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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孟戈这边套路母亲结束,蒋云若也回到了家中。
其实比起谨威候府,梁庆伯府离外城更近点,她该比徐孟戈早到家。
但在梁庆伯府盯梢的人换值是在申时末,天将黑又未黑的时候,避免夜色中漏看了哪儿。
所以蒋云若得算计着时辰,趁人换值,才快速闪入不起眼的小巷子,运用已渐渐熟练的轻功翻墙而入,从窗户翻回自己卧房。
莹纤一边伺候着蒋云若梳洗换衣,一边鼓着腮帮子嘟囔,“你所料没错,盯梢的人是琳琅阁出来的,那雪涧说不准就是琳琅阁的人,他们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呀?”
她跟了主子两年多都不知道,琳琅阁凭啥呢?
蒋云若脑海中还满是超过万两的赤字,连管事都让她唬了一溜够,更何况莹纤。
她甩着手肘的披帛往外走,语气淡淡的,“知道不是更好?敢偷窥我,还敢卖我的人,甚至让我花银子买,琳琅阁这胆儿是从天上偷下来的,不让它十倍百倍的吐出来,我就不姓蒋。”
莹纤:“……”那不是她自己送过去给卖的吗?说的好像她有多弱智似的。
咋的,你不姓蒋,准备姓钱呗?
蒋云若走出东偏院,就见断腿小老弟正扶着墙在慢走,伤筋动骨一百天,从初春到初夏,他也该是时候能下地了。
蒋鸿宇正小心翼翼走着,抬头看见姐姐冲他笑,心里打了个哆嗦,立刻低下头当没看到,压着慌乱尽量快地转身就往回走。
自蒋云若醒来,蒋鸿宇就一直避着她。
蒋云若没了记忆也没甚亲情可言,由着蒋蘅爷俩在西院神隐,倒是忘了灯下黑的道理。
她笑眯眯上前去扶,“我送你回去,换身衣裳,咱们陪阿爹一起给母亲上香。”
蒋鸿宇死死捏着衣角,偏着头不看蒋云若,像个桀骜的熊孩子似的,语气生硬,“不用你,我能走,我自己回去。”
“宇哥儿,你不是在躲着阿姐吧?”蒋云若捏了捏蒋鸿宇的脸颊。
蒋鸿宇反应很大,抖着手推蒋云若,“你干嘛!不许捏我!你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蒋云若神色不变,熊孩子色厉内荏罢了,太熊揍一顿保管好使。
“我问过府里的下人,以前你可是恨不能走路都挂我腿上,现在知道不能捏不能亲了,你莫不是欺负阿姐失了记忆?”
蒋鸿宇涨红着脸,嘴唇嗫嚅几下,蓦地红了眼圈低下头,紧紧绞着衣角。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轻地似是来阵风就能吹走,好像还有点哽咽,“我,我不是,我只是怕,怕你不要我这个阿弟了。”
蒋云若挑眉,她刚才是诓蒋鸿宇的,跟下人打探也打探不出多少,梁庆伯府规矩严,敢妄论主子的是极少数。
本来她以为可能是姐弟关系不好,与纤湘见面后,仍找不到缘由的违和,逼着蒋云若只能将目光放在蒋蘅父子身上。
蒋蘅人老狡猾即便知道什么也不肯说,那她只能从薄弱的稚童下手。
她摸摸蒋鸿宇的脑袋,略躬下身子与他视线平齐,学着蒋蘅的模样,眼神温柔又略有些哀伤,“为什么怕我不要你?甚至不惜激人打断你的腿,也要躲着我?你可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断腿的事儿她也是诓蒋鸿宇的,怕这怕那的小郎,还敢冲撞大千岁家里的纨绔?
那根蚂蚁干了大象有啥区别?
蒋鸿宇浑身猛地一颤,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眼泪唰得就掉下来了。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你和母亲一年前不知为何大吵一架,过后母亲就病的厉害,你跟母亲依然闹得凶,我很害怕。”
“母亲的遗愿是让我给你下蒙汗药,不想让你去葬礼,我怕旁人误会你不孝,也不想让她失望……”
“因担心你吃坏了身子,我没把药下全,呜呜……我不知道会让你栽棺材上,还忘了前尘,阿姐我错了哇……”
蒋云若:“……”
很好,罪魁祸首找着了,一半疑惑解了。
她就说,早一年多以前她就关停奇宝阁定有原因。
而跟云氏起冲突后,带着防备去赌还能输,多深的感情才能造就如此傻逼?这不科学。
感情她还是栽在奶狗手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真奶狗子。
她有预感,剩下的真相,答案大概也在这崽子手里。
蒋云若温柔地笑了,“来,咱们进屋慢慢说,你放心,阿姐肯定不打你。”
哭得打嗝的蒋鸿宇,蓦地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