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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有些不妙。
第二枚，左腿！
第三枚，右胸！
第四枚，从后脑勺进去，从前额出来！
白夜左手狠狠握拳，还好，多开了一枪。
最后这一枪，才是要命的！
她的双目在剧痛中，退出了异能的状态。
这四枪开完，浑身上下，也感觉到一阵脱力。
她的精神，绷不住了。
虽然异能在身，让这些生化人的举动，在她眼里只是慢动作。
但她到底也只是一个经历了几天训练的小姑娘。
要不是知道有几亿人看着她。
要不是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触目惊心！
要不是林七夜居然还有点小帅。
她才不拼命呢！
屏幕前，魏泰微微皱眉：“她放松了？”
“作为新人，第一次上战场，她的表现很不错了……比你强！”顾拥川说。
魏泰就当没有听见最后三个字。
白夜放松了，动作迟疑了一秒。
就在她为叛徒伏诛感到兴奋的刹那。
三颗子弹直接从她的左侧肩膀射入。
“啊！”
她尖叫一声，小小的身躯被击飞了出去。
砸进一堆废墟!
“是个教训。”顾拥川轻轻地说了句。
要是换了别的孩子，顾拥川会很紧张……可是白夜有九条命。
有时候，别人最多只能用汗水和鲜血买教训。
她可以用命！
魏泰摇了摇头：“射击天赋是真棒，但是和沈炼比起来，太稚嫩了！”
两者之间，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沈炼是正经警备学院毕业，参与大案要案，危险任务不计其数。
那天在四行仓库，他在每一种局面下，都做到了正确的选择！
你没法苛求训练了一两天的白夜，能有这样的判断力。
她在战场上，敢打敢拼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白夜感觉左肩撕裂般的剧痛，很快她感觉不到左肩的存在了。
她脑子里，全是教官秦补拙说的那句话“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受伤了也别留在原地当活靶子！”
她连滚带爬地往精神病院跑去。
十秒后，一发榴弹炮，就将教堂轰成了碎片。
耶稣连人带家，都没有被保住……
精神病院附近，不断有零散的枪声响起，阻挡着对方的接近。
大门打开一条缝，有人把白夜拎了进来。
是个小胖子。
就是那个被称为“百里”的男人。
他身上的衣服似乎很是特殊，而且密密麻麻地穿了几层。
也不知道，在这种末日战场上，他是怎么能够搞到那么好的防护装备。
“两颗子弹都打在肩膀上，命真大！”百里瞟了一眼白夜柔弱的肩膀，叹了口气。
看见百里的时候，白夜也有些傻眼：“你不是被迫击炮炸飞了么。”
“对啊，被一炮炸到了精神病院附近。”百里揉了揉肩膀，“老赵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你会急救么？”
“还没学！”白夜轻叹口气，课程表上是有这一项任务的，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上课。
百里的神色稍稍暗淡了些，轻轻摇了摇头：“急救也没什么用，钢筋把肺都捅穿了，左心房那边也够呛，还是想办法给老赵找个上好的骨灰盒吧！”
听见他的话，白夜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
刚才，她还在战场上，犹如一尊天狐，收割生命。
可是，杀人好办，救人则如登天之难！
“这要是能活命，老子就改名叫百里受受！”这个叫百里的男人，嘴里虽然毒辣，但是脸上的表情狰狞。
战友即将逝去，却无能为力，让他的内心，也是犹如油锅乱煎。
那一刹那，白夜忽然转身。
背后，似乎有什么能量，一闪而过！
她看到了一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