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郾城,晨曦。
琳琅满目的商品,酒肆里的欢笑,茶坊里的醇香,薄雾轻漫的街道。
这些已足够吸引人。
可熙攘的人群,却偏偏把目光集中都在大路中间的那三个人身上。
其中的红发少女,红裙尽是血迹,满脸期待,正拖着一把用白布包裹着的巨物,悠哉悠哉走着。
人们猜不出包裹着的是什么,只知道火花激荡之处,都会在地上留下一道长痕…
他们不敢去问,也不想离开,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盯着。
盯得长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长了虱子一样。
他实在不懂,花婵究竟是怎么睡得着的?
她现在就躺在白布包裹的黑刀上,随时都有可能从一块变成两块……
长安再这么被人盯下去,三人中唯一的正常人怕是也要变得不正常了。
直到远处传来吆喝声,欢喜才重新挂到众人脸上,如风般一窝蜂地跑远了。
一瞬间的功夫,熙熙攘攘的街道就已荡然一空。
师姐依然睡的安详,可师妹却大叫着指向众人去处,“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长安不敢拒绝,怕她一激动,在提刀砍死自己前,就会不小心先把师姐先给剁了。
他只能拖家带口地走近,众人的叫好声、欢呼声已连连不断。
被他们簇拥着的正是一个红色幕台,听下面的人说,要表演的似乎是个杂耍班子。
看人们热烈的反应,这班子应是成名已久,绝非招摇撞骗。那倒确实可以驻足一观了。
光膀汉子在台侧敲着大鼓,声音响彻,震得心脏跟着砰砰直跳。
江小桃鼓着小嘴,握紧双拳,紧跟鼓奏踏步,嘴里还在“咕咕”叫着,整个人看起来又激动又欢喜。
忽然,一根长绳从幕布后飞出,紧紧缠在台前的柱子上,形成了一条从幕布到舞台的通路。
一个身着简服的人,已踩着绳子,慢慢地从幕后走了出来。
长安惊住了。
因为与其说那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巨大的肉球。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种庞然大物竟能如此稳当地走在细绳上,定是用了足够的技巧。
所以场下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那肉球仿佛很开心,伸出她又短又粗的手臂同众人招呼。
慢慢的,她的手上不知在何时多出了一把剑,没有人注意到,更没有人看清过。
忽然,剑尖上又多出了一把剑,稳稳当当地停在上面。
这一次,大家都看清了,又好像压根就没有看清。
因为那把剑好像是凭空长出来的!
剑啊,一把,又一把的长出来。
很快,肉球握着的就已是一柄柄用剑穿成的剑串,一段稳稳当当的剑串,就好像完全静止在那里了一样。
长安已目瞪口呆…
所有他做不到的事,都会让他目瞪口呆,单就吃成这么一个肉球,他就永远都做不到。
台下再次爆发出剧烈的叫好声,而这一次,就是长安带头的。
这么胖的一个人,不仅能平稳的站在绳上,还能牢牢握着窜天高的剑串,随便挑出一项,都是常人练一辈子都未必可达的高度。
长安赞叹着,又忽然发现,这个肉球好像忽然足足瘦了一大圈,竟已越发能看出人样了。
那胖人又忽然将剑器向上一丢,剑串立马脱手飞出,鼓乐声的节奏也渐渐跟着加快。
那一串子剑在空中冒出青烟,在下落时,群剑竟融成了一团。
朦朦胧胧中,那好像融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让长安大惊失色的少女。
人剑合一,他早就该想到残月剑诀的。
“云仙浮!”
时隔三年,云仙浮已变得更加美丽、婀娜。
但最重要的,是她眼中的羞怯已然大减,比之当年,已变得更自信,更开朗。
自信本就是每个女孩最好的化妆品。
台下又发出热烈的呼声。
但云仙浮的手中好像多了一把未完全融合的剑,她看着剑,又向台下的观众,挠着头讪讪一笑,美得像是晨荷里的出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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