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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悬中天,吉时已到。
舰船上和等在岸上的穆家人一齐双双拜礼。
井泉抛来一个一鼓作气的笑脸,扬手大喊:“抛锚——起航——”
洁白的新帆为舰船插上翱翔的翅膀,洛河泛起沸腾的水泡,咕咚着人们的心声澎湃。
大家伙呐喊、祝好、摇手、奔跑,看着舰队驶去。
船上的人激情澎湃,这似乎是第一次每个人为着自己的名远航,却一齐心知这尊严是老穆家给的!
井泉激动的差点笑出泪花:“兄弟们!给我冲。我要两个月回来!吓小武哥一大跳!”
言欧、迟御、苗郡随他嗷嚎呐喊,又就着荡索飞回自己的船上,冲啊——
舰船背对,徐宁吩咐:“阿坚!亭子!”
二人得令。
倪坚一个手势,航港上所有人严阵以待。
春航就是一走出去就出事了!
田亭风跑去另一侧冲一人耳语着什么,那人又跑去。沿岸百里的道上兄弟,只待听令行事。
徐宁紧张地盯紧了舰队在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竟心头像上紧了发条,似是以井泉他们为诱饵一般!
阿泉!靠你了!
瞧一眼航港的蓄势待发,心儿好生欣慰,又更加紧切了眉眼,眼见着人们在脚下跑过,她还跳动着树间,往航港这边串了串。
上一次小武驾驶头船飞驰,是不是也是这般壮阔!
她都忘记瞧一眼了,现在望去,好美呀!
虽然方向相悖,但就是觉得离家越来越近!
洁白的点连成串,神圣的不可侵犯!
沿岸的人捡回半条命似的落荒而逃。
杜七衡不紧不慢排在最后,心中鄙夷着,这种风头?也不过如此。
真不知道他武大总管每回是神气什么。
经过巡官马头前,杜七衡好心劝一句,“邸大警官不一起回吗?今个若是有什么新鲜再被你碰着了,那可真不好说清了你。”
邸盟眼都没抬,抬手就打。
展长松竟也只看着,见杜七衡接招飞起,一鞭子抽在他马屁股上。
“哎呀你看巡官打人了呀!真打人了啊!”杜七衡嗷嗷喊,气得展长松也差点不分场合要一跃下马群殴他。
却眼见着他一个飞旋而起,几脚踏过树干,追上了自己的马儿,“瞧见了吗?邸大警官,就你现学的那几招?顶不住什么用了!想护住你的花独秀,还得靠他武乐书跟我下场开撕,你?哼哼,啧啧啧。”
邸盟一个咬牙,碾地而起,上马追去,“杜七衡。我要撕了你!”
展长松两脚刚着地又急着跳上马,追去拦他。
航港的人们瞧着这一出闹剧,不禁嗤鼻,这还是寻官呢!偏来哪一出?
徐宁翻个白眼,撂话:“没人指着他能成事。都盯紧了,谁都别掉以轻心。”
心儿瞧着邸盟怒了,竟会心一笑。
我就说花期在你心中,总是值得的!
而这个人?我上次是不是忘记去杀他了?
好。魔对不来,那就换你。
三匹骏马前后飞驰在南关森林之时,心儿正在树巅徒手削着飞镖;
待杜七衡肩背扎满飞镖一声嚎叫摔落马下,竟惊的邸盟勒马差点也被掀翻下去。
展长松一个警觉,拽邸盟回来,又四顾惊奇,“刚刚是谁过去了吗?有谁在这?”
天呢。明明就在这!
邸盟又再前倾的身子正好瞟见地上的脚印!
你个五蝶心!
就说你来了!
那你为何要杀他,还跑到这站一站脚?
不是,你杀他干嘛呀?我用着你了吗?
你还非跑到这留下脚印来,你?
那这会你又跑哪去了?
真让人操心没够!
邸盟心颤之际眼珠滴溜乱转,突然看见身侧那棵大树的树干上贯穿着一根钉痕!
原来,你来这里,是为了看他!
邸盟就势下马,踩住心儿的脚印,又拽过马蹄子多踩上两脚,“看到了吗?就是这,总得出事。”
展长松随他下马,手臂仍是护住邸盟前面,才扫了一眼钉痕:“别说这些子虚乌有的,我先送他回去,你返回航港去通知一声,最好是别出什么大事。”
“哎。好。”邸盟应话就去。
见是他来相告,徐宁还不厌烦。
但一听他说这话?徐宁紧切的心提到嗓子眼来,再一瞧,舰队早消失在水天交接处没了影子,四下、沿岸只剩下空荡荡但仍然平静。
喘过一口气徐宁的心渐渐放缓,又忽地担心起宅上?城内!
他留下航港交给倪坚和田亭风,自己带人快马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