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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帮我杀掉钟宁渊。”
“你完全有这个能力，怎么不自己去？”左清乐皱起眉。
莎伦伸出手来，她的手臂是青白色的，触碰到左清乐时，左清乐只感觉到一些寒意，并没有感觉到实体。
“我只有完全变成灵魂，才能知道照片在哪。昨晚，钟宁渊给我拍了照，我的最后一部分也回到了照片里，前几天他藏得很好，晚上根本找不到他。”
左清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因为自己帮她拍了照，所以她会信任自己，尽管生前那样悲惨，本质上还是对人没有防备。
这也可以解释钟宁渊为了躲开莎伦，晚上他在楼道里乱晃，所以歪打正着撞到了安果。
“现在不行了，所以……”
“你能给我什么？”左清乐淡淡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莎伦将那一把糖又放到桌上，以及那颗闪着银光的糖，“他完全打乱了你的游戏，很多事变得不可控，你也很困扰吧。”
“杀掉他，这些都是你的，并且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游戏里。”
“你不能操控他吗？”
此话一出，莎伦气得直咬牙：“只有他不受控制。”
似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她很快接道：“你只要把戒指给他戴上，他就会死，就是这样，其他的别问了。”
左清乐将戒指套在自己的食指上，其实只是个素圈，尺寸略大了些，抬起手来，食指上的素圈闪着寒光。
“你稍等，我去吃个冰激凌。”他笑道。
“你要吗？”走出几步，他回头，脸上挂着微笑。
此时，左清乐久久没有回话，就和付渊对视着。
面前的旋转木马放起了《友谊地久天长》的八音盒版，左清乐没忍住，先避开了付渊的视线，笑出了声。
左清乐的手和付渊的手近在咫尺，只要他打个哈哈，那素圈就能套到付渊手上。
但付渊城府颇深，左清乐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靠谱。
他方才回想了一下和付渊相处的过程，虽然如莎伦所说，自己的游戏节奏被打乱，但他也谈不上反感。
把他送走，是有些突然了。
但是莎伦给出的条件比付渊的更为诱人，他以后的游戏里什么都不会少，只是少一个名为“付渊”的数据罢了。
怎么想，自己都该毫不犹豫地动手啊。
左清乐有些下不去手，他突然想起有个变数，左清乐还需要付渊。
刚才，他看见尸骸堆底下有东西在动，走过去时，有一只手迅速收回。
手腕上戴着一块红色的表，左清乐认出来了，那是安果的。
他说道：“你在那发现了什么嘛。”
付渊侧过身子，撑起脑袋，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哦。”
像是察觉到了左清乐的犹豫，付渊低头看向左清乐的手，白白嫩嫩的，不像个职业摄影师，修长的食指上面多了一枚素圈，很适合他。
像是随口一提，付渊说道：“戒指不错。”
左清乐神色自若：“嗯，订婚戒指。”
见左清乐也打趣，付渊笑了。
“尺寸太大了，你要试试吗？”左清乐将素圈轻而易举地脱下。
付渊低头看了一眼，又深深地看向左清乐，伸出左手，将无名指抬起，其他手指压下，像是在弹钢琴。
左清乐没想到随口开个玩笑，付渊像是当真了，他不知道这个戒指的含义吗？
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时机。左清乐托起他冰凉的手，另一只拿着戒指的手有些不受控地颤抖。
戒指刚碰到指尖时，付渊开口了。
“再信我一次，可以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