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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不以为然,卿九辞闲适的找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饿了,去吃个宵夜,有问题吗?”
那举止,把理所当然发挥得淋漓尽致。
客厅的气氛十分诡异,在场的人,都各自默默站着,愁眉不展的抱着双手,紧盯着她。
慕之漓气的直接笑了出来:“吃个宵夜,为何抛下他们,看来并非吃宵夜那么简单。”
仿佛听出他言语中的不信,苦恼的开口:“早知道,应该让你去刷碗的,体验一下社会的黑暗。”
“好了,诸位早点休息吧。”
卿子琛眉头紧锁,恨不得立刻把他赶出去,私自带小辞晚上外出,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
“休息休息。”见自家兄长都发话了,卿九辞逃似的离开。
不过,正在众人告辞时,卿九辞又跑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坛子,那坛子类似酒坛。
一见那酒坛,卿少承立马上前,伸手便想夺了过来,奈何卿九辞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避开了。
“三哥,你不够仗义啊,床下居然有酒,是不是打算吃独食。”表示非常的不满。
话是跟卿少承说的,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酒坛,只差流哈喇子,随时提防他抢走。
“小孩子不宜喝酒,快给我。“急急开口,再一次伸手去抢,又被躲开了,气得他直跳脚。
掩藏那么深,仍然逃不过卿九辞的眼睛,一找一个准,他还指望,带去北渊贿赂人的。
可不能让她,这么糟蹋。
瞥了一眼不肯善罢甘休,依旧找寻机会抢酒坛的卿少承,眸中带着轻视,索性打开盖子,一口闷。
“味道清甜,好喝,呃。”放下空的酒坛,打了个酒嗝,有些微醺,看人都有点模糊。
面对她的忽然一口闷,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桃花酒的度数不高,可小孩食用,也就不阻止。
“我的酒。”
卿少承眼眸一瞪,仰天长啸一声,猛的白眼一翻,差点不争气地晕厥过去,好在挺了过来。
好酒自然要细细品尝,才能道出其美味,她倒好,直接一口闷的,看的他心在滴血。
好歹给他留一口啊!
过了半晌,卿子琛叹了一口气,跟卿少承说道:“小辞喜欢喝,便让她喝个够,反正你带了很多。”
话刚落,卿少承就急忙开口,故装心痛如绞的样子:“照她这么个喝法,迟早有一天会倾家荡产。”
让他静一静,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了呢。
果然,一听卿子琛说带了不少,立即跑了进去,在屋里收刮起来,倒腾了不少酒坛。
“不醉不归,喝,大哥来来来。”抱着战利品,招呼卿子琛过来喝,顺势把上前抢夺的卿少承,踹到一边。
许是闻到了酒香,众人纷纷坐了下去。
“你们还真不打算走了?”爬起来的卿少承,愤然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一个个的脸皮厚的离谱,不带一丝婉拒的!
见着这一幕,卿少承垂了垂眸,气得浑身发抖,毫不犹豫地拂袖而去,连抱怨都没有留下。
趁着这些不是全部家底,得赶快把没翻出来的酒藏好,省的他倾家荡产,拿不出东西贿赂人。
白苏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看了看喝的不亦乐乎的卿九辞,捧起酒坛喝了一口,问道。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要不去安慰一下,勉得想不开。”
喝了不少酒,必心疼坏了,连白苏于心不忍,却也觉得好笑,不过说实话,这酒真好喝。
不阻拦他,他喝到天亮。
第一次喝的那么尽兴,卿子琛微醺的摆了摆手:“可不止这些,只是没翻出来而已,正忙着藏呢。”
以他对卿少承的了解,估计正忙着藏起来,没空跟他们计较,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
白苏额头上满是黑线,嘴角忍不住抽搐,倒是小看他了,随身携带那么多的酒,挺让人匪夷所思的。
喝了不少,卿玉萱有点犯迷糊,摇摇晃晃来到卿九辞身边,全然不顾在场皆是男的。
口出精辟:“来来来,小妞,给爷笑一个。”
“咳咳。”卿子琛呛的轻咳几声:“玉萱,女孩子要矜持一点,这话最好不要说。”
卿玉萱撅着嘴,明显喝酒壮胆:“又不是对着男的说的,再说了男的还不屑我这样说。”
“……”卿子琛哑然,突然觉得她话挺有道理的。
而卿九辞对他们的话默不作声,只捧起面前的酒坛,仰头就灌了下去,在一旁安静的喝酒。
“少喝点。”慕之漓轻声道。
抬眸看向慕之漓,不知是他喝了酒的缘故,绝美脸上泛着微红,连一个眼神越发柔情。
若只看这张脸,只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眼睛。
眼底掠过一抹不明,自顾自喝了一口酒,不经意道:“小时候遇见一个人,那个人跟你倒几分相似。 ”
每当看见慕之漓,她总会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包括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纠结了很久一段时间。
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虽没看清楚那人的脸,但其声音相似之外,举止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说罢,卿九辞蓦然抓紧了酒坛,薄唇轻抿,瞳孔微微的缩了缩,显然又想到了什么。
眼眸,二人皆是红色眼眸。
不在意的弹了弹衣服,双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淡淡的开口:“世上,相似之人多的是。”
慕之漓面上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却无人注意到,眼底那即逝的慌乱,内心深处慌的一批。
“确实。”话顿时一停,慢慢的凑到他面前,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小小的手轻轻地抚过他的长发。
“那么可的美人,相似多再正常不过。”
不多时,卿九辞便放开了手,看着还未缓神的慕之漓,轻轻一笑,埋头继续喝着酒。
不同于旁人,慕之漓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怀着异样的情绪,喝着酒,陷入了沉思。
看出来了吗?还是说,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毕竟,三岁充其量小,恰是过目不忘的年纪。
只怕,早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