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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酒店只有一间房亮着灯，从远处看极为明显。
装着落地窗的宽敞房间内，两个人正面对面望着彼此。
左清乐坐在沙发上，吃完桌上放的最后一块饼干，擦了擦嘴角。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来的？”付渊坐在床上。
左清乐舔舔嘴角：“来救你出去。”
“你自己怎么出去？”付渊叹了口气。
左清乐没有回话，而是拿起桌上放的瓶子猛灌。
“唔……”他身子一颤，像是想把刚才喝下的液体吐出来，但看了一眼付渊，又默默咽了回去。
付渊把酒瓶夺过，轻轻放在桌上。
屋内的空调努力制着暖，付渊双手撑在桌上，盯着左清乐笑道：“话说，你不热吗？为什么不脱掉外套呢。”
左清乐拉拉衣领：“我怕冷。”
付渊冷笑一声。
十分钟后。
“左清乐”全身被付渊捆了起来，动弹不得，但他没有挣扎的意思。
付渊脸上又出现了结结实实的伤痕和淤青，他叉着腰：“你倒是挺能打。”
羽绒服被扒掉，露出左声原本穿的黑色制服，他手臂上的伤痕被绳子紧紧勒着，表情略显痛苦。
他只是静静地趴在地上，面无表情。
付渊检查着黑色羽绒服，从兜里拿出几个纸包，小药盒，以及一部智能手机。
左清乐身上的东西都被他扒走了。
付渊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确实很像，但是又不像。”
“你记住，他是不可能笑嘻嘻地说出‘我来了’这种话的。”付渊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着他的脸。
“其次，他能喝酒。”
“然后，他不可能打我的脸。”付渊自信一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又立马收回这个得意的表情。
“最后，”付渊摸了一下他龟裂的嘴唇，“不可能这么干。”
左声咧嘴笑了：“谁稀罕演你。”
话音未落，付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向自己：“他在哪？”
他和左清乐如此相似，神情却完全不同，他将脸正对付渊：“不知道。”
“你……”付渊伸出拳头，但还是没下得去手。
“我再问你一遍，他在……”
“我、不、知、道。”
外面风雪这么大，左清乐如果被打昏抛在雪地里，根本连逃生的时间都没有。
“你应该为自己的性命考虑一下。”付渊盯了他片刻，猛地松开他的衣领。
“你杀了我，他还能活吗？”
付渊单手把他拎起来：“不用你提醒，等时间到了你自然会死。”
“这房间里有个暗门，你也知道吧。”付渊拖拽着他，向书房走去。
左声显然有些慌张：“你怎么知道？”
“这栋楼都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放开我。”左声终于开始剧烈挣扎。
付渊按下密码，书架随即打开。
里面只是一间屋子，没有任何陈设，但是铺着隔音板，贴着黑色的墙纸，关上门后仿佛身处深渊。
墙上有深红色的血迹，大概是上一个人在这撞头吧。
将左声拖进房间后，这家伙却停止了挣扎。
“付渊……”左声抬头，已经是泪眼婆娑。
“我害怕。”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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