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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马车, 盛郦还是冷着一张脸,就连陆临江拿出一方罗帕来要帮她擦眼泪,也被她一把打开了手。
“阿郦生气了?”他语气虽堪称温柔, 她却仍是从中察觉出一丝笑意。
真是丢脸死了!
见她侧过身去坐着, 脸上还带点恼羞成怒的潮红, 陆临江如何还忍心笑话她, 只好又靠近了些将人搂到怀中, “我何曾骗过你?我可没说要出事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见识只会哭, 成了吧!”盛郦扬起拳头狠狠在他胸口上捶了好几下, 蛮不讲理地发泄道,他则将人护住,不让她受半点马车的颠簸。
一行人很快来到此行目的地——黄河对岸的六合镇。
陆临江巡边时, 偶尔会在此处落脚,如今她身子逐渐笨重,不便再奔赴回漠北军营去,只好在此处稍作停留, 安心养胎, 待生下孩子再做打算。
何况没多久就是岁末年尾了,此时若是上路往漠北赶去,新年就只能在路上度过了。这是他们婚后一起渡过的第一个新年, 他不想在风餐露宿中度过。
盛郦原本还在耍小性子不肯搭理他,但被他搀扶进这间住宅中,见到房间布置简朴, 里面的家具几乎都是新添的,还是微微蹙眉。
陆临江只当她嫌弃此处太过简单,一边将人搀扶到早已烧热的炕上坐好, 一边解释道:“我让人去城中添置家具,只是还要花些时间,暂时先委屈着阿郦。”
“你从前就住在这地方?”她把家中四处细细扫了一遍,这才微微抬首望着他。
“偶尔。”陆临江正色道。
然盛郦却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这地方简陋非常,连这些家具恐怕都是因她要住过来才临时添置的,可以想见之前他孤身一人时,此地有多荒凉。
那日相见,她惊慌失措并未过多盘问,后提起朝廷时见他稍显心灰意冷,她也就不敢再多说。然而见到此情此景——他被流放到漠北来的这大半年,恐怕从未曾好好照顾过自己,分明都是在糟践自己!
陆临江见她久久不语,只当她还在计较方才那个小小玩笑,半蹲下身捏住她一点粉嫩的指尖儿,刚想开口,就见一粒泪珠顺着粉腮落了下来。
“阿郦你怎的了?”陆大人难得有些慌张,急急问道。
她却只是对着他掉眼泪。
见她始终不肯说,陆临江只得站起身来将人搂到怀中,轻言细语安慰了一通。靠在他怀中,盛郦悄悄握紧了他的衣角,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时间过得飞快,年节很快就过去,接着新一年的春日又来了。
北地春日来得晚,待院子里中的两棵石榴树开始发出嫩芽时,盛郦已经临近生产之日了。
一个冬天下来,这座原本简陋的小院被她拾掇得处处温馨精巧,透着女儿家的巧思。
东面原本是片光秃秃的地面,被她派人挖成了一个小池子,大小不一光滑的鹅卵石堆在堤岸上。池中喂了几尾锦鲤,日光照在锦鲤身上,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开春时她和陆临江亲手种下两颗石榴树,经过几月功夫,原本瘦弱光秃秃的小树苗早已茁壮成长,冒出了绿油油的嫩芽,惹得绒绒老是在小树苗边晃悠,咽着口水盘算什么时候能吃上石榴。
而房内更是暖意融融,箱中早已堆满这几月来她和侍女们一同赶制的小衣裳,从孩子的襁褓到两三岁的衣裳,确保每日都不重样。
原先在京城时,每日迎来送往,场面上的功夫总要花费一番心神,何况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将军府。然而到了这边远之地,虽说不像往日那样富贵,但只有两人日日相对,处处温馨甜美,盛郦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腹中的孩子早日出世,倒比从前多了不少笑意。
这日凌晨时分,整个六合镇都还沉浸在梦乡中,忽有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院门被砰砰拍响,一听便知来人必定十分慌张。
随着盛郦生产的日期逐渐临近,陆临江这几日都很警惕,生怕她在睡梦中发作,此时他自然也听到了敲门声,立马清醒了过来。
见怀中的小妻子还安睡着,一张圆润如满月的芙蓉面上还带着点点红润,他心中一片柔软。这几日她越发睡不好,每每直到天明才能稍微安睡一阵功夫,他不愿惊扰了小妻子的美梦,替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披了一件衣衫起身。
负责守夜的杨尚也醒了过来,正准备着人去后院寻将军,见他已经起身出来,连忙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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