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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不好了,大都督,不好了!前方传来急报,陈应将军大军……”杨素大军刚刚扎营,杨素还没来得及进入帐内,就听见有一位斥候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杨素狠狠瞪了他一眼:“休得在外胡言乱语!”这个时候大军营帐还正在陆陆续续搭箭,这位斥候一路跑过来,嘴里喊着‘不好了’,这句话大多数士兵都听见了,不由得好奇地向这里看过来。
杨素当然知道有些事不能乱说的,特别是‘不好了’这类词汇,太容易影响军心了!杨素脸色铁青地说道:“随我进入帐中再细细道来!”这位斥候才发现自己可能失言了,便捂着嘴巴随杨素进入帐中。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报大都督,陈应大军被蜀军打的落荒而逃,陈应本人也被蜀将一回合斩于马下了!”杨素微微颔首:“我猜到陈应不是李存孝的对手了,可楚军有五千人马竟然挡不住蜀军的两千多人吗?还有,这蜀军不是步卒吗,为什么行军速度如此之快,都已经和陈应交上手了?”
斥候回答:“都督,陈应将军交手的只是蜀军的先锋骑兵,速度自然要快上一些。”杨素的表情有些变化,惊讶地问道:“陈应被蜀军先锋打败了?蜀军先锋有多少人马?据我所知,蜀军没有这么多的骑兵啊……”
杨素还在思索着时,斥候就已经天真无邪地回答道:“回都督,蜀军先锋骑兵好像只有二十八骑,陈应将军以及楚军大军就是被这二十八骑给击溃的!”杨素听完,先是错愕,然后眼神里闪出一丝杀机!
“来人,将这个谎报军情的斥候拉下去,当着三军的面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杨素此话刚说完,帐外就有亲兵走了进来,这位斥候吓得连忙叩头:“都督饶命,嘟嘟饶命啊。小人说得句句属实,小的还专门询问了楚军士卒,蜀军先锋骑兵真的只有二十多骑呀……”
杨素收回了方才的表情,点了点头微笑道:“嗯,我信你。”斥候大喜,连忙谢恩:“多谢都督饶命,多谢都督饶命!”“等一下,我可没说要饶了你。”杨素说着,便摆了摆手:“推下去,斩了!”很快,这名斥候的哀嚎声就逐渐听不见了。
杨素喃喃道:“我信你没有骗我,我也相信李存孝有这个能力,我甚至也相信陈应和他的部下就是这个废物。但是,你不该在我军中嚷嚷……”
杨素杀了他之后,还不解气,张口问道:“这位斥候是什么时间入伍的?训练他的上级是谁?”“回都督,此人乃今年年初刚刚入伍,伍长乃是宋四。”杨素眼睛也不眨地说道:“将这个宋四也一起杀了吧,能带出这样的人,我还要他作何?”“是~”
杨素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人,特别是他带兵时候,有时候甚至会牺牲一部分士卒的生命来换取其他士卒的绝对服从,这些都是杨素擅长使用的小把戏。山都港水战中,杨素就是白白葬送了三百名士卒,才得以大破文聘,占领山都港!
身为斥候,除了最基本的身手之外,还需要带脑子。越顶尖的斥候集团里面的人各个聪慧,如蜀国的锦衣卫,在选人时甚至还更看重脑子。这个刚入伍不到半年的斥候,显然在遇到紧急情报时,完全忘记了斥候的基本要求。
竟然敢在军营中一路奔跑一边大喊,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具体什么事,但他神色慌张,大喊‘不好了’也在仲军中引发了不小的波动。要知道,古代在行军打仗之时,最忌讳的就是动摇军心,这位傻傻的斥候死的并不冤。杨素在派人连杀两位斥候,就是为了稳定大军军心。
同时,杨素也在帐内笑道:“陈应啊陈应,我原以为你至少还能抵挡一些呢,没想到竟然被李存孝二十八骑就给一窝端了,看来你们楚国还真是无人了!”然后杨素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名正言顺将这些楚军纳入麾下了,他们跟着你也确实没什么前途……”
在陈应战死之后,楚军有一段时间没有丝毫战力,所以才有了被李存孝二十八骑追着杀了两里地的名场面。也正是这段时间的伤亡最大了,这也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大军在溃败时的伤亡要数倍于战斗中。
但在楚军反应过来时,他们才明白过来,自己足足有五千人,为什么会怕二十八人呢?再然后就是拿起武器,战斗了起来。虽然李存孝勇猛无比,以一挡百;纵然他身后的二十八骑武艺高强,还是骑兵对步兵。但实在架不住敌军众多,在杀死几百名敌军后,这二十八骑也是死伤大半,李存孝更是身披数疮,深陷敌围。
好在,楚军太过忌惮李存孝,只是将他们包围起来,还真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冲上去。因为之前数次冲锋冲上去的所有人,都被李存孝残忍杀掉了。让剩下的楚军胆寒,便只将李存孝团团围住,想要耗死李存孝。
但在最关键的时候,李冲率领蜀军赶到,和最外围的楚军战作一团,而李存孝则是趁机冲出包围圈,和李冲合兵一处。到了这个时候,楚军知道已经是大势已去,便在接替陈应的副将死后,各自逃散去了。
李存孝回到阵中,立刻嘱咐道:“李冲何在?”“末将在!”“我方才已经问过了,楚军的大营在前方十里处,尔等继续率军追赶,一定要将楚军大营内的粮草给抢回来,否则我们明日就要饿着肚子杀敌了!”“末将明白!”
李存孝说完后,牵着自己的爱马火焰驹来到一条小河流旁边,让征战了一天的火焰驹先喝点水,吃点草。自己则是脱下全是血污的盔甲,瘫坐在河边,他真是累得够呛,战斗时还不觉得,现在歇了一会儿,全身的伤口都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