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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堂》
邹荣光整整憋了一路。
前脚刚一进门,他就咆哮:“你说你这脑子里到底都想什么了?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你干什么不跟傅云空一起攻进真吾堂?”
傅达无可奈何。
“啊?你城里的人呢!你还能让老五就这么轻轻飘飘地过了一大天?”
“你看他那胆子,他还有脸叫咱们来这商量?”
“商量啥?他就是要威吓你我,看咱俩谁先跟老四去!”
“这回你乐意了吧!躲事的能耐。”
傅达摊手道:“二哥!我城外的人都派去跟着你追杀了妞儿一路,这还不行?”
“怎么就行了?妞儿死了吗?”邹荣光逼问,又哈哈大笑:“所以呀老三,咱没完呢!你可不能再等闲视之,擎等着看戏啦。你以为剩下你一个,他真不舍得杀了你这个老主子?”
傅达挪了几步,背手叹息。
五爷转过格栅,哭唧唧登场。
堂门之外,费润挨个关紧门扇。
随之恭候在外的鲁语故、邹文欣,没哪个敢抬一下眼。
“呜呜呜你说四哥这一去,咱老哥几个是聚不齐了呀!”五爷哭的睁不开眼,“我就寻思着呀,莫不这祭礼就全权由二哥操持?您还在呢,我哪能当得了这个家呀我呜呜……”
邹荣光不屑瞥他:“照你这话说,我什么时候不在呀?”
“哎呀!这是个大事。”五爷一下子不哭了,抻吧下身腰,又一瞥主位的椅子竟还挺嫌弃,算了,那就站着说吧,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
“哎?二哥,您刚才是说,三哥!叫三郎攻进真吾堂杀我?这话怎么说来着呀?嗯?三哥。”五爷拧哒到傅达身前,摇扇问了句。
哼。傅达甩袖嗤鼻,轰他老远的去:“他就问我岸傲是不是你杀的?难道你要让我说不吗?”
这个底气,绝对当家做主的气势,难怪傅达一个人都没带来。
傅云空敢刺杀干爹?他那么一副外表下藏的竟是颗虎狼之心?费润被这一记重磅消息敲得头晕目眩,鲁语故都好悬没站稳,主人遇刺!
邹文欣瞄一眼这二人,虽都负了伤,但也肯定不好对付,就是?邹盘之为何没到。
五爷嘿哈鬼笑,进而笑得豪放,肚肠子好疼:“哎呀呀对对对,我那点英雄列传多给三郎讲讲不是坏事,不是坏事啊!有劳三哥了哈哈哈。”
傅达无奈,转身就走,临近门前,又回身道:“傅云空是我傅家男儿郎,求二哥,手下留情。”
傅达推门而去,费润吓得赶紧关好,又忍不住纳闷为何不是求干爹?还怎么会放他走了?
两手拽了门扇费润才敢抬一下眼皮,就剩邹荣光一个了,难道还会留他?
“哼。叫了两年爹,就能忘了亲儿子,这个孬种。”怼完傅达,邹荣光一瞥眼,正对五爷。
这种对视,山崩地裂。
想当年五爷从来都不敢,今儿也一样,劝着二哥别怯场,不就是玩玩嘛,何况您还没玩够。
“你看到了,三哥就这样,当初把我推给大爷的时候,还不如这呢!”五爷吐槽又嘚瑟:“哪像二哥您呢,什么时候都这么勇武!”
“与你相提并论?一个狗奴才。”邹荣光嗤鼻:“改不了吃屎的货!”
有一种鄙视,就是人家死在你手都要死不瞑目地鄙视你。你有什么办法。五爷尬住笑脸,拿扇面刮了刮脸皮。
邹文欣一听,回手握刀。
费润一看,你找死。
鲁语故却歪头,要费润待着。
邹荣光桀桀鬼笑:“叫你声老五,都算我惯着你大发了。瞧你郎当的那个样。你这辈子就是被踢来踢去的种,你还不想认?非往主位上爬?你也配?”
五爷竟被骂的惯,老态龙钟的席地而坐。哪像二哥器宇轩昂,您这个话就该抡着鞭子吆喝才对,而我最好是跪下听话。
门外费润和鲁语故真的双双跪倒,塞耳蒙眼,这话谁敢听。
邹文欣得胜的势头,邪魅一笑,攥了攥刀柄。
“你痛恨葛虹远不假,他是该死。但细想想,有哪一个主子恩待过你?是岸傲,是他爹,还是这个傅达?”邹荣光句句啕哮。
五爷也感慨,哎呀三哥!有人巴不得拉你挡驾呀。
邹荣光逼近身前,又捏住他下巴怼脸:“你要怎么对付他,我不管。但你因何迁怒于我?”
“是你选错了人!就毁骷之日你要是能提前言语一句,我都能亲手推葛虹远摔下看台。但就是你,眼睁睁把对他的恨发泄在盘之身上,你?”
哦?五爷惊了,您还能是这种人!此一时都学不会借坡下驴,还当年呢。
再者您什么时候稀罕过我呀!
贱人一个,烂命一条,您刚不还重申了吗。
我选你?当我主子。我呸!
五爷一口吐沫竟喷的邹荣光飞退好远,撞上柱子,倒地喷血。
一个反击要打的多漂亮才过瘾,他经历的不算少。
但都不解恨。
所以他在等,这一幕,或者说是那一幕,当年的那一幕,重演之时,我再崛起,是不是当算我从一开始就逆风翻盘,赢了一路。
而不是苦了这么多年,才敢和你,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