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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家人也不示弱,此起彼伏地奚落他,武乐书终于招了认了,这个挨千刀的。
小武在叫嚷中忍了忍抽泣,攒了攒气息,才义正严词地说:“五爷您说,我武乐书炸了穆家老瓷窑,藏了穆家大小姐,杀了穆家新姑爷,为的是抢占穆家,还有可能威逼五宅,连累海宅,再就是为了结之前暴案所犯下的滔滔罪行,比如说,杀害我家少爷,斩草除根掉葛汗青,顺便搅动温宅、杜宅、肖宅、骆宅、蔡宅,等等。只可惜,我要说,这些我都没做过。”
“嘿这人绕了这一大圈,感情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费润最先拱火。
五爷却听明白了,他是为了告诉我,我在城里怎么布的局,他都想明白了,哼哼。“哎呦呦武大总管老朽可什么都没说,老朽什么话都不敢说呀,就求您放心儿一条生路,您手下留情啊可。”
这回海株昆吓得没说话,心想武乐书这句‘连累海宅’,可有个轻重没呀?
那就别提黎成、崔西华被小武吓成什么样,还好结论,够硬气,我们就是什么都没做。
哪想小武又张嘴:“孰是孰非?我请鳞鞭。”
只几个字,整堂肃静,又唰地哗然。
穆家人惊惶,五家人欣喜。
大老远仰头瞧着他的费清蹿过来嚷:“你说什么?”
他说下去:“但条件是,不管我死活,你都要交出姑爷!现在。立刻。马上。还我姑爷!”今天费了这么大的劲,不就是想弄死我,我给你机会。
“哥你说什么呢?哥不可以呜呜呜不可以啊。哥……”“武大总管你?这……”
“哥这怎么行?怎么一下子你说这样的话?不行。你会没命的。我来。”“不。我来。”
嘿这招好啊!这回他自己想到了,干爹,您那鳞鞭的滋味,您看他又馋了他,哈哈。
五爷上下打量一眼小武,竟先叹了气,一百一十九位王者掏烂过的身子,还想挨得住鳞鞭?难得是个活学活用的好孩子,可惜喽。哎对了,怎么样?绕来绕去还是我的法子好使吧,这是不是也算你输给我喽。
“武大总管那鳞鞭的威力,您现在的身子,老朽怎能对得起泽然兄啊!您说的那么多事啊老朽都不管,只求你能放了心儿啊!”
想到小姐,小武心头一暖,挨了鳞鞭,没了小姐救治,他还能不能活过那一口气?小武一笑,他只认,小姐一定会回来,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但鳞鞭的那个滋味,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就怕了,他甘愿自己是解,却没想到真是落魄至此。
倒是你,五爷,我了结今日事端,也只是利用鳞鞭,再不屑于你。向你致敬?与你为伍?我呸。瞧你那副嘴脸。
不知怎的,小武能看清他的脸了。
五爷虽什么话都没再说,但鲁语故已起身,回五宅取鳞鞭去了。
黎成瞧着鲁语故擦肩而过的得逞,疯了一样的抓来小武吼他:“哥为什么!为什么非这么做?我们有很多法子的,打砸能按得住,大小姐可以找得到,姑爷的尸身大小姐也准能要回来,为什么你非要这样,你会没命的!”
崔西华也说:“哥是不是刘浩华,可他都被抓去警察所了,一通大刑他命都要没了的,他说的话谁会信呀,你别太当真!”
“刘浩华!哼哼。”小武重复一句,竟笑了。
一个棋子要怎么死,谁会在意。
但可惜的是,我输了。
而且是从杀死他的那一夜就输了。
若再往前说呢,哼哼哼。
小武摇摇晃晃,又大笑了。
谁都心疼得很。不敢再问他什么。
费清瘫跪下去。五家人也肃静了。整个大堂,只他的笑,呼呼颤颤。
笑够了。他吩咐:“所有穆家人听令,我刚说过的话,敲锣打鼓地传出去,我要人尽皆知,我武乐书恭请鳞鞭以证穆家清誉!”
小武现在的气血,硬气不过三句话,他又绵软道:“叫外面别打了,请大家伙进来,我愿人人评说,谁都可以观刑。亦真亦假,总要眼见为实吧。去吧。去呀。”
两人扶他坐下,谁都好不忍心,小武又想起来,悄悄说:“记得提醒乡邻一句,我穆家要传出话去,要人挨个跑街串巷,要不就得敲锣打鼓,可另一头诋毁我穆家的谣言妄语,倒真是不胫而走,那会不会就说明,这城中暗藏一股势力,能悄无声息地搬弄是非,若再能杀人于无形,嗯?那可就吓人了。”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两人就差哭了,又忍住,看他最后一眼,夺门而去。
小武却还盯着五爷,嗯?怎么样,叫你城里城外的那些刽子手收一收吧!顶风上?不是你性格。装神弄鬼的能耐。
五爷回了座位,眯眼瞧他,临了还敲我一笔,这个小子,就说你诡计多端。
哪想他竟喊:“来副刑架。”又竟讨巧一笑:“我站不稳。”说完神色犀利,咬紧牙根,闭目养神。
这是一场豪赌,他不惜搭上性命。
五爷的筹码一个个砸下来,既是信手拈来,亦似早有部署。
而他临时入局,步步为营,攥到手的真相却只能咽下、忍住、不能传。
若真是传出去,失了信德,丧了民心,那才真是一败涂地。
他只得以退为进,让所有恶果揽到自己身上,再用鳞鞭撬动,就可逆风翻盘。
这并不只归功于人们对鳞鞭的畏惧,还要看小武唯一的一次反击——他教黎成传出去的话——人物都是敬称,事实满是细节,实实在在,不卑不亢。
与老爷站在穆宅门前的言论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充满了穆家德尚!
从头至尾,他再无二话,绝无怨言,谁能不听,谁能不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