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朵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四月二十
《品誉阁》
泰山压顶的费胜全终于被各方势力逼得晕头转向,邹荣光刚摔门而去他就险些晕了。
还好西街一牛印花铺子的牛兆喜几步踏出格栅扶住了他。
追逼甚烈?
他早都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温格调就是回城来搅事的,偏惹火上身,他怎么能甘心?
巴不得一个晌午就攉动一遍五家,这几日他来了多少回,光闭门羹都吃了不少,可他偏又再来?
还什么酒窖,我真是,麻了。
再说邹荣光更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竟能眼睁睁被五爷这般耍逗都不做声,单天天往那城外的林子里扎?
想必邹荣光刚刚所说就得是真的了——在北边!费胜全这样看了眼牛兆喜。
牛兆喜扶他靠来主案坐在位上,点头应下,明白。
听邹荣光说那两个赝品骷髅头上的色漆,带着一种很特殊的味道,要不是被泪水洗涤大概永远都不会掉。
五爷就是知道我们老哥俩恨不得抱头痛哭。
所以邹荣光又拿回去守着它俩彻夜无眠,就快流干眼泪的时候,鼻子竟灵光了,这个味儿,这是?
于是找了这么多天,却还是困在城北,得不着更精准的范围。
今儿午时燥热使然竟连味道都寻不见了。
“但离孩儿的头颅肯定是近了,还兴许那就藏着他新的老巢,你要不要上去剿灭他?你说啊!你要不要一起上?”
费胜全险又落泪,不敢直视。
要他去明抢,还不如说要他去赴死。
可我费家哪怕再死我一个老五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更有甚这惨绝人寰的手段他动动几指再用在清儿身上,那我真死不瞑目。
“二哥!二哥,二哥你听我说,我让温格调想法打通路线先送清儿走,连省界都得出了……”
“你信他?”邹荣光怒了。
“你跟我说你信他?连他家那么个伤风败俗的小丫头片子,他都只能关着还送清儿走?我告诉你这一局他也把自己困死在这了!”
连连倒退的费胜全直接摔了个趔趄,我怎么就信了?是啊,一点点生机你都会替费清抓住的。
想走?哼。邹荣光想来不对,俯身怒目龇牙逼问他:“快。说。他还跟你承诺什么了?”
费胜全连连摇头,我这点软肋不就是清儿吗,你们都抓得很紧。
“那就对了。你和他谈。要是能一举成事,待我主事之时,他的?都是他的。”
邹荣光命令他,费胜全迟迟不答。
邹荣光怼脸威逼:“要不然?咱就一个接一个,等着被老五碾碎,骨头渣都不剩。”
费胜全痛,太痛了。
邹荣光见他只抽搐不泪落,伸手扶他站起,又捏了双肩来劝:“邹宅也只我一个孤寡之人了,我图什么呀?啊!这事能了在咱这一辈,总比下一辈人吃苦头强啊,别再想了,跟二哥一起。”
傅达不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早都置生死于度外,天见天只顾奢华享受,美哉乐呵,哪个人情都不必搭理。
可费胜全的苦?谁懂先不说,还都挨个来拿捏。这个语调你都用上了,大抵就是我拼到死都不足惜了。
“二哥……”一丝颤抖挤出这两个字,费胜全还是咬唇哭唧上了。
依旧是懦夫一个,我也就只敢这样再苟活几日。
“你……”邹荣光震怒而去:“朽木不可雕也。”
费胜全现在瘫坐主位还上气不接下气:“快。去。盯紧清儿。走走走走啊。”
《凯旋堂》
瞧着牛掌柜出了院,费润可算想起什么:“哎这个人不是会摆弄剪纸花的那个谁,谁?”
鲁语故不惊只浅笑一二,“那时少爷该是没带着小的,没什么印象。倒是能玩剪纸花的人,剪刀肯定耍得溜活。”
费润一拍大腿,可算想明白了:“就是这小子刀我!整了半天那些惹干爹生气的话,都是这个老不死的教给他的,哎呀害得我这些日子,哎呦喂我要了你小命你个狗贼!”
费润一副咬牙相刚拍案而起,鲁语故只端坐副位撩他一眼:“前账还想算明白?你就先想想到了今儿邹盘之都纹风不动……”
“什么纹风不动?海宅他哪天不去?”费润犟嘴,气得更甚。
“所以呀,人家知道找逃命的地儿,咱还真就为这么个掌柜的下场开撕?这一盘你想接了去呀?”
鲁语故这么问,费润吓得又坐回去了。
“抓紧想着点怎么措辞,好及时报给主人,本分在,命就在。请吧,大少爷,凉点备好了。”
四月二十二
《古铭堂》
申时过半,迎亲的新郎官来到杜宅正门。
一应礼节,虽说俗套,但康昉也还算服帖。
就是来到堂上,这杜挽月干等不出来。
康昉终于炸了:“不是,什么意思啊我的岳父大人,这婚您是不想结,是吧?”
杜茂名哪敢是这个意思,他一摆手又叫了人去,快快去催促大小姐,快啊。
“哈哈哈贤婿有所不知,这挽儿啊是百般青睐与你,不穿戴美善怎可出来一见?您就等着瞧好吧!”
康昉可不信他这套,瞧瞧你家昨个送去的那点嫁妆,我今儿就不该来。
一个铺子的契件没有,我也就不挑刺您,咱没那么大胃口。
可你还真连张画都不带着呀?咋的,都到这会了跟我玩金口玉言,全都要留给那么个狗奴才?我呸。想得美。
康昉刚一跳脚没等叫骂,康诗远就一步出列,却被康昉一鞭子甩一边去,你忍得了,你有后招,我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