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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夕说，“上次与皇上约定的便是今日啊。”
赵聿准目光幽怨地看她一眼，“是吗？朕还以为你更想为九皇叔治病。”
他可能有病的是脑子。
“皇上若是不想针灸，那我改日再来。”江宜夕说。
“你是迫不及待要去找九皇叔了吧。”赵聿准的语气更冷了，还有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酸意。
江宜夕笑了笑，“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臣女真佩服。”
她不是来给他治病的，她是来气死他的！
“过来！”赵聿准沉声说，上位者天生的威严像一张网笼罩下来。
江宜夕在心里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皇帝，就算他有时候在她面前放低姿态，但还是改变不了身为帝王有着无上权力的事实。
他若真的要她做任何事，她很难抗衡的。
“臣女今日要为皇上针灸的是头部，皇上还是在长榻躺下比较好。”江宜夕低声说。
赵聿准狭长的凤眸瞥她一眼，抬步走向内殿，在靠窗的长榻躺下。
“听说杜家人住在大长公主府，你与他们交谈得如何？”赵聿准问道。
江宜夕见他没在胡搅蛮缠，这才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矮杌坐下，低头拿出金针。
“他们与齐家之前说的不同，我觉得挺好的。”江宜夕说道。
“你涉世未深，莫要被骗了，商贾多半狡猾奸诈。”赵聿准淡淡地说。
江宜夕轻笑一声。
她笑了！赵聿准心中的弦似乎被拨动了一下，泛开层层涟漪，“你笑什么？”
“皇上，您的皇后和靖远侯以前也是商贾。”江宜夕说。
“……”赵聿准憋着一口气，“大胆！。”
江宜夕眼中笑意淡去，“臣女不敢。”
她好像一下子又将自己封闭起来，远远地将他隔开了。
为什么？因为提到齐若烟吗？
赵聿准莫名有些无措，他想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议论齐若烟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很容易得罪她，会给自己找来麻烦。
“呦呦，朕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朕只是希望你……能保护自己。”赵聿准沉声说。
“皇上，我要开始针灸了。”
一针下去，赵聿准没多久就失去意识。
她的耳边也安静了。
突然，她似乎听到齐褚寒的声音若隐若现从外面传来。
齐褚寒是来求见皇上的，不过被高半山给拦下了。
“皇上正在小憩，靖远侯还是晚些再来吧。”高半山笑眯眯地说。
“那本侯先去见皇后娘娘，等皇上何时醒来，本侯再过来。”齐褚寒说。
高半山笑着将齐褚寒给送走了。
殿中的江宜夕低垂眼睑，继续为赵聿准施针。
她算了算时间，齐褚寒最近的身子应该正觉得神清气爽，再让他高兴几天，就是他的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