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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纤秾合度，宛如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的顾萱比起来，顾瑧的麻杆身材那完全被比进了泥里。
顾未明看到这孩子眼底透露出来的生疏，他这一巴掌顿时僵在空中，死活也打不下去。
他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抱起这个孩子时的情景。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顾未明抱过的第一个孩子。
顾萱看出这父女俩之间微秒的气场，眼底有些不安。
“爸，你别生气……嘶。”她连忙开口，状似焦急地想上前。却一不小心突然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秋凌没好气地压着顾萱，查看那一小块伤口。
“她把你害成这样，就该好好教训她。”秋凌爱怜地伸手点了点顾萱的额头，“你这好心能不能改改？”
“妈~”
秋凌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闭嘴。”
萱萱一直懂事大度，为了不让他们为难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忍这个野丫头的找茬。这孩子心善，一直都替她瞒着。
可越这样，就越不能让她受委屈。
这孩子由她从小精心教养到大，学业礼仪无一不出挑。行事做风更是让各家长辈争相夸赞，让秋凌长脸极了。
可现在看来，萱萱这孩子还是心太软。
可反观顾瑧这个野丫头，行事鲁莽，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到他们顾家的风范，真的是白瞎了瑧这个好名字。
顾未明深吸了一口气，转头便朝顾瑧问道：“你知道错了没有？”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眼眶微垂，手臂上传来一股疼痛。
在脑海中回想起现在这一刻时，顾瑧只想笑。之前顾萱十分高兴地拉她来到大厅，说是要给她一个礼物。
这确实是一份‘大礼’。
顾萱也是够狠，为了陷害她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你！”顾未明看着油盐不进的顾瑧，刚灭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冥顽不灵。”
顾萱抬起一张柔弱的小脸，“爸，我已经没事了。这……不怪小瑧，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小瑧也不会在外受这么多的苦。她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爸，你还是把我送走吧。”
顾未明还没有说话，秋凌就先不乐意了。
“说什么傻话，”她白了顾瑧一眼，“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上哪儿去？”
顾萱眼眶微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知道妈心疼我，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秋凌轻抚着顾萱的手，“我养了你二十年，你哪儿都不许去，这里就是你的家。”
说完，她抬头朝顾未明看过去。
“老顾，你说句话啊。”
顾未明点点头，可心里却怎么也提不劲来。“你妈说得对，你好好在这儿住着，什么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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