。
云卿月脸色冷了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凤无霜一眼，才冷冷地看向元卿寒。
“元卿寒，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无霜的丫鬟，我是她的姐姐。”
“姐姐？我听说西昊只有九公主一位公主，不知道姑娘是哪位姐姐？”
元卿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卿月，并没有退让。
云卿月深吸了口气，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表姐。”
凤无霜连忙打圆场：“表姐，元姑娘，你们不要吵了……”
看着云卿月身份即将败露，凤无霜很是着急。
“九公主，我们走吧。”
云卿月冷冷地望着元卿寒：“反正她也不欢迎我们。”
说完，她径直往外走去，凤无霜歉疚地看了元卿寒一眼，飞快地跟了上去。
元卿寒坐着没动，也没去送她们。
蓝儿伸长脖子看着她们出去，眼底闪过疑惑。
“姑娘，九公主这表姐，可够强硬的。”
听说西昊九公主从小儿被娇宠长大，脾气都没蒙面女子横。
元卿寒冷嗤，凤眸里划过凝重：“表姐？我看未必。”
蓝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疑惑地问：“可除了姐妹，谁还敢这样对九公主说话？”
说着，蓝儿倒吸了口凉气，压低声音问元卿寒。
“姑娘，还是说，那什么月儿才是九公主，九公主其实是丫鬟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