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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后面去！”
何满油觉的他这个十几年前的村长回来了。
王元旦兄弟俩在商店里等何宁。
等来的是耳朵里突然听到一阵喊叫。
渐渐地听清楚了。
“打倒王元旦，打倒劳改犯王元旦。”
这让王元旦有些没预料到。
“大哥不好，你听，村里人喊着口号找来了。”
王家老大脑袋里，猛然想起十几年前跟着何满油喊口号押着何宁老爸的情景。
“怎么回事老二，怎么还把村里其他人招来了？”
王元旦皱眉头想了五秒钟，似乎明白了一些情况。
“大哥，肯定是帮何宁家盖房子的那些人，被何富银煽动起来了。”
“哼，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来十个一起揍，谁帮何宁出头揍谁……”
“咣”一声响，何满油先把手里的一页砖头使劲扔向商店窗户玻璃上。
“大家扔！”
手里拿砖头的几十号人，同一时间把砖头从手里扔了出去。
白色皮卡车停在商店门口，几页砖头扔在了皮卡车玻璃上，车玻璃砸了个稀巴烂。
王家兄弟在商店里面。
玻璃窗子砸破的同时，两块砖从破窗户上飞进来，不偏不斜砸在王元旦刚想躲玻璃渣子的肩膀上。
王元旦怒火中烧。
弯腰捡起扔进来的砖头，一个大步跨到商店门口，拉开半扇铁门，眼睛里先看到的是何满油。
何满油刚好喊了一句“打倒王元旦！”
王二粗胳膊大拳头捏住这一页砖，使足了力气朝站在最近的何满油身上忽了过去。
不偏不斜，正中快五十岁的何满油太阳穴上。
十八年前的村长何满油闷哼一声，直挺挺躺了下去。
土蛋两个手里都提着砖头。
往前走一步，呼呼两下甩手，两个砖头都扔了出去，一个扔在白色皮卡车厢上，一个扔在了王元旦脚底下。
这两页砖头谁扔的，王元旦看得清楚。
王二一弯腰从地上捡起砖头，照土蛋的脑袋上狠劲儿扔了过去。
土蛋刚好弯腰，砖头从他刚才的脑袋方向飞过去，刚好砸在李家老业眼睛上。
老业闷不吭声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血从指头缝里流出来。
躲在商店屋里的王元强，忽然觉得事情没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他从窗户上看到何满油脑袋上挨了一砖头躺下去了。
又看到李家老业眼睛上挨了一砖头蹲在地上了。
王元强对自己兄弟反手两把扔砖头的本事没有赞扬，而是有了一股子恐惧。
“元旦，住手，快进来！”
王元旦指着人群骂：“谁扔来的砖头，我今天叫谁死。”
王元旦这股气势，把最前面扔完砖头的一些人唬住了。
在双方停住的这一刻，何宁家的摩托忽忽从远处上来。
大家一眼看出骑摩托的人不是何宁，是戴眼镜的张千小老师。
就二十分钟前，张千没有提一页砖头跟在村长身后喊口号。
他觉得大家这是胡闹。
他觉得这样闹下去会有严重后果。
他转身进何宁家铁大门院子，铁大门从里面插上了。
他喊李娟名字，把摩托车钥匙找出来，他骑摩托去镇上一趟报警。
李娟赶紧拉开铁门把他放进去，拿出摩托车钥匙扔给张老师。
何宁的摩托被张千骑出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