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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渊从背后悄摸地握住了他的手，将两枚戒指碰了碰，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的摘不下来，你的还不行吗？”
付渊继续摩挲着两人的戒指，像个流氓一样，脸上却挂着温和优雅的微笑：“看我心情。”
夜幕降临。
两个黑衣男子走进汤姆酒馆。
依然是老旧的陈设，只不过点起了壁炉，酒馆内暖烘烘的。
店内座无虚席，甚至有人站在桌前喝酒，拥挤在一起，左清乐和付渊走到吧台去都费劲。
吧台前还是那个胖子，左清乐想起上次他生气的模样，有些发怵。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像是屠夫一样……
“一杯可乐，一杯黑啤。”付渊用手指点着吧台。
以防万一，左清乐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他用粉将脸抹得白了些，看起来更年轻了。
胖子还在擦酒杯，他撇了左清乐一眼，问付渊：“他多大？”
付渊笑了笑：“30了。”
见胖子狐疑的眼神，付渊拉起左清乐的手，一对戒指闪闪发亮。
胖子点了点头。只剩刚才环顾四周的左清乐迷茫地看着付渊。
“发现什么了？”付渊笑道。
“老板是那个胖子吗？”左清乐压低声音。
付渊点点头：“嗯。”
“这里有厨房，你知道是谁在做饭吗？”左清乐向厨房的门后瞅了一眼。
付渊摊手：“不知道，我来得也不多。”
“老板，加一份牛排。”付渊会意，喊道。
没过多久，淋了黑椒汁的牛排又被端了上来。
“亲爱的，来。”付渊熟练地切好，叉起一块 送到左清乐嘴边。
左清乐嫌弃地看着他。
付渊挑眉：“快点，别暴露了。”
胖子就在他们面前的吧台上，瞪着小眼睛看他们两个腻歪。
“哎呀。”左清乐咬下一块肉后，捂住腮帮子。
付渊托起他的脸：“怎么了宝贝？”
左清乐差点笑场，他急忙低头捂住嘴，再抬头时，手里捏着一枚螺丝钉。
胖子瞪起小眼睛。
付渊拿起螺丝钉，喊得十分有气势：“你们怎么回事？好好的牛排能吃出个螺丝钉来？”
胖子略有怒色：“不可能！”
“那这是什么？难不成这螺丝钉在我宝贝的嘴里藏着？”
酒馆内的哄闹声，酒瓶的碰撞声都渐渐消失，大多数人都在望着吧台前争吵的两个人。
胖子愤懑地盯着付渊，又露出了屠夫一样的眼神。
“这样吧。”付渊仰着头，趾高气昂，“你们主厨呢？叫他出来给我们道个歉，再做一份就算了。”
胖子气不过，猛地拍了下吧台，连付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到了。
“行了，我在呢。”厨房门后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
妇人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身子佝偻瘦小，看起来不过才三四十的样子，身形却像个老太太一样。
就像是常年没有外出，她脸色苍白，皮肤也透着诡异的白色。
她拍了拍胖子宽厚的肩膀，示意他到一边去。
“姐。”胖子有些激动。
妇人抬起头，深棕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他们，没有理睬胖子，而是一直盯着付渊和左清乐。
“谁，吃出了螺丝？”
平淡的几句，却比胖子的吼声还有威慑力，左清乐站起身，毫不畏惧，静静地与她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