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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记得要时常来看奶奶！”
老太太转头，慈祥的眸光望着她，“外面不如意了，回家来，奶奶会护着你！”
护着我？
赵秀娥对她这态度，奶奶会不知？
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安宁是不愿再回这个家的，有些敷衍地点头，“好！”
老太太用力拍拍她的手背，“有些紧要的东西在家，记得来找奶奶拿！”
紧要的东西在家？
安宁想不出那个家，有什么紧要的东西，是会属于她的。大凡值钱的东西，赵秀娥都藏着掖着，死死地把着，怎会舍得给她？
安宁脚上，稍显肥大的绿色胶鞋，是赵秀娥在市集上买的旧货，身上这件松送垮垮的衣服，是奶奶的旧衣服改的。
这大概是奶奶的托辞，希望她能常回去看看，修复赵秀娥与她的感情？
安宁心里暗笑，机械地点头，“哦！”
见她不太情愿的样子，老太太微微叹息，略显疲惫，仍然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来！”
她瞥一眼墙角，垂头丧气的赵秀娥，“秀娥，你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赵秀娥满脸沮丧，没好气地点头，“娘，我知道了！”
老太太很疲乏，略带歉意，朝民警点头，“同志，没别的事……我可以先走吗？”
老太太脸色有些苍白，颤巍巍的。
所长赶紧起身搀扶住，“老人家，我送您回去吧！”
“同志，别耽误您的正事！”老太太挣扎着，怎么也不用。
老太太怕麻烦人，更怕会妨碍公务。
“我送你奶奶吧。”安宁紧跟上去。
“我送吧！”
低沉充满磁性，又带着些暗哑的声音响起，“这，还有些程序要走……你留下来协助民警，将案件要进行的处理完。”
深沉如深潭的黑眸闪着温光，几乎是一瞬，又是以前那副冷死人的表情。
他不高兴？
她心里咯噔一下，是因为她的不辞而别，在生气？
安柠懵怔了一瞬，
抬眸细看他，发现他黑眸眼白处的红血丝……脸上疲态尽显。
失眠？还是，过度操劳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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