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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赫再次走进派出所,微笑着问,“刚刚一起来的醉酒的女子去哪里了?我是她的同事,很担心,能告诉我刚刚送她走的那个警官的号码吗?”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陈子赫,说,“她不会有事的,我们派出所办事你们放心,刚刚是陈警官,他的私人手机号码不方便透露,有什么事明天一早来派出所问吧。”
陈子赫追问了几次,工作人员都以私人号码不方便透露为理由给拒绝了。这时他才有些慌了神,心里想着,“王小米喝了那么多白酒,不会出事,或者被欺负吧?”
他觉得这件事必须跟领导汇报,毕竟王小米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喝的酒。他拨打了陶明渊的手机,“喂,陶总,王小米醉酒,被一个陈警官带回家了,现在我们找不到她怎么办?”
陶明渊刚好躺在床上,还没有睡下,听到王小米醉酒的事,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妙。
他心里想着陈警官应该是上次在王小米家里遇见的陈七,他是一名警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毕竟是醉酒状态下,很难说会不会发生那种事,正常男女都会发生的事情。
陶明渊辗转反侧,他觉得是自己害了王小米,明明知道她只是个女孩子,偏偏安排她去签订合同,当时应该安排陈子赫与她一起。他有些懊恼,除了一遍遍拨打王小米的手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一夜除了王小米睡的香,估计很多人都睡不安稳。何大嘴与陈子赫担心王小米的安全,陶明渊也担心,陈七更是激动的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再看手机,一大堆的未接电话,有周明、陶明渊、何大嘴、陈子赫等。她头很痛,眼神迷离,但是她更加震惊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么多人同时打电话。
她赶紧给周明回了电话,“小思泽还好吗?我昨天出去签合同,竟然喝醉了,在一个朋友家待了一晚上,小思泽醒了吗?周姐。”
“还在睡呢,你昨天不来接孩子,要提前给我打电话说一下,昨天打了一个晚上电话给你,孩子哭了很久,说爸爸不要他了,妈妈也不要他了,很可怜。现在孩子大了,他已经懂了很多事,你以后还是要告诉孩子实情。”电话里,周明有些责怪王小米,不该一夜未归,孩子也不管了。
王小米连声道歉,“对不起,周姐,以后不会了!麻烦您,白天还要帮我照顾,我下了班去接孩子。”
紧接着她一个个电话回过去,此时陈七已经醒了,站在小卧室的门口,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他想敲门喊王小米吃饭,正在犹豫之际,门一下子开了,王小米愣愣的看着陈七,惊讶的叫出口,“我怎么在你家?不是何大嘴的家吗?我记得当时喝多了,何大嘴说送我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王小米的这段话,陈七才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何大嘴确实是王小米的朋友。他赶紧给隆阳派出所打电话,说明情况,在得知何大嘴已经被保释出院后他才松了口气。
陈丽华做了丰盛的早餐,一张大圆桌,上面摆了四碗白米粥,四杯牛奶、四根油条、四个包子,很多个小盘子,每种都分成了四份。
王小米看着奇怪的早饭,好奇的问,“陈警官,你家吃饭都是这么排放,每个人的份量都是一样的,我减肥吃不了那么多,不会有问题吧?”
陈七笑着说,“没事,想吃啥都行,六姐是个勤劳的人,你第一次来家里,不知道你喜欢吃啥,所以每种都来了一点。”
王小米简单洗漱完毕,看着餐桌旁已经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脸严肃,坐的非常直,像一名退伍军人。
“那位是你什么人啊?看着像爷爷?”王小米小声的问陈七。
“是我父亲,七十三岁了,他比我母亲大了二十几岁,所以看上去有些老。”陈七笑着说,很快他拉着王小米上桌,向着父亲介绍说,“爸,这是王小米,我认识的一位女孩。”
陈七的父亲是一位老军人,据说参加过越战,如今花白的头发,自从陈七母亲去世后,老人变得沉默寡言,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妻子。听见陈七介绍朋友,老人没有转头,神情默然的点点头,好像家里并没有来什么客人。
王小米看着不说话的老人,心里有些害怕,笑着说,“伯父好,我是王小米,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啊,欢迎常来坐坐!”陈丽华见父亲不说话,端着一盘水果,看着王小米,热情的继续说,“小米,你不要见外,想吃啥就拿啥,父亲年龄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来,吃吧!”
“哎,好的,六姐!”王小米礼貌的笑着说,她在陈七家里过夜,又吃早饭,她心里非常害羞。总觉得这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相处。
早饭吃完,王小米看了看手机,距离上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她笑着说,“伯父、六姐,陈警官,你们慢吃,我要赶着上班,失陪了,谢谢你们的照顾!”
说完就要离开,此时陈七也赶忙站起来,说,“不要着急,我开车送你吧,很快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自己打个车很快!”王小米说完赶紧往门口走去,她确实不想再麻烦陈七一家人,对于他的照顾,王小米心里感激,但对于感情的事,她没有办法回应,也不应该给陈七任何的幻想。
陈七送到门口,看着王小米拎着包,还是有些摇晃的步伐,他心里有些失落。
“人都走远了,还看啥?我看的出你喜欢这位姑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弟弟,你还是断了心思吧。”老六陈丽华看着弟弟失落的表情,就知道这其中的故事。
陈爸爸像一尊雕塑,坐的很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的吃饭。陈丽华给父亲又盛了一碗粥,小声说,“爸,你什么时候能清醒呢?人家说小孩子有自闭症,您都七十多了,怎么也能得自闭症呢?妈走了那么久了,你应该睁眼看看,我们都长大了。”
每每提起母亲,陈丽华的眼角都会湿润,自从母亲去世后,陈爸爸的灵魂也同母亲一起走了。
“姐姐,相信有一天爸想通了,就会回来,我们要有信心。”陈七安慰着姐姐,他帮父亲拿了一根油条,陈爸爸把油条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今天是不是来客人了?”听见父亲说话,姐弟俩一阵狂喜,也许父亲的病很快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