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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眀葭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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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不好了,眀葭殿那边出事了!”

不多时,一名少年火急火燎,像道风一般的刮进来,打断了宋清喻的思绪,一路上差点撞飞若干人不等。

他蹙眉,神色不悦,清冷的看着眼前喘着气的柳江,语气不爽道:“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国师大人,眀葭殿的刻生碑裂了!”柳江紧紧咬着下唇,低沉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只差没急的跺脚,要是国师大人知道此事,他发誓,国师大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事不关己。

果然。

“什么时候的事?”宋清喻眸光逐渐变得阴沉,冷然厉声喝道,面上却不难看出他的焦灼。

“考核结束后,殿下在眀葭殿等候,特叫您前去商谈。”

柳江低着头,承受那非人的目光,冷汗直冒,艰难的开口,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殃及鱼池。

话落,宋清喻一阵风似的往外走去,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怔,卿子琛久久不能回神,看着自家老师着急离开的背影,眸光微闪,一时竟不知道发生什么。

“大哥,眀葭殿是什么地方,刻生碑又是什么?可以吃吗?”卿九辞抱着糕点,目送宋清喻离去,把糕点放到唇边,细细品尝,一阵口齿不清。

卿子琛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她额头,帮她擦了擦唇边残留的糕点碎渣,淡然一笑:“我们也过去吧,路上跟你慢慢说。”

原来,眀葭殿是纪念,开国以来,历代德高望重的前辈,一生光荣事迹,无不是天之骄子向往的人。

只盼有朝一日,眀葭殿也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刻生碑的含义,那就要追朔二十年前,风棱大陆出了一个风华绝代之人,其能力远超常人。

在别人以为,他可以迈过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从此再没他的踪迹,挺惋惜的。

刻生碑上,一共就两个名字。

一个就是他,渡玉衡,另外一个,就是宋清喻的老师,也就是自家兄长的师祖。

月眀非。

上一次,刻生碑裂开了,还是当初渡玉衡销声匿迹后,这一次,估计也悬得很。

据说,渡玉衡活着可能性不大,如若跟上一次一样,那以后谁敢把名字刻上去?这不是提前刻墓碑吗?

……

远远便看见,眀葭殿门口一排侍卫,那警惕神情,仿佛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兵刃相向。

第一次,让卿九辞觉得国师之徒的好处,要不是有卿子琛这块通关令牌,恐怕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进去。

“放心,老师会没事的。”宋清喻板着脸,对着他旁边的女子,不耐烦的开口安慰。

本来他是不想开口的,但贸然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着手帕丢给她。

幽千沁肌肤胜雪,绝美的脸庞上,两行清泪划落,犹如出水芙蓉般清秀,好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模样。

不知为何,本就是安慰的语气,却让幽千沁又红了眼眶,梨花带雨抽噎着,那仗势仿佛要比刚刚,愈来愈可怜。

也不晓得是不是被他语气吓的。

“……”

卿九辞都快笑喷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安慰人的,饶有兴趣看着戏剧性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眀葭殿内,雪白的大殿倒映在耀眼的地面,一排玉石像栩栩如生并列着,每个玉石像左下角有一个碑,上面记录人名,事迹。

一眼望尽,玉石像的尽头,一块如晶莹剔透般的石碑,赫然立于正中央,除了上面有些裂痕之外,白色的光环绕,空灵如虚幻。

卿九辞一进入其中,差点就险些晃花了眼睛。走至玉石像前,两眼灵活的张望,眼底弥漫好奇的光泽。

一眼扫过石碑上的事迹,快步上前手碰一下玉石像,惊叹着,不愧是眀葭殿,玉石像的玉用的是罕见的枭玉。

不过,让她再次惊叹的是,石碑上的事迹,她凝视着石碑半响,沉思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和诧异,扭头疑惑道。

“为何,这些石碑上的都止步于魂灵境,没有神。”

这话一出,现场静的可怕,连幽千沁也停下了抽噎,睁着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吃惊的看着她。

刚开始她就察觉,这些石碑上的止步于魂灵境,连那刻生碑那两人,亦是如此。

这个大陆,分五个境界,灵器觉醒时期是气灵境,过后便分为圣灵境,绝灵境,真灵境,魂灵境。

灵器能化形为圣灵境,灵器有灵的话为绝灵境,灵器拥有化真身为真灵境,灵器现魂为魂灵境。

自身的能力,决定灵器的境界,强与弱,都影响灵器的境界,所以这一切都息息相关。

魂灵境是最高境界,其后是神。

目前为止,整个大陆从未出现过神。

由此可见,她这话有多侮辱人。

隔了许久,微生予率先打破寂静,脸上难得的严肃之色,语重心长的诉说:“神,何其难。”

凝了一个眼神,勾嘴冷冷一笑,黑眸之中陡然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宋清喻也加入其中,只不过他是带着讽刺性。

“我不晓得,卿小姐为何满脑子都是神这种思绪?”

不难看出,他有点沉不住气,面露不悦之色,不知是为了心里平衡,还是想打击她:“都说神是渺茫不存在的!”

“既然国师大人都这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摊了摊手,嘴上附和着,眼底深沉的笑意,让别人捉摸不透。

对上卿九辞那深意的眸子,宋清喻有种莫名的烦躁,冷着脸,不再理会她,便和微生予商量对策。

恐怕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的烦躁。

“小辞,咱少说两句可好?”卿子琛脸上一阵无奈,嘴唇微张,半天之久,才缓缓的憋出这一句话。

旁人不晓得,他夹中间太为难了,一旁自家老师那骇人的表情,一旁自家妹妹那欠揍的模样。

说实话,他不是一般的为难。

“师叔曾说过,成神不难,难的是心术不正,成诡。”

可眼下,她对兄长的训诫置若罔闻,歪着头皱眉思考,眼中更甚闪过一丝精光,煞有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