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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怯色,只有释然,大抵的确是问心无愧。
既如此,想来性命是无忧的。
皇爷甩手走了,什么吩咐都没留下,这时候就得看解侍郎有多能体察上意了。
先使人领着刘家母女去向谢家叔父致歉,再着专人前来审讯,完事儿之后该打打该罚罚,再之后……
“养好伤之后叫刘氏进京蹲监狱,蹲完到七皇子妃手底下做事,十年之内赚的钱,都得分谢家叔父一半?”
解侍郎短暂的有些诧异。
他以为皇爷会很有兴趣知道后世的事情呢。
起码也该召见这母女俩多问几句才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连见都没有兴趣再见,直接安排给了七皇子妃。
他心下讶然,嘴上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难免觉得七皇子妃果然非池中物,要不是全然相信,皇爷怎么会把来处神异的刘氏母女送到她手上去?
也难怪先前立太孙时,就数四皇孙最小,却立了他。
当娘的脑子清醒,儿子大抵也不会差……
解侍郎出了前堂,就见谢宇宁打旁边院子跑过去,脚下生风,满脸兴奋。
这是在替叔父摆脱掉了刘氏母女高兴吗?
一边儿从京师出来的天子侍从悄悄告诉他:“皇爷喜欢这小子,点了他同行。”
这可是极高的殊荣了。
虽然没有官位,可但凡能沾上天子近臣的边儿,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此之后,哪怕是都指挥使和都指挥同知这样二品和从二品的高官,见到谢家叔父怕也要客气几分。
人家嫡亲的侄子,是天子面前的人呢!
解侍郎也很喜欢谢宇宁。
在朝堂里浸淫的久了,见到的沉得住气的老狐狸越多,就越喜欢这种纯粹的、不为利益所驱动的少年意气。
或许不够聪明,或许有些莽撞,但胜在足够真。
解侍郎心绪松快的出了门,就见一行飞骑打面前经过,尘土飞扬。
他侧过身去,举起袖子掩住口鼻,却在目光偏移的时候瞧见了马匹身上悬挂的标志。
是来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
出什么事了?
侍奉皇帝的近侍们见状都知道不好——皇帝一旦受到刺激就要发癫,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皆避之不及。
反倒是解侍郎,不仅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皇爷这个人有时候虽然残暴了一点,但还是有着他自己强烈个人风格的行事准则,只要你没戳到他的逆鳞上,等闲不会要你的命。
相反,要真是觉得他可怕,胆怯躲避,反而会叫他轻看,觉得臣下不中用。
此时朱元璋一边看信,一边骂骂咧咧。
“这老九咋这么不是玩意儿,抢他媳妇的嫁妆,这叫我怎么见安国公?养出这样不争气的儿子,怪丢脸的!”
“什么,还是替小老婆抢的?妈的,更丢脸了,还不如为造反筹集财物呢,老子还算他有点志气!”
“噢,我的老伙计没忍住火儿,把小老婆犯了罪的娘家给扬了……扬了就扬了呗,欺负人家闺女,还不许人家发火儿吗?”
然后……
朱元璋看着书信上的两行字,没了声音。
空间里边儿,刘彻探头出来,替他继续念了下去:“九皇子府上侧妃御史卧病,道是须得以嫡长子心头血为药引医治才能痊愈,九皇子闻讯,遂要以金刀取其心头血,后……”
后此事为人所发,状告于皇太孙面前。
后边的这句话刘彻只是目光瞟到,还没来得及念出来。
再往后还有几句,他匆匆扫了一眼,仿佛都是询问该当如何处置九皇子的,再仔细的,他没看到。
同时迅速的缩回了头。
因为朱元璋已经三两下将手里那几张信纸撕碎,一把扬了,好像在扬九皇子的骨灰那么潇洒:“妈的,用我孙子的心头血做药引,这他妈是治病,还是想搞巫蛊啊?!”
“扬了,扬了,都给我扬了!!!”
他豁然转头,看向前来送信的差役:“带话给老四,就说是我吩咐的!”
那差役战战兢兢的上前,作倾听状:“是?”
朱元璋:“把他们都给我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