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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义堂》
肖沃雍此行,势在必得。
与泽然兄的同乡之情,他巴不得从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唠起,情词恳切,声泪俱下。
但夏航能否为其添一艘新船,也不是老爷动一动嘴皮子的事。
能说的话,几乎说尽,看泽然兄还没个首肯,肖沃雍扑通跪倒,双手扶在他两膝上,老泪纵横。
“穆兄啊,这一艘船,宁可是我肖家出人出力跟着护航也行啊!哪怕是您开了金口,要我肖沃雍买下这艘船来,我也在所不惜!就是泽然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爷心中犹疑,迟迟不肯开口。
黎叔瞟一眼,没等透话,小武冲进堂门扑通跪倒:“老爷!不可。”
黎叔瞥眼瞧他,赶来的这般及时,话撂的这么决绝,好你个小子,就等着今日这一出呢吧!
老爷听来,一声长叹,没等搀扶,肖沃雍自己暴怒而起。
董子戴瞟一眼武乐书,护卫宅上?忠勇可嘉,与他所料相差无几。
肖进阳只端庄坐着,不陪父亲走上一遭,爹也不会甘心。而即便走了,也没再盼着武大总管出手相救,他连瞟小武一眼都没。
“我穆家粮油米面的铺面自顾不暇,哪能担得起肖宅的夏收!”
“武大总管何出此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肖沃雍吼一句,又听他说完更气愤:“武乐书,我与泽然兄大堂议事,岂有你冲进来打断的道理?我儿进阳再列入座都不敢声张一句,倒是你?我看穆家为了你都快没有规矩了。”
肖大少爷当街跪求武大总管的桥段,怕是又成了他肖沃雍的一大笑柄;
何况城外买家就是奚落肖进阳,顶多就是个私生子非打肿脸充什么少主子;
思想着肖进阳瞧武乐书一眼,竟见他居在宅中,也只是一身轻素。
“坏了规矩,小武认罚。”他耷拉着眼皮,头都没低一下。
“小武,休要言语张狂,起身回话。”竟是黎叔发声吼他。
黎有为在穆家的地位非同小可,这个肖沃雍可是知道;
何况这一句,以应承他一个外人的训斥为先,看似苛责,实则是给武乐书撑腰;
而且话已至此,泽然兄还没出过一个音,肖沃雍又扑通跪倒在地中间。
小武瞟一眼他的鞋跟,仍没动弹。
以肖家进军洛阳城就一下子入主农产品半边天的强势跋扈来看,这一遭算是难到他了。
倒也是,连蜻蜓点水的夏收都打不开门路;
那满载而归的秋收,肖沃雍就只能在果实堆积如山的溃烂腥臭中嚎啕大哭;
肖家从此在洛阳城无迹可寻。
肖进阳也想到这里,闪动晶莹的眼眸,这才看一眼爹爹跪倒的身影。
不管是五爷把他推到这步深渊,还是武乐书为此备了后手对付我肖家,肖进阳都心意已决。此一遭,吾往矣!
“穆兄!如此危难之急,肖家孤立无援,岂非雪上加霜?但只要泽然兄肯伸出援手,定能解我肖某人燃眉之急,我肖家世代感念您大恩大德!”
老爷忧思着什么,仍没做声。
肖沃雍从没这样求过人,好话说尽的他一腿两腿站起身,不可思议地咆哮一句:“难道泽然兄真的是怀疑穆大少爷遇害一事有我肖某人沾了一手?”
少爷的死听凭外人说?只听到一个话音,小武就哐当磕了个头,磕红了眼眶。
瞧着他迅猛磕头,抬起时眼丝翻红,肖进阳心中一惊,好似被敲了警钟。
是啊,在夏航紧锣密鼓的筹备期间,被迫提起春航的惨遭不测,谁人都心头一紧。
“不可能!春航遇袭的嫌疑名单列上我肖家,纯属无赖。诋毁。这是陷害!就为了这一日毁了我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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