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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手中一直紧紧握着她一只柔荑。
盛郦再醒来时已是午后。
因房内燃着碳火,窗扉半掩着,但不透一丝冷气。窗外大雪终于停了,一线阳光照射在窗前小几上,一支不知从何寻来的梅花正斜斜插在白瓷瓶中,娇艳欲滴。
她一觉醒来心情好了许多,腹中孩子得到了休息也不再闹腾,安安生生待着。她索性扶着肚子,踩了绣鞋下床来,指尖轻轻拨弄着那支梅花。
陆临江进房来时,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她穿了身家常衣裳,整个人浴在冬日难得的日光中,微垂螓首,云鬓微松,一络子青丝垂在她脸侧,但还是遮不住她眉宇间的淡淡温柔。
初为人母的温柔在她身上一览无余。
“阿郦。”他轻声开口唤她。
听见这一声,盛郦才发现陆临江正站在房门前,不知看了她多久。意识到这一点,她面上染了一丝红晕,扶着肚子准备上前去迎接他。
“这两日不要多走动。”在她迈腿之前,陆临江已经快步过来搀扶住她,慢慢将她扶回这狭小房间中唯一能歇脚的榻上坐着。
“冷不冷?”他熟练地搓着她的手。她自小都是温香软玉中娇养着的,哪里见识过此等天寒地冻,想到她脚上生出的那些冻疮,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搁了这么多炭盆,怎么还会冷?”她轻轻摇摇头,仰头看他时,一双水光盈盈的眸子里盛满笑意。
小别胜新婚,说得大抵就是他们俩。起先他们不过成亲两三月,彼时两人之间还稍显生疏,平日相处起来少不了磕磕绊绊,但分别近半年时光后终于重逢,更比以前如胶似漆起来。
两人正轻声私语时,屋外走廊传来阵阵脚步声,接着房门被轻轻敲响,书言的声音响起:“将军,夫人,现在可要传膳?”
“传膳吧。”
很快仆从们就把一道道精心准备的膳食呈了上来。原先陆临江本还害怕她闻着味道会有孕吐,毕竟初初见她时,她比从前更显清瘦,若不看肚子,丝毫瞧不出来已经怀胎五月了。
谁料盛郦却从善如流地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鱼片粥。见他只盯着自己却不肯用膳,她还稍显疑惑道:“七叔?”
陆临江并未多说什么,只替她夹了一筷子开胃小菜。
一碗粥很快见底了,盛郦吃得痛快,他倒是只动了几筷子,其余都是在替她夹菜。他也是将将才反应过来,她如今是双身子,胃口自然比从前大些。
午膳过后,陆临江又搀扶着她消了会儿食,这才把她送回床上歇着。她这个月以来实在操劳太过,他不得不时时小心呵护。
躺在床上时,盛郦的手照例被他握在掌心里,在她将要睡去时,她忽的想起一事,“七叔,你怎的会在这里?”
当初陆临江是被流放到漠北的,漠北与此地隔着一条天堑般的黄河,否则她起先也不会这样拼着想要渡过黄河,谁料却在黄河对岸遇见了他?
陆临江只替她揉着指尖,缓声道:“巡边。”今年冬天尤其寒冷,恐怕北地百姓都要遭难。他一路亲自从漠北巡视而来,正巧渡过黄河这一日,就遇上了前来寻自己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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