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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他房间里挂着的女孩吗？
他咳了咳：“你好。”
小女孩见到他，了然一笑，她的牙歪歪扭扭的，笑起来竟有些可爱。
“是你啊。”她低下头用食指逗弄着蜘蛛。
“你能给我拍张照片吗？”她又抬起头，目光清澈了几分，有点撒娇的意思。
左清乐捏住拍立得，笑道：“那我想要的你有吗？”
“你想要什么？”
“信息。”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抬头默默看着他。
左清乐举起拍立得，闪光灯亮起，一张相片被吐出来。
他将相片放到桌子上：“成交？”
小女孩笑了，她将蜘蛛放到底下，拿起照片，托着腮问道：”为什么是黑的呀？”
“需要你用手捂住，让它热成像呀。”
“那你帮我捂着吧，成像后给我。”小女孩将相纸递给左清乐，左清乐碰了一下她的手，果然是冰凉的。
“那我问了哦，做生意得讲诚信。”
小女孩笑得很开心，她用双手托腮道：“好啊，你问吧。”
“之前有人从这里出去吗？”
小女孩摇头：“没有诶，他们都被那个大机器吃掉啦。”
“没有坐上那个机器的人也没有出去吗？”
“是呀，他们留在这里天天给我做饭吃呢。”
“你住在这里吗？住在哪里？”
小女孩思索了片刻，眼珠转了半天，突然锁定左清乐：“你知道的呀。”
左清乐哑然，看来她就住在那个相框里。
“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那你得问大喇叭和其他哥哥姐姐们啦，我只是卖东西的呀。”
左清乐笑了：“那你都卖点什么？”
小女孩从桌子底下摸索着，然后将刚刚那只蜘蛛捞了上来，认真地看着左清乐：“它叫蜘蛛，可以卖给你。”
左清乐看了一眼桌上那只安静的黑蜘蛛，笑了笑：“蜘蛛很喜欢你呢，我就不跟你抢了。”
他将拍立得相纸放在桌上，蜘蛛往前挪了两步，爬到相纸上，左清乐笑道：“我也问完了，就先走了，明天见。”
“等等！”小女孩拿起拍立得，又将蜘蛛放在手腕上，银白色的头发映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笑容也格外明艳：“拍得很好看，谢谢你。”
左清乐挥了挥手，背过身去，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
小女孩微笑着欣赏相纸，里面只照着一张桌子，一束灯光，还有只悬空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