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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乐和他刚认识的哥哥面对面坐着，他面无表情，沉默寡言，他把最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
没有人会无条件对自己好，除非他有什么目的，就和上局游戏里背刺他的小银一样，虽然他不知道小银具体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他只想赶快打发走这个付渊。
这厮却毫不客气，他留着很现代的发型，穿着一件修身的暗红色袍子，像是个刺客，但是游戏里穿什么奇装异服都不足为奇。他翘着二郎腿，专注地盯着左清乐，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摇上天了。
“长乐，你就不好奇我去干嘛了吗？”
“我更好奇你找我要干嘛。”
他身子微微后倾，二郎腿换了个边，并没有因为左清乐的冷漠而失望，反而更开心了：“我刚刚去找了付山，就是咱爹，路上还看见三个太太正打扑克呢。”
“哦。”
“你猜怎么着，付山像是料到我会回来，也不与我争论，也没和三个太太解释，就让我留了下来。”付渊一脸不解。
“那太太们没有意见吗？”左清乐也有些不解了，按照家庭伦理剧套路，付渊只有两条路，要么伪装成打杂的回来报仇，要么再演个几十集爱恨情仇，最后阖家团圆。
没想到中间的直接跳过去了。
“三太太没意见，二太太中立，倒是那个大太太，脸色奇差。不过矛盾有就有呗，反正她们不睦已久，也不差这一个。”
“不睦已久……”左清乐重复着这句话。
“那……”
“长乐啊，你只关心他们，也不关心一下我吗？”他眨眨眼。
左清乐到嘴边的问题哽住了。
这时，外面的烛火跳了一下，一个人影闪过，随即便是敲门声。
“二少爷，有什么事吗？”
付渊撇撇嘴：“你叫那个老头来了啊。”
左清乐淡定地打开窗，示意付渊跳出去。
付渊本想装装委屈，但看见左清乐眼神坚如磐石，并且无视他径直去开门，他也只得急忙跳窗出去了。
管家一进来，看见窗户大开，便急忙上去合住：“二少爷，您身体不好，怎的还这么不注意？”
左清乐尴尬地笑了笑，看来管家和二少爷确实亲密，但尴尬的是，自己不清楚他们以前的相处方式，他也不知道这个二少爷的作风。
他示意管家坐下。
管家看上去与老爷差不多大，估摸着年近半百，但大概是终日操劳的缘故，气色相较老爷差了些，一看就资历深厚。
管家微微鞠躬：“我站着就好，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李叔，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左清乐不会客套，便直入主题了。
他此次找管家来，只是想摸清每个人之间的关系，套一点话，但是付渊这个变数实属突然，于是他转移了话题的重心，这样也不会太突兀。
管家的小眼睛睁大了：“你知道了……”
“您只需回答就好。”
“是的，叫付渊，是老爷年轻时遗落在外的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他回来了？”
遗落，把私生子说的挺委婉。
左清乐点点头：“我想知道老爷和太太们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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