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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时刻的反应是，还好谢天宇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究竟说了什么。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周围的形势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刚才还犹疑着站不了队的吃瓜群众，全面倒戈，坚定地站到了与白涟相对的一方。
如果说，在传出白涟学术不端丑闻的时候大家还因为维护她的自尊心而没有把那些丑事摆到明面上来说，那么此时，所有的不堪都被放大在这几十平米狭小的教室里，放在聚光灯下。
嫌弃的目光、鄙视的目光、看好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通通射向白涟。
表面的平和被撕扯开，一切丑陋的东西无所遁形。
一如她此刻狼狈的脸。
“青阳区？她以为跑远一点，就没人能够查出她干的好事了吗？”
白涟能够听到所有议论她的声音，一条接着一条，十分清晰，就算是几条议论夹杂在一起，她也能分辨出每一条都在说什么。
是的，她为了避开遇到熟悉的同学，特意跨越行政区域，从城市这边，跑到城市那边，找了人气并不高的网吧完成她的计划。
完事之后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大题小做，就算在网吧遇到同班同学，又能有谁知道她是在盗用陈静然的账号密码呢？
“你是不知道，她抄了陈静然两回，连步瑶当时抄来发表的论文她也拿去发过，只不过被退稿了，为了这事儿还跟连步瑶闹翻了脸，撕逼撕了一个月。”
“平时挺高冷的一个人，昨天我还奇了怪，为什么主动跟我们搭话，说些女网友傍大款的鬼话，原来就是为了给陈静然制造不好的影响，报复她。”
“她刚刚不还趾高气扬地说自己没造谣吗？”
“白涟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