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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米带着疑惑走出医院,她很想走过去问个明白,只是她觉得两个男人似乎有意瞒着什么。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王小米始终没有勇气走过去。
“陈警官,您最近办什么案子呢?”王小米不经意间问出这个问题。
陈七苦笑着说,“这些事都是保密的,抱歉我不能说,但你可以去问问李泽明,他知道一些,最近他可能遇到很大的困难,现在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王小米听到陈七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她开始担心起李泽明。
宋艺婷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她全身插着管子,在重症监护室里整整待了7天,所有的亲人轮流看守。医生多次让家属回去,因为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每天是固定时间探视。家属在外面待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泽明天天守候在病房外,他想等着宋艺婷醒来,他心里感叹着,“已经七天了,为什么艺婷还没有醒来?难道她会成为植物人吗?”
陶志强知道这一切不能责怪李泽明,他看到泽明每天蹲守着女儿,心里满是感动,他走到李泽明旁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背,叹息着说,“你不要每天都来,这样熬不住的!我知道艺婷一定会醒的,我是她父亲,不管她什么时间醒来,我会一直陪着她。孩子,走吧,你回去休息一下,我来蹲守。”
这时医生正好来查房,他看到走廊里的一老一少二人,低头叹息着说,“你们每天在这里也于事无补,病人的各项指标都在好转,你们放心!”
病房内的宋艺婷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眼角流出泪,手指也动了动,她告诉自己要赶紧醒来。她知道病房外有她最爱的李泽明,还有自己最亲的父亲。她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她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突然她的眼前闪过一把尖刀,向自己刺来。
“泽明,救命啊!泽明,你在哪里?”病床上的宋艺婷发出一声哭喊,虽然说的不清楚,却让病房外的三人大吃一惊。
医生很快冲进病房,对宋艺婷进行各项指标的检查,一切正常。医生看着病人,慢慢的说,“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如果能听到,请动动你的手指!”
宋艺婷听到医生的指令,她拼尽了全力动了动手指。病房外的李泽明看到这一幕,他知道宋艺婷已经有了知觉,他蹲在地上喜极而泣。陶志强也在女儿的恢复中,老泪纵横,他心里发誓,只要能治好女儿,哪怕他散尽亿万家产也在所不惜。
医生检查完毕,走出病房对二人说,“病人已经有了反应,再过几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她这个鬼门关算是闯过来了。”
陶舒芬紧跟着也赶了过来,她不放心儿子,心里也念着养女宋艺婷。听到医生的话,她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紧接着她说,“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吗?已经七天了,我只能隔着玻璃窗看,我想进去看看!”
“好,可以的,不过只能进去一个人,你们谁进去?”医生问。
“我去,我是她哥哥,我进去!”李泽明抢先说,他知道此时宋艺婷一定有很多话要跟自己说。
“你进来吧!”医生开门让李泽明进去,他慢慢走到病床前,用手轻轻的为宋艺婷整理头发。他知道妹妹是个爱美的女孩,他看着宋艺婷面部恐怖的刀疤,心里不由得一惊,尽管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张脸时,他还是被吓的一哆嗦。
很快李泽明整理好心情,他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诧异,更不能让宋艺婷感受到异样的眼神。他轻轻的握着宋艺婷的手,说,“艺婷,你快点好起来,你说要亲自下厨的,哥哥还等着呢?你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艺婷,你听到哥哥的呼唤了吗?”
宋艺婷感受到李泽明的温度,她眼角的闪着泪水,她努力的用手回应着李泽明。
李泽明看到宋艺婷的眼角有泪,他激动的说,“艺婷,你醒了!太好了,你能开口说话吗?艺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是哥哥不好!”
此时宋艺婷嘴里“咿咿呀呀”的想说话,但她戴着呼吸面罩,想说也说不清楚。李泽明看到她想说话,赶紧喊来医生。
医生把面罩取下,慢慢扶起宋艺婷,李泽明用手抹掉她眼角的泪,他握着宋艺婷的手继续说,“妹妹,你终于醒了,妈妈和陶叔叔在外面等着呢,大家都等着你好起来,回家!”
“哥,哥。。。”宋艺婷艰难的看着李泽明,此时她有很多话要说,但她说不出话,只能一点点往外说,“哥,我,我还,还,活着?”
“艺婷,你不要说话,等好一点再说,我会在你身边守着你!”李泽明含着泪说。
“哥,哥,不,不,不要哭!我,我,我没,没事!”宋艺婷说。
一旁的医生对李泽明说,“今天探视先到这里吧,病人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我能再待一会吗?我想跟妹妹多说几句话!”李泽明看着医生说。
“病人还很虚弱,明天再过来,为了病人尽快恢复,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医生坚持说。
“哥,先,回吧!”宋艺婷开始劝慰哥哥,她已经感受到来自李泽明的关怀,她心里想着自己是因祸得福。
李泽明出了病房,陶志强与陶舒芬关心的是里面的情况,他红着眼睛说,“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让我们明天再过来。”
三人透过玻璃窗不断的往里面张望,陶舒芬鼻子一酸,心里想着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毁了。如果让宋艺婷知道自己毁容的事,会发生什么,大家谁也不敢往下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李泽明找了很多整形医生,对于面部严重损坏,尤其损坏了面部肌肉的情况,如果做整容手术,难度非常大,还有面瘫的风险,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过了几天,王小米心里始终惦记着李泽明,他发生了什么事呢?她想到平时李泽明对自己的照顾,她决定打个电话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王小米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泽明的电话。
“喂,李总,我是王小米,我在医院看见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帮助你吗?”王小米担心的说。
“不是我出事了,是艺婷出事了!”李泽明叹着气说,他这些天紧绷的神经在接到王小米电话的瞬间崩塌了。他抱着电话痛哭起来,他把这些天的煎熬与委屈一股脑的全告诉了王小米,他这才觉得内心少许的安慰。
这座城市里他没有太多的朋友,真正算的上朋友的可能也只有王小米了,他苦笑一声,觉得生活中有个能说话的朋友该多好。
王小米听到宋艺婷毁容的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恐怖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身边。那天上午从店里走时还好好的,到了第二天凌晨发生了意外。王小米除了叹息,除了当一个倾听者,她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飞快,大学城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这几天街上陆陆续续热闹起来。王小米的店铺在初六已经正式营业,虽然生意不太好,她觉得做零售行业,不能一直关着店。
宋艺婷已经能说话了,开始慢慢恢复,只是最近她感到很奇怪,大家的眼神有问题。整个病房没有镜子,连卫生间也没有镜子,手机也不让她拿。众人反常的行为,让宋艺婷感觉很奇怪,她觉得大家一定有事情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