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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如实回答我，有隐瞒的话……”左清乐一步步迈了过去，将手搭在她肩上。
他们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李阚不可能和其他人没有联系，左声到底涉世未深，她说什么就信，哪怕觉得她在说谎。
也不用点手段。左清乐瞥了一眼挂在手指上的剪刀。
左清乐自带一身寒气，李阚全身一僵。
“我，我说，我都说。”
“我是负责将孩子拐上车的，然……然后红姐看管，等当晚会有车接他们去……去……”
“说。”
“大多数被卖到了右山村做媳妇，男的就卖到矿上，或者卖到城里的老板那。”
李阚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剩下的我都不参与，我真的不知道了。”
“唐涟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李阚垂下眼，有些犹豫。
左清乐用剪刀碰了碰她被绑起来的双手，李阚被吓得一激灵：“我说我说。”
“唐涟……唐涟是我高中同学，那天她撞见我的买卖了，正好我后来被左声抓了过来，我就……”
“你为了保全自己，就挑起了付……我们家和左声的矛盾？”
李阚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左清乐：“我认得你，你就是十几年前杀了任姐后跑掉的小孩。唐涟给我看了照片，一模一样。”
“哈？”左清乐皱眉，歪起头。
“都是缘分呐。”昏暗的环境衬得李阚的笑容更为阴森。
左清乐用一块手帕堵上了她的嘴，李阚却一翻白眼，倒头晕了过去。
辛颜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又要点燃一支时，被左清乐抓住了手腕。
“你别看了，会引起不适的。去外面找个电话亭报警吧，就说在这里……”
“发现了死人。”左清乐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帮你替罗双儿报仇。不用管我，管好你自己。”见辛颜犹豫，左清乐又补充道，他的眼神温和如水，和刚才质问李阚的判若两人。
“走。”他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辛颜盯着他看了一会，笑道：“真奇怪，你俩长得一模一样，但看你就怪亲切的，像是在哪见过。”
她从烟盒里抽出跟烟来，不由分说地塞到左清乐嘴里：“会不会？”
左清乐望着她亮起的打火机，熟练地伸过头去，用两指夹住：“多谢。”
辛颜抿嘴一笑，拉开门迎风走了出去。
屋内重归平静，只有寒风钻进门缝时发出的呜呜声。
火光照亮了左清乐的脸，白烟缓缓升起，左清乐盯着飘散的白烟，睫毛微颤，将没抽了几口的烟掐灭。
李阚悠悠转醒，正恍惚地看着左清乐。
左清乐大步迈向她，将手帕拿出来，笑道：”答得不错。”
“只是有件事你没说。”左清乐撇了撇嘴。
李阚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什么？”
“关押小女孩的房间里，看守的人不是红姐，是几个男人吧。”左清乐捏了捏她的肩膀，声音也蒙上一层寒气。
李阚开始发抖：“你……你明明都知道……”
“我在测试你，有没有撒谎。”左清乐抿嘴一笑，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李阚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连这种细节都知道，却非要她自己结结巴巴地说出来，似乎还……以此为乐？
疯了……李阚想着，不自觉说了出来。
“我还知道，你收了那几个男人的钱，替他们保密呢。”左清乐挥动着手中的剪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