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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还是把她催眠了。”万奇长出了口气。
冷慧兰低声道：“这个女人的状况和你完全不同，她的精神受到限制，属于完全地被操控人格。
操控者死了，她本人看似理智，实际心念已经完全崩塌了。
她的言语简练，但是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她在骗我们。”
“我知道。我还知道，对人进行催眠通常会有‘催眠暗号’。”
万奇捂着一边的脸，“可你用不着抽我的脸吧？”
冷慧兰斜睨他，把手中的马灯向上举了举：
“不好意思，我想拍巴掌的，不过腾不出手。”
转而对乔曦道：“走吧，你知道该去哪儿！”
乔曦点点头，脸上竟露出显得谄媚的笑容，转身向外走去。
胖子凑到万奇身边，低声道：
“哥，我怎么觉得，咱们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就这么一直楼上楼下，来来回回？”
万奇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说实话，但不是这种没用的废话。”
胖子神色一黯，低着头往前走。
到了楼梯处，忽然说道：
“哥，我不是坏人，可我骗了你。”
“我知道。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在车上说的两件事，起码，有一件是假的。”
万奇拍了拍他的肩膀，背起手边走边道：“你说过，很多年以前，有四个客商进入桥头街4号出了事。”
“是……是。”
“进去四个，只出来一个？”
“对……”
“出来的那个，还活着？你，认识他？”
胖子低声道：“是，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他出来以后，就变成了疯子，马啸……马疯子……”
万奇道：“所以，我们来的时候，在国道上撞车，不是偶然。”
胖子点头。
见前方的冷慧兰回过脸，避过她的目光道：“当时我是看着这姐姐从桥上下来的，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看出她当时很奇怪。
何况路上……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叨叨叨地说什么‘马疯子’‘楼梯’……我当时就猜到，她可能是进了鬼楼。
哥，我之前说的关于鬼楼的那两件事，只是……只是对相关人的身份撒了谎。”
“我知道。”
万奇点点头：“那四个，不是什么客商，而是四个贼，对吗？”
“是。”
胖子的声音低到几近微不可闻：
“其中一个，马啸、马疯子，槐木党，当年他还只是脑子不太好，还不是疯子，起码，进去鬼楼之前，不是。”
万奇紧走两步，从冷慧兰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递给胖子。
那是之前在212拿到的，‘小马西风’画的画。
万奇问道：“这画上的人，是四个‘客商’之二？”
胖子道：“矮个的这个，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个矮胖子，就是那黑爷吧。”
“大个的呢？”万奇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冷慧兰也拉着乔曦停了下来，蹙着眉头道：
“万和，为什么有些话你不直接说出来？”
万奇依旧看着胖子。
胖子终于眼神不再躲闪，直视他道：“大胖子，是……应该是我爸……”
“鼠党！”万奇点点头，“你随母亲姓，你父亲姓冯。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叫冯明龙，绰号——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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