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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次降临,很快就笼罩了大地。这一夜,乌云密布,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挡了个严实,只有几颗疏星在闪闪眨眼,仿佛天公都站在了吴国这边。
汉军的大营周围,有许多嘈杂的声音,比如溪流水声、树林里的虫兽叫声、风吹过落叶沙沙作响声,当然,这些加起来都远远比不上汉军将士们的鼾声!鼾声一浪接过一浪,好像在互相比较一般。
西边的寿春城,在黑夜里传来‘嘎吱’的声响,然后就是士卒们奔跑的声音、铠甲和兵器摩擦发出的响声。还有秦琼一直在督促将士们的叫喊声:“兄弟们,快,跟上,快,再快点……”
汉军大营处,在最外层的岗哨虽然已经哈欠连连,但还是在兢兢业业的巡视着。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汉军这名岗哨立刻被惊醒了,一边对着身旁另一位岗哨说:“前面有动静,我去看看。”然后一边向前探去。
走了只有十几步,突然脸色巨变:“不好,敌袭了……”可惜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箭贯穿脑门,当场毙命!他虽然死了,敌军来袭的情报也算是传了出去。身后斥候连忙快速飞奔回去,将敌袭的消息传回大营!
另一边,秦琼一箭得手,射死了汉军斥候后,他也是不再刻意隐藏,而是直接大声下令:“将士们,奔跑起来,随我冲杀!”说罢一马当先率先冲向汉军大营,而在他身后的吴军也不再憋着,全部开始大声叫喊着。
汉军大营内,臧霸被斥候的消息惊醒,连忙出营看去。刚巧遇到了今夜值班的副将孙观,孙观也正是来跟臧霸报信来了:“将军,不好了,吴军冲过来了!”
臧霸心里大惊失色,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对着孙观道:“你先带人抵抗,我这就穿甲上阵!”说罢,臧霸就回营穿戴铠甲。孙观领命,纵马来到大营西边,开始组织汉军进行列阵御敌。
不得不说,周瑜这个机会抓得是非常巧妙,整个汉军大营此刻,除了几百名岗哨和一名值班副将孙观之外,大几千的汉军士卒们都在熟睡,包括主将臧霸!无他,臧霸是真的想不到,周瑜竟然敢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突然出击,今夜,注定要吃大亏。
汉军最先反应过来的在营寨箭塔上的士卒们,也开始反击,弯弓射箭,这种大规模的冲杀,弓箭手们根本不需要瞄准、也不用担心能否射的中,只管铆足了劲拉弓,将箭矢射出去就完了,杀伤效果纯看天意。
但是,汉军这边是被突袭,反应过来的弓箭手根本没有多少,星星点点的箭矢可不比满天箭雨,对吴军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吴军冲锋的脚步丝毫没有减弱,很快,就冲到了营中,开始正面交战了。
再吴军这边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的自然是秦琼,他手里拿着的一对儿瓦面金锏,杀伤力十足,每次挥舞金锏,都能让一名汉军头破血流,甚至脑浆崩裂,死相极惨!
吴军将士在秦琼如此悍勇的带领下,士气大振,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很快,汉军最外侧的岗哨们就已经倒下一大片。这些岗哨其实就算是汉军最外层的防御了,他们的身后就是一座座营帐,这些营帐里的汉军大多数才刚刚惊醒,穿甲都来不及呢,更别说列阵迎敌了。
有些反应快的,穿戴整齐了,还能有一战之力,甚至反杀吴军几人;但大多数还在睡梦中、或者刚惊醒的汉军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很多都是不着寸缕,怎么抵挡吴军的大刀长矛?根本没有抵抗之力,最后当然也逃不过被吴军屠杀的下场。汉军这边近乎数百人在瞬间,惨遭屠戮,损失惨重。
好在,汉军将领孙观已经在第一时间赶到,尽快组织汉军开始防守,才没有让惨剧加重。除了孙观之外,臧霸还有一名副将,唤作吴敦。
吴敦和孙观、尹礼、昌豨四人都是臧霸的手下,曾经在泰山一带划地为王,也被称为‘泰山五寇’,或者是‘泰山五将’。这五个人其实都是有些本事和几分勇猛的,特别是臧霸,可是一位勇猛且能统兵的大将。
在三国时代,臧霸投降曹魏后,跟随曹操征战四方,屡立奇功东部州郡发生骚动,臧霸等人出兵,平定暴乱,肃清了海岱一带,功劳最大,被封为列侯。臧霸最终被封为都亭侯,加官为威虏将军。
孙观则是五人中仅次于臧霸的存在,比起臧霸的领兵能力,孙观更偏向内政一些,投降曹魏后,官至振威将军、青州刺史,封吕都亭侯。
五人中另外的吴敦、尹礼二人,记载较少,也都是有些勇武的悍将。至于昌豨,就比较搞笑了,此人能力是有,但就是根骨不正,反反复复,屡次横跳,最后落得个被斩首的下场。
此时,随着孙观带人来到前线,勉强稳住了中间的局势,让吴军的推进没有太过轻松。对面的秦琼看到汉军开始组织抵抗后,他也是牢记周瑜的叮嘱,立刻对着副将下令:“你带人向南边冲去,我带人向北边冲去。切记,只杀人放火,不要久战!”
秦琼说罢,自己骑着黄骠马向汉军大营的北边冲去,因为汉军大营的门户已经被攻破,一万人的大营内可是连绵数里呢,秦琼才让人分头进攻,不和已经在正面建立起防线的孙观硬碰硬。
秦琼正在带人在营内冲杀之际,忽然发现前面杀出一位汉将,此汉将唤作吴敦,正是刚才所说的泰山贼之一,臧霸的第二员副将。吴敦手持巨斧,身骑骏马,长得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汉将看到秦琼,立刻纵马迎来:“吴将报上姓名,老子斧下不杀无名之辈!”
秦琼丝毫不惧,笑道:“东吴大将秦叔宝是也,尔等鼠辈,竟敢如此猖狂,看我取你小命!”两将对骂了一嘴后,是谁也不肯落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