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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我有事要跟你说。”等了一大晚,陆泽言才从外面回来,沐云急着上前说话。
很少看到沐云这么紧张的样子,陆泽言瞬间神经绷了起来,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看着他拉着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沐云拍了拍他的手。
“不是我。”
“那……是谁?”陆泽言听到不是她出事,顿时心放了下来,脸色也好了很多。
“是你母亲,今日春燕告诉我,说秋霞说她已经不能下床了,请了很多大夫都不见效果,马大夫也不在府中,我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去看看。”
“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一点都没听说。
沐云摇摇头,“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大嫂前两日一直过来,也没有听说这事,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
“行,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说完,刚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身对沐云说道:“算了,明早再去吧,这么晚了,怕是她已经睡下,现在去也未必能看出名堂。”
沐云看他还是很担心程氏的,想来也是为了她晚上出门不方便,所以才要坚持到明日的。
想到这里,沐云走上前,直接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早看了情况,也早点放心,你忘记我是大夫啦,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忙!”
“可是你……”
“我没事,现在月份这么大了,也稳定了,我心里有数。”
“谢谢你!”想到母亲以前那么看不上沐云,多次出言辱骂她,没想到她却一点都没记恨,这时候还想着救她。
“走吧!”
沐云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程氏最偏爱的陆泽玉,但她相信作为儿子的陆泽言,虽然心里有怨恨,但是在他心中,程氏这个母亲还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即使程氏看不上她,那她作为陆泽言的妻子,也要帮他救救他的母亲。
等他们到朝晖苑的时候,里面静悄悄,但是依然灯火通明。
“父亲!”
“父亲!”
没想到陆鹤年居然守在程氏的身边,这让沐云有点不解,这幅样子可跟以前不大一样,难不成良心发现了吧?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你们是怎么做儿女的,你母亲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可是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在?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陆家还要不要名声?皇上最看重的是什么?你们是不是想被皇上认为我们陆家教子无方,不忠不孝的?”
听着他一顿噼里啪啦地训斥,沐云心里一阵烦躁,果然还是那个伪君子,他没有在乎妻子的身体,想到的就是陆家的名声,真是可悲!
“父亲,对不起,我们失职,我先去看看婆婆。”沐云不想再听他道貌岸然的训斥,想着赶紧给程氏看看。
陆鹤年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皱,不过倒也没有强求,直接摆摆手:“去吧,去吧!”
等沐云真正看到程氏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原先那个红润饱满的脸颊,如今已经瘦削的不像话,用面容枯槁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秋霞,婆婆这样已经有多久了?”沐云轻声问道。
“四少夫人,夫人这样已经半月了,自从上次春燕姐姐把我从柴房救回来,夫人就没什么精神,然后越来越严重,就这样了!”
“那大夫怎么说?”
秋霞摇了摇头,眼泪也涌了出来,哭着说道:“大夫都说看不出来,马大夫不知怎么回事?平时都能见到他,这段时间就是看不见人影?而且他上次还说夫人无大碍,想睡就好好歇着。”
“他真这么说?”沐云一直还以为他的医术不错呢。
“没事,我来看看。”说完,她就上前给程氏做了一番检查。
秋霞没想到四少夫人居然还会医术,立刻对她崇拜起来。
随着时间越长,沐云眉头皱的越紧,程氏的脉象非常奇怪,不似身体原因,也不似一般的中毒。
“四少夫人,夫人情况如何?”
沐云摇摇头:“不太好。”
“那可怎么办呢?夫人会不会出事啊?婢子今天去了药上尘,没想到他们云公子也不在。”
沐云点点头,不吱声,她回去要好好查查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