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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如今谈府被焚,人犯走失,圣上那里该如何回话?”
高破虏沉吟半晌,忽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不必多虑。”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启程,回京复命。”
“是!”
大火整整烧了两个时辰才渐渐停息,永丰城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阵北风吹过,乌云庭聚,玉兔潜踪,漫天大雪自天空飘飘洒洒落下,不多时大地已是白茫茫一片。
天地万物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世界里,像是并不曾发生过什么,又或许,是上天也不忍心看到这人间惨绝人寰的景象。
“什么?谈家上下二十九口全部被大火烧死?起火原因可曾查明?”
对于这种局面,赵琬内心是有几分怀疑的,虽说整个谈府已被严密监控,但至少在府内,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行动。
怎会在起火之时既无人灭火,又无人呼救,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赵琬脸色铁青,盯着跪在一旁的崔玄度,质问道。
崔玄度道:“回陛下,事发时正值上元之夜,城中百姓观灯祈福,施放焰火者甚多,极易引发火灾。且当时正值巡查官兵换班,即便有人呼救,亦是收效甚微。”
崔玄度再次伏地叩首请罪:“陛下,臣有负圣恩,请陛降罪责罚!”
赵琬不置可否,沉思片刻又问高破虏道:“破虏,当时你也在现场,事实可是如此?”
“陛下,微臣亲眼目睹谈松年冲入火场之中,正如崔大人所言,当时并未听到有人呼救。”
“火势过后,臣又带人仔细勘察了现场,府中人等俱已被烧成焦尸,无法辨认。”
这件疑案的走向已大大出乎赵琬的意料,谈松年作为重大嫌疑人,一旦坐实,莫说二十余口,九族都会受到牵连。
可如今事情尚未查明,涉案人员却离奇死亡。这样一来,既不能给谈松年定罪,又无法继续追查下去,朝廷将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赵琬心情复杂,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梁国公杨放奏道:“陛下,此案相关人等虽已意外身亡,然事发突然,疑点众多,若不调查清楚,何以明告天下?”
“再者永丰军库中大量私铸的兵甲却是事实,一旦为奸人所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为朝廷安危计,也应一查到底!”
这番话正中赵琬软肋,他可以对谈松年的生死无动于衷,却不能不顾忌永丰司库中多出的弓弩甲仗,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岂不是如芒刺在背。
正犹豫间,侍中李弘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言。”
赵琬十分欣慰,到底是是老臣更加贴心,忙道:“快说!”
李弘道:“永丰一案错综复杂,所幸者兵甲军需并未遗失,朝廷暂无立时之危。”
“以臣之见陛下可派专人全权负责此案,对永丰军冶司可疑人员详细查问,如此可保无虞,陛下亦能不为之过多劳心费神。”
赵琬道:“爱卿言之有理,此事就按你说的办。”
“谢陛下,如今尚有一事迫在眉睫,恭请陛下圣裁。”
“哦,何事?”
“臣接蓟州都督桓霁六百里急报,连日来常有北燕小股骑兵袭扰边境,致使边境百姓牛羊牲畜,钱粮财物等俱被抢掠一空。”
“桓将军虽多次出兵追剿,然敌军甚是狡诈,往来迅捷,极难擒拿。”
“臣与兵部尹大人商议认为,此乃北燕欲兴兵来犯之兆,故此请陛下裁夺,恳请朝廷早做准备。”
赵琬大怒道:“可恶,朕不曾讨伐北燕,他们反倒先来招惹朕,真是岂有此理!众卿有何良策?”
尹从象第一个站了出来,此时皇帝需要兵部有个明确态度,前任尚书周泰血淋淋的教训刚过去不久,他可不想再做第二个周泰。
尹从象道:“陛下,自涿郡之战以后,我大赵与北燕一直相安无事,此次突然犯边,定是蓄谋已久,不可不防。”
赵琬正仔细听着,见尹从象突然停了下来,等着自己训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不悦,把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
尹从象这话原也不错,只是毫无用处的废话。等了半天,见皇帝并不理会,面露尴尬之色,站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