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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清云说到这里，马炎想起了昨天用手机看照片的时候，那女生的脸上为什么要打马赛克了。
原来并不是担心女生的身份被网友认出来，而是那张脸太过血腥才会被模糊处理，否则网站根本就不能过审那张照片。
说到“脸”，马炎不禁又回忆起来店里买过漫画的那对男女中学生，为了看见那长发女生，马炎蹲下身去拿纸袋的时候偷瞄了一眼那女生的脸……
虽然只看了一眼，连1秒钟都没超过，但是女生当时的面容依旧给马炎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苍白，甚至是苍老，眼圈周围都是黑色，眼窝已经深陷，加上褶皱干瘪的皮肤，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生该有的脸！
那么，发现尸体的时候，整张脸融化了又是什么意思呢？
“哎，你想什么呢？”瓜哥看马炎又在愣神就问道。
被瓜哥这么一问，马炎就随口回答说：“我脑子里在想那女生的脸，她在活着的时候，那张脸就很有问题……”
张清云一听就来了精神，他看向马炎问：“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前见过那个死去的女中学生？！”
“是的。”马炎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认识一个中学女生？！”张清云更好奇地问。
“别误会，当时她来过店里买二手漫画书，”马炎连忙解释说，“她校服拉链上的那个橘红色的钥匙扣就是我卖给他的？”
张清云突然站了起来，学着柯南的样子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问马炎：“那你当时见到那女生的时候，她看起来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了，不只是女生不正常，那个男生也很有问题……”
接下来，马炎就把三次见到那对男生女生的事情说给了张清云听……
最后一次，其实就是在昨天中午，男生和女生又出现了，只不过那一次男生还是原来的男生没变，女生却换人了，换成了一个短头发高个子的女生。
张清云比瓜哥更能理解马炎话里的意思，他激动得一拍大腿说：“你的意思是，那个男生换同伴的原因是因为长头发的女生已经死了？”
马炎点点头：“这个我不能肯定，不过从时间上推断，应该是这样……”
张清云说：“那这男生很可疑啊？！”
马炎继续点点头：“对，男生是很可疑！”
张清云不假思索地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好半天没插上话的瓜哥表示反对，他说：“昨天我也看到那个男生了，凭我三十多年看人的经验，我觉得那男孩很正常，老实巴交的跟我小时候差不多，也那么阳光帅气，我不相信他跟杀人案有关！！！”
三人正在楼上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楼下的店门口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进店了。
瓜哥走到楼梯口往下一看，瞬间僵了一下，他并没有马上下楼去招呼客人，而是回头给马炎和张清云使了个眼色……
马炎和张清云连忙站起身，一起走到楼梯口往下一看……
我去，真是说曹操曹操真就来了！
没错！
来人就是那个中学男生！
而这一次，他却是一个人来的，旁边并没有跟着任何一个女生？
嘶……
这什么情况？！
马炎凑到瓜哥耳边吩咐道，让瓜哥下楼正常招呼客人，问他还要买什么漫画书，最好拖延一些时间，马炎和张清云想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中学生。
瓜哥非常机灵，丝毫不需要打草稿好多台词儿就自己冒出来了。
只见瓜哥从楼梯上跑下去，笑呵呵地对男生说：“小兄弟，你还想买什么书，昨天又新到了好几本新书，藤本树的《再见绘梨》你收了吗，这本书在网上都很难买到，咱家却有现货……”
这个小男生铁定是漫画迷，一听有这本书立刻来了兴趣，准备花多少钱都要买到手。
瓜哥连忙安抚着说：“别急别急，昨天新到的货，我也忘了放哪儿了，我得给你好好找找，要不然你先找个凳子坐那歇会儿……”
结果……
小男生满心期待的等了半个多钟头，瓜哥根本就没找到这本书，不是没找到，是店里根本就没有这本书。
《再见绘梨》这部短篇漫画最先是在网上连载，刚刚才开始印刷，新书都不好买，哪儿特么会有二手书。
瓜哥这一招也真特么够操蛋的，欺骗了小男生的一番热情。
不过，操蛋归操蛋，的确是延长了小男生留在店里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马炎和张清云可没闲着，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清云怎么观察的马炎不知道，但是马炎依靠他在警校读书时学到的技能，什么察言观色，肢体动作，行为逻辑……
反正一套理论下来，说句实话，马炎并没看出这个小男生具有杀人犯的潜质！
一时间，马炎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好人？
没有任何发现，小男生等了好半天白等了，他也有些生气了。
不过，瓜哥的表演天赋用上了，群众演员是真没白干。
瓜哥双手合十一脸歉意的微笑，他无比真诚地解释说：“抱歉了小兄弟，书太多不知道放哪儿了，要不这样，你留个手机号码，等我找到我马上通知你，就算别人买，我也给你留着，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是瓜哥的套路，忽悠人家傻等了半个多小时，又要人家留电话号码。
但是这个小男生毕竟才只有十多岁，跟老谋深算的瓜哥比起来，那只能是小瓜见大瓜，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所以他第二次又上当了，还真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了下来，瓜哥亲自将男生送出门口，并且频频挥手告别。
男生离开后，瓜哥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了，他直接问马炎和张清云说：“半个小时不短了吧，你们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马炎摇摇头，瓜哥冷哼了一声：“你瞧，我说人家没问题吧，你们非不信，我刚才还骗人家，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好卑鄙，我的良心都在痛……”
马炎叹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他似乎是真没看出什么问题。
假如那男生真的是杀人凶手，难道心理素质这么好，杀了人之后还有心情看漫画？
如此心理素质那就只能是惯犯才能有的心理素质，一个小男生才十多岁，他怎么可能成为惯犯呢？
就在马炎想不通的时候，张清云却说了一句：“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此话一出，马炎和瓜哥一起看向张清云，他们几乎一起问：“你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