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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害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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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卡登急得差点破音。

“继续找,周围的村里,都找一遍。”卡登刚询问了德里的父母,并叫他们带走了尸体,看起来十分心累。

办公桌前的人无一不皱起眉,把周边的村庄都排查一遍,那该是多大的工作量啊!

左清乐也发愁,等他们查完,现实中的自己不会也三十岁了吧。

“别着急。”左清乐安抚道。

“我觉得不必,他就住在城镇里,而且就在德里跑的那条街上。”

“那条街上的人都排查了,没有符合条件的。”一个人小声回应道。

左清乐摇头:“不,还有一种可能,因为这个凶手,一直没开口说话。”

警长气得胡子都要吹起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左清乐:“也许,凶手是个男人?”

“用高跟鞋走路很熟练,我觉得也许……是异装癖,或者为了作案专门练习过的。”

“但是,也不可能挨家挨户找吧,好奇怪。”另一个警员说。

如果一户一户敲开门问:“你好,你们家有爱穿高跟鞋的胖男人吗?”确实很奇怪。

“那辆车找到了吗?”左清乐托着下巴。

“找到了。”话音未落,付渊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带进一阵寒气。

“就在不远处,停在东边的一个荒废库房前,主人没查到。”

卡登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又看向左清乐和付渊,站起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走。”

“卡登。”见卡登又要把自己关到办公室里,左清乐急忙伸手抵住门,微笑着。

“让我看看去呗,要不然在这纸上谈兵,也谈不出什么啊。”

“我绝对,绝对不乱跑。”左清乐眨眨眼,伸出手发誓。

看着左清乐疑似在耍赖皮的模样,卡登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抿抿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跟上来吧。”

寒风吹得库房前的小旗子猎猎作响,左清乐的小卷毛被吹成了鸡窝,不过他本人浑然不觉。

他绕着这辆车打量了半天,心想这不就是一辆摩托车吗?他认真地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什么,但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咽了下口水,站起身,将目光放到周围的环境上。

风很大,左清乐眯起眼睛。

这里是小镇最外沿,沿着平坦的小路继续走,就能直达附近的村庄,这辆车从主路专程绕过来,沿着长了杂草的小道停进来的,它旁边的仓库像个木制的空壳子,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

“我记得这是一个外地人办的,说要往镇里卖红酒,于是就包下了这个地儿放红酒,后来因为运输成本高破产了,就走了。”

“他是在这里酿酒吗?”

“不,把酿好的酒储存在这里,随时送到镇上。”

“凶手是至少有两个同伙吗?”左清乐摩挲着下巴,他有些想不通,那具尸体是怎么被搬到街上的。

他想起来,汤姆酒馆旁有一条小巷,可以直通他们撒钱的街道,但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会不会是三轮车把尸体拖出来的?

不,地面上没有拖拽的痕迹,左清乐摇摇头。

“根据法医鉴定,凶手应该来不及把身体都剖开,或者是受什么条件限制,所以只划开了腹部,凶器也来不及处理,所以留在了肚子里。”付渊说道。

左清乐点点头:“以前镇上的两例,凶器都有处理,而且至今没被发现,掏空器官也需要场地,说明凶手有固定的地方去做这些。”左清乐看向那间小木屋。

“这间屋子原主人是谁,去查。”警长沉下脸来。

小木屋的门被生锈的铁锁拴着,费了好大劲才撬开。

意外的是,屋内很整洁,格局像祠堂一样,只是中间供奉的神像前蒙了一块纱布,看不清是什么。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掀起纱布的那一刻,左清乐的身体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灰黑色的象头,耳朵像两片扇叶一般,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长着三双眼睛,并列凝视着前方,象鼻像沼泽里的触手,劲挺有力,向前方立着,可以看到里面那一圈獠牙,以及鼻尖低滴落的,栩栩如生的黏液。

下半身是盘腿而坐的人身,全身都青筋暴起,腿上刻着奇怪的象形文字。

只是一尊象,却像要生扑过来把人吃掉似的,而当它端坐在祠堂中时,又有一种肃穆但荒谬之感。

左清乐感觉脚底刮着阵阵阴风,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是……是高纳尔的信徒,而且是极端的信徒。”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付渊伸手想去扶他,被左清乐推开,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卡登将帘子放下,脸色也很差:“既然有同伙,说明不止一个信徒吧。”

左清乐脸色苍白,他摇头:“不,只有一个信徒,另一个是真的以杀人为乐的杀人魔。”

“以前的神像都是一个个发的,没有信徒会把神像到处乱扔,你们一路追德里到发现尸体,不过二十分钟,既然是极端狂热的信徒,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决定采用这种方式,说明有很理智,很熟练的人一起。”

“我想这个人就是那天绑了我的人。”左清乐捂住眼睛,这样感觉会好受些。

后遗症来了,那种被未知的东西啃食,生吞的无力感扑面而来,左清乐扶住门框,窒息到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左清乐的异样,卡登猛地扭过头。

付渊先一步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抓住左清乐:“我先带他离开这里。”

左清乐蹲在空地上,艰难地喘着气,大量冷气涌进他的肺,让他清醒了不少。

见左清乐抬头伸手,付渊俯下身,将他架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左清乐眼神有些恍惚,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付渊身子僵了一下,笑道:“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就是感觉很熟悉……咳咳。”

付渊像薅小狗一样顺着他的背,左清乐的呼吸才又逐渐平复。

“咳,没事了。”

“害怕吗?”付渊声音很轻。

左清乐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是和付渊对视的那一刻,他像只被淋湿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